杨庄举着枪对着瑞秋的方向,立刻用对讲机召集所有警员,“瑞秋在这边,赶紧追!”
警察们纷纷赶过来,从凌云身边跑过去,也启动停在岸边的快艇,纷纷追了上去。
“快艇上有狙击手,应该可以留住瑞秋,”杨庄对凌云道,“这种枪战你就不要参与了,你的安全对这个案件至关重要。”
“明白。”凌云并非任性之人。
上了快艇的警员们直接把快艇开到最快的速度,飞速的往前追着瑞秋的快艇。
“老大,现在怎么办?”下属一边驾驶着游艇,一边焦急的问瑞秋。
“怎么办?当然是活命重要!”瑞秋咬着牙,抱着箱子回头看那些追上来的快艇。
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追上的,快艇都是一样的,速度也差不多,就算不会被追上,他也无法甩开那些警察,迟早会被他们逮捕。
“岸边一共有四艘快艇,现在快要追上来的有三艘,”瑞秋数了数,“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无法甩开,我们这样一直跑下去,岸边的警察肯定也会给与他们支援,到时候被包围了就真的跑不掉了。”
而且仔细一看后面那些警察都已经举着枪对着这边了,随时准备进入射程范围内,就给他们致命一击。
“没办法了,既然都已经陷入这样的境地,那就只能放手一搏了!”瑞秋把箱子放在船上,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枪,把里面的子弹都倒出来,分给手下,“朝他们开火,尽量打开船的先,打不到就随便杀,杀死一个是一个。”
“是!”被逼到这种绝境上,手下们也明白自己是逃不掉了,一个个都化身亡命之徒,举着枪对着警察的船就是一阵乱射。
瑞秋也毫不可惜刚刚花巨款买来的弹药了,如果把这些都用掉,能换她活命,那她肯定毫不犹豫。
“还有岸边的凌云……”瑞秋举起手枪,咬牙切齿,原本对凌云心存的一点爱意已经荡然无存,全部转化成滔天的怒火和恨意。
瑞秋的手下对着警察开火,瑞秋则是举着枪对着凌云的方向不停的射击着,然而此时离岸边已经有些远,且不说准度不够,手枪的射程也略微超出了。
杨庄让凌云先去安全区待着,凌云同意。
手下这个时候对瑞秋有些失望,他们是把瑞秋当成大哥来看待的,但是瑞秋坐在这个位置上,此时却依然感情用事,不顾手下的伤亡,还想着对凌云的恨意,这样做,实在是让人不满。
“狙击手准备射杀瑞秋和熊哥!”杨庄命令道。
狙击手迅速就位,枪口瞄准了瑞秋。
快艇上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位置,瑞秋和手下只能在快艇上就这么跟警察们硬刚,很快,瑞秋的手下就一个接一个的中弹倒在了快艇上。
甚至还有一个倒下来的时候,差点砸在瑞秋身上,瑞秋连忙躲开,然而这一躲,本来藏在手下身后的她立刻就暴露在了狙击手的视野里,狙击手毫不犹豫的扣动板机。
“啊!”瑞秋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似乎是被射中了,一下子身形不稳,掉进了水里。
“老大!”下属大喊了一声,但是也不敢停下,只能继续往前开。
“瑞秋被射中了!”杨庄有些激动,擒贼先擒王,总算是把“王”打伤了。
虽然警察们设备很完善,但是也抵不住瑞秋的手下不要命的射击,警方这边也出现了伤员,出现伤员的快艇连忙返航回到岸边。
把伤员抬上岸之后,杨庄命令换一波警察上去,去把瑞秋的尸体带回来。
就在凌云这边打的激烈的时候,在自己家里的路小可也一夜无眠,脑海里各种想法竞争的激烈。
因为瑞秋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所以路小可的每一个猜想都是往坏的方向,她心里有偶尔有一丝幻想,幻想着现在警察已经成功抓捕了瑞秋,凌云自由了,然而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声音闹腾着出来把这个想法扼杀。
那个想法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别说瑞秋落网了,就连凌云活着回来都是难事。
虽然之前路小可一直在劝自己接受凌云死掉的结果,但是她也没成功过,一直以来,她只是学会了假装积极的继续生活,学会了让自己不要一眼看上去就很难过。
之前她以为凌云死了,好不容易才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悲伤,适应没有他陪伴的生活,后来又突然得知他还活着,如果凌云再次出现意外,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得下去。
这样反复的折磨,她觉得自己肯定会疯掉。
路小可痛苦地紧闭双眼,不敢再往这个方向想下去,她只能不停地祈祷,不停地祈祷,她从不信什么神鬼佛之类的,现在却胡乱的全都求了一遍。
不管是耶稣还是上帝或者如来佛祖,只要能保佑凌云平安回来就好。
自从天黑之后,她就一直在家里坐着,试图通过看电视刷微博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每过五分钟就看一眼表。
直到后来元宵节越来越近,路小可干脆就不看电视了,电视里的热闹团圆,元宵晚会都入不了她的眼,她干脆就直直的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表针一秒一秒的转着。
表针指向十二点整的那一刻,路小可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同时窗外也绽开一朵浪漫的烟花,一下子就把路小可屋子里照的十分明亮。
路小可被这烟花吓了一跳,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烟花一朵接一朵的盛开,颓落。
因为是元宵节的原因,路上十二点了还有嬉笑声。
路小可就这么静静的听着,直到烟花全部落下变成灰烬,直到窗外又渐渐回归寂静。
当一切又重新安静下来,只有一轮满月仍然静静地照着大地,路小可走到窗边,看着圆满的月亮,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月亮啊,月亮,请你也赐给我一个团圆吧。”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凌晨一点整了,路小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目光总是忍不住在表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