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远的人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云子木已经走了很久了,就连北海龙华也正弄好了车,准备离开。
只是车子没有开去自己的家,而是折回了洛毅远的家。
洛毅远听到这件事也是气恼不已,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蠢货,蠢货。”屋里传来洛毅远的连声咒骂。
卡米亚的事情算是虚惊一场,只是子萸没想到自己是真真切切的做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因为南风信怡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要报警,不是要告发洛毅远,而是指证子萸绑架,囚禁,逼迫其自杀等罪名。
子萸懵了,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信誓旦旦的和严明说着这些话,整个人都惊了。
“你确定你说的都是事实吗?”严明定定的问道,转眼看着门口的青羽和子萸。
“我确定,是他要于洋绑架我,送去了教堂,囚禁我,不许我离开,还声称若是我不自杀,就将我的丑事公之于众,还要伤害我母亲刘芸。”南风信怡看着门口的子萸面无表情,言之凿凿。
而子萸却惊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南风信怡,却是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
倒是青羽没忍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南风信怡,没想到你这样忘恩负义,明明是你来求了子萸,要我们帮你的,如今怎么变成了我们囚禁你,绑架你,你疯了吧你。”
“我没疯,我说的都是事实。”南风信怡定定道,朝严明看了过去:“我知道你和薛青羽关系好,希望你能依法办事。”
“如果有证据,我们就逮捕南风子萸,如今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还需要调查。”严明义正言辞的冷声道,继而拉了青羽朝外走来。
而子萸看着走出来的严明,也立时反应过来。
“你问完了,我能去见她吗?”子萸朝严明问道。
严明轻轻点头:“当然,你和她都没有被限制自由。”
“那好,你问完了,换我问。”子萸轻声道,径直朝屋里走去。
青羽见状,便要跟过去,但是却被严明急忙拉住。
“你放心,他现在很虚弱,不会伤害南风子萸。”严明低声劝说着,拉着青羽朝休息厅走去。
关上了房门,子萸便朝南风信怡走了过去。
而南风信怡竟然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看着子萸。
“为什么这么做。”子萸轻声问道。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啊,我毁了洛毅远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安然无恙,至少可以帮我对付你,若是他出了事,你岂不是没有了敌人,可以逍遥自在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南风信怡轻声一笑,一脸轻蔑的看着子萸。
“所以,你从来没打算要跟我握手言和是吗?”子萸再次问道,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
南风信怡轻轻点着头,靠在了床上:“我从来没打算放过你,即便我肯帮你,即便我肯跟你谈什么姐妹情,也是暂时的,为了我的利益罢了,你抢走了我所有的宠爱,我所有应得的东西,不只是抢回来那么简单,我要你过的比我凄惨百倍。”
“我抢走了你的东西?抢走了你的宠爱?我抢走了什么?我所拥有的全部都是我应得的。”子萸怒喝道,轻轻摇着头看着南风信怡,到底是看清了这场姐妹情。
“你抢走了我的什么,你自己不知道是吗?”
“你抢走了我爸爸对我的宠爱,抢走了南风企业继承人的位置,抢走了北海龙华的真心,抢走了我北海家女主人的位置,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即便是我的孩子,也要算到你的头上,若不是你通知洛毅远,他怎么会找到我这来。”
子萸瞠目结舌的看着南风信怡,脑子里嗡嗡作响。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父亲的宠爱,继承人的位置,北海龙华的真心,女主人的位置……
不,这不是自己的错,父亲也是自己的父亲,那是自己该有的宠爱,继承人是父亲定的,自己并非就没有南风信怡的管理能力,北海龙华本就是自己的男朋友,而北海,更是由始自终爱的就是自己。
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引来了南风信怡的极度不满和仇恨。
究竟是自己的不自知,还是南风信怡太过偏执。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对我,我始终觉得姐妹毕竟是姐妹,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可如今看来,倒是我想错了,我不管你怎么恨我,我没错,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做错。”子萸定定的喝道,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南风信怡轻声淡然的丢下几个字,而子萸静静的看着她许久,转身朝外走去。
如果我的存在是个错误,岂不是要去死,才能修改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