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远看着下楼的南风信怡,瞥了一眼不远处许志恒,忍了怒气坐在了沙发上。
“这不能暗着,就当明着呗,多个保镖不好啊,人家身手也是不得了的。”南风信怡笑着道,坐在了沙发边。
“现在真是出鬼了,不是我们动的手,那南风子萸的孩子是怎么没得。”洛毅远一脸蒙圈的喃喃着。
南风信怡闻声,笑而不语的靠在了沙发上:“你管是谁呢,总之你不用担罪名,还了却了个心愿,多好。”
南风信怡的话,让洛毅远心里顿时舒畅多了。
虽然许志恒失去了长时间埋伏在北海身边的机会,可到底子萸的孩子没了,而且是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
洛毅远一番自我消化之后,朝南风信怡露出几分笑意,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比琳达更有用,除了她不能见光的身份以外,似乎比琳达更适合呆在自己身边。
毕竟,自己的身边需要的不是一个谨小慎微,事事阻挠的好女人。
子萸住在医院的第七天,南风信怡出现在了病房外。
青羽拦住了她,但南风信怡却直接打了病房里子萸的电话。
“姐姐,我来看你了。”南风信怡端着手机看青羽,很快便听到了屋里子萸的声音。
“青羽,请她进来吧。”
青羽听到子萸的声音,自然再不会拦着南风信怡,可是却还是不放心的跟了进去。
“我跟姐姐说会话,你没必要呆在这盯着吧,你不过就是个自诩强大的保镖而已。”
“你不要觉得自己真的有多重要,其实你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我姐姐受伤或者不受伤的事实,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南风信怡一边将自己拿来的花放在了桌上,一边冷陌的朝青羽丢下一句话。
南风信怡是过分了,连子萸都将青羽当做好朋友,连子萸都未曾责备过青羽半个字。
可如今她却以妹妹的身份指责青羽,甚至一脸轻蔑的看着她,满脸透露着不屑。
可本该义正言辞反驳南风信怡的青羽却沉默了,她甚至开始觉得南风信怡的话有几分道理和事实。
自己的存在,确实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根本没能保护好子萸。
“这次的事情,即便换了孙大圣在,也未必保我周全,青羽还轮不到你在责备。”看着埋头沉默的青羽,子萸替她说话。
而青羽也立时反应过来,朝南风信怡看了过去:“你和我家少奶奶的所有事情,我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没必要回避,当然我不会打断和干涉你们的谈话,但是我必须在。”
“还有,我的功与过,对与错,我的好和坏,都不需要你来评判,你作为三番两次陷害子萸的人,更加没资格替她来责备我。”
青羽双手覆在身后,面露冷色,笔挺的站在病床边,言词肯定的朝南风信怡道,继而转身站在了靠近阳台的墙角。
南风信怡见状,也无奈的沉默了下来,强忍着怒气,朝子萸走了过去,强露出几分笑意。
坐在病床边,南风信怡真的像妹妹一样,露出和蔼可亲的样子。
“姐姐,这几天北海一直在,我怕他不让我见你,所以就没过来看你,我听说今天他去了公司,所以才趁机来看看你,孩子没了,是很可惜,可是身体要紧,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南风信怡轻声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香包,很是精致的那种。
“这是我妈从佛云山求来的平安符,特意给你的,我还要她在寺里吃斋念经,替枉死的宝宝超度。”南风信怡边说边将香包塞进了子萸手里。
子萸静静的看着南风信怡,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一场戏罢了,她或许比青羽看的更仔细,毕竟这个人是她的妹妹。
她擅长于勾心斗角,她擅长于笑里藏刀,她懂得审时度势,更加懂得进退有度,重要的是,她没有原则,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可以做任何事,可以说任何话,做任何表演。
子萸看着手里的香包,敷衍式的唇角轻扬。
“你妈可不是吃斋念佛的人,还是珠宝光气的好,而且我也不信这个。”子萸冷冷说着,将香包随手扔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子萸转眼朝南风信怡问道。
南风信怡不由的愣了愣,虽然没打算子萸会姐姐妹妹亲切不已,可是演戏还是要的,却是也省了。
“哦,那个,我今天过来,是北海龙华让来的,说是要我替她来问候一下,不过你应该知道,无非也就是要我来讽刺讽刺你罢了,还有一件事。”南风信怡的话说了一半,抬眼朝子萸微微一笑。
“我怀孕了。”南风信怡轻声道,脸上难以掩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