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闻声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随即转身坐在了沙发边。
而严明也默默地坐在了北海对面。
“我知道你一心都在你太太身上,根本对别的任何女儿都不感兴趣,那么为什么不放了青羽呢,她已经二十八了,还要她在你身边工作多久,你的这份工作,根本不能给他正常的生活,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严明劝说着,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北海闻声,转身朝严明定定看了过去:“你有本事娶她做老婆,我立刻放人,外加一份丰厚的嫁妆。”
严明一声叹息,沉默了片刻抬眼接着道:“你明明知道她喜欢你,不可能自己离开的。”
北海听着严明的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他:“你最好不要妄自揣测,误会了别人。”
“妄自揣测?是你一颗心都在你太太身上,根本没思虑过青羽的感情,她喜欢你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能只字不言,她能爱屋及乌,她能舍命保护你和你太太,而你居然却只是把她定位在一个尽心尽力的保镖身上。”严明带着不忿冷笑着道。
而北海却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些年他是从来没把青羽往别的地方想过,而青羽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于主仆的关系和情感。
他不能确定是严明妄自揣测,还是自己思虑不及。
“你不能太自私,你不喜欢她,也给不了她别的什么,不要用工作牵绊着她,她是不可能主动离开的,所以只有你让她走,她才会走。”严明再次说道,而北海却沉默了。
如果严明的揣测是对的,如果青羽真的有那份感情在,他确实不该再继续让青羽留在自己身边。
不说别的,单单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另一个女人浓情蜜意,日夜相对的样子,就足以残忍了。
在北海沉默思索的同时,在严明喋喋不休的劝阻之下,青羽从电梯里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幕,看着沉默思索的北海,也大概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有出声,没有出现。
医院停车场,严明从电梯里下来,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却发现青羽就站在自己的车边。
“青羽?你在等我……”严明问着,朝其走了过去,可是刚走到跟前,青羽便箭步而来,一脚踢了过来。
严明见状,不禁及时闪过,对着青羽接连而来的攻势,只得小心应对,一时间两个人便动起了手。
“青羽,你疯了,你干什么?”严明边抵挡着,边质问着。
可青羽却不予理会,接连几招,便将严明踢到在地,重重的摔在了车边。
“你疯了吧……”严明捂着胸口,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才疯了,我警告你严明,六年前你跟我表白之后,你女朋友就来找我了,不只说我第三者,还拿出了你和她的结婚证,从那天起,我就无比讨厌你。”
“如今我能当你是朋友,当故人已经是极大的容忍,我不准你干涉我的事情,也不准你在我老板面前胡言乱语。”
严明听着青羽的话,才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青羽会一直拒绝自己,原来当年有结婚证的出现。
“不是的,青羽,你听我解释,那结婚证是假的……不,结婚证是真的,可是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是我父母为了让我留在欧洲的权宜之计。”严明忙解释着,朝青羽走了过去,可青羽却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
“不管怎么样,时过境迁,我从未想过再跟你有任何纠缠,我再说一遍,我拒绝你,跟我老板没有关系,而且那不只是我的老板,他还救了我的命,培养我长大,让我有学识学历,有今天的地位势力,有今天的文武双全,我对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青羽斩钉截铁的丢下一番话,继而转身大步而去。
虽然青羽坦坦荡荡,可严明对北海所说的一切,却让北海心里多了一块石头,也突然开始思考青羽的未来。
子萸看着心神不定的北海,朝其走了过去:“你在想什么?严明跟你说了别的吗?”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青羽,严明……他没说什么,只是说,青羽二十八了,该放她去自己生活了。”北海轻叹着道,轻轻靠在了沙发上,而子萸看着北海有所隐瞒的样子,便猜到了什么。
“严明一定胡说八道了。”子萸脱口道。
北海闻声一愣,抬眼朝其看了过去。
子萸浅浅一笑道:“他啊,是得不到,便胡思乱想了,我跟青羽形影不离,我知道在她心里的想法,在她眼中你是最重要的,可是那种重要不是一种情意。”
北海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子萸。
而子萸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里,不由的想起了曾经青羽对自己说过的话,她曾说是北海给了他一切,多少次绝境,也都是北海让她走到了现在。
“严明那么说太过分了,爱情不足以诠释她对你的感情,她把你当神圣不可侵犯的老板,当唯一信任依靠的哥哥和亲人,当深情厚恩的恩人,当不可言语的崇拜的心上人,那不是一种感情,不是一种情意。”
“她以你的利益为利益,以你的一切为一切,她爱你所有爱的,恨你所有恨得,这份情意用严明的揣测来形容,太微薄了。”
子萸若有所思的话,不只是北海愣住了,门外的青羽也愣住了。
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是子萸,青羽僵在了原地,也不由的露出了几分吃惊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