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信怡却突然沉默了,如果在一个月之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真相,可如今,她却不能,不敢,说出只字片语了。
“我在问你话呢?”子萸再次厉声喝道。
南风信怡愣了愣神,反应过来朝子萸一声轻笑:“她白痴,你也白痴,如果你不是南风家的女儿,父亲为什么如此偏心,对你这样好,我倒是觉得我不像是南风家的女儿。”
“这么说,在你认为,在你所知里,我的的确确是南风家的女儿,而辛迪只是抽风了,冒险挟持我,问我那个问题的是吗?”子萸轻声问着,而南风信怡沉默了片刻,轻轻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子萸看着南风信怡,暗暗的松了口气,再次拿起了那份文件,靠在了沙发上。
“中午十二点之前,我会准时出现。”子萸轻声道,将文件朝南风信怡递了过去。
“你肯将南风企业给我?”南风信怡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子萸,默默的结汇了文件。
子萸一声冷笑的摇头:“对我而言,南风企业只要好就可以了,我身后有北海钧霆,要什么没有。”
南风信怡听着这样的话,吃惊,错愕瞬间消失了,气恼的样子,跃然于脸上。
而子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个妹妹,在她背后,做了多少小动作,她是知道的,各种找麻烦,各种刁难,她也是清楚的。
南风信怡恼怒不已的盯着子萸,继而拿起文件,豁然起身而去。
出了病房门,刘芸便忙朝南风信怡迎了过去。
“怎么样?”
南风信怡边朝电梯去,边若有所思的懊恼着:“她问我,她是不是南风家的女儿。”
刘芸听到南风信怡的话,顿然变了脸色:“我的小祖宗,你没乱说话吧。”
“当然没有,除非我不想要命了。”南风信怡嘟囔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三天前,在辛迪逃亡的三天后,在事件大火发生的三天后。
南风信怡和刘芸在家中被绑架,声势浩大的陌生人,闯进了家里,要求只有一个:“不准对任何人说起南风子萸的身世。”
为此,南风信怡背部受伤,被划了一道二十公分的刀伤,虽然很浅,却是血迹斑斑。
至今她还记得那痛,还记得那些人离开时候的话:他们会无时无刻的盯着她,如果她敢肆意妄为,下次就会性命不保。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仿佛没有任何人知道哪些人是谁一样。
南风信怡和刘芸到地下停车场,刚上车,后座便突然多了一把刀,就对着南风信怡的脖颈。
“二小姐,小心点,千万别动。”辛迪的声音传进耳边,南风信怡也顿然愣住了。
“辛迪,你敢出现在这,这到处都是监控。”南风信怡轻声道,小心翼翼的别过头,而旁边的刘芸也大气不敢出。
辛迪轻声一笑道:“你放心,你和你姐姐不一样,我是来找你谈谈的,我们换个地方。”
辛迪边说边拿回了自己的匕首,而南风信怡也重重的松了口气,随即发动了车子。
子萸在南风信怡离开之后,便拿了自己的皮包,手机,外套,匆匆出了病房。
“我的少奶奶,你这是要去哪,今天才第七天,医生不准你出院的,少爷知道了,会心疼的。”青羽拦着子萸,但子萸却轻声一笑道:“哪有那么严重,你陪我去见见北海龙华。”
“他?”青羽不解的看着子萸,犹豫了片刻,朝许扬示意:“去找周律师。”
半小时后,辛迪已然坐在了南风信怡的家里,手里端着咖啡,无比淡然自若的样子。
“你现在可是通缉犯,涉嫌纵火,施暴,持刀伤人。”南风信怡冷声喝道,端着咖啡朝辛迪走了过去。
辛迪浅浅一笑,想说什么,却转眼朝刘芸望去。
“妈,你先上楼吧。”青羽朝刘芸示意。
而辛迪也是在刘芸离开之后,才彻底松懈下来,将腿直接放在了茶几上。
“你最好不要跟我提通缉犯三个字,我和我家小姐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辛迪脱口道,但华裔你刚落,南风信怡便立时阻止了她。
“哎,这话可不要乱说,我可没让你家小姐入室抢劫,也没让你持刀伤人。”南风信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辛迪一声冷笑的豁然坐直了身子:“可是是你提供的卡米亚设计分布,是你提供的调班信息,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南风子萸的孩子究竟是死在我的手里,还是你的手里,不如让南风子萸自己去想想?”
“你……”南风信怡脱口道,继而一声冷笑道:“他的孩子当然是死在你的手里,第一个,第二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