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认识他的那天,她的大脑就充满了问号,各种各样的问号,很多她认为不知道会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她都没有问出口,而是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比如,一个月前的那晚,是谁要了她的初夜,北海为什么会现身帮了自己,并且在他面临绝境的时候,要娶自己。
比如,北海为什么会那么了解她,关注她,宠溺她,或者说,喜欢她,爱她,那是爱吗?为什么会有爱呢?
比如,在老房子里,为什么在泳池里的感觉那样熟悉,那样亲切,那样似曾相识呢?那究竟是怎样的真相呢?
子萸看着北海浅浅的笑,端着酒杯送进了嘴里,可是心里却是一道又一道的问题和疑惑,纷纷扰扰的在大脑盘旋着。
两天后,子萸等到了南风信怡的电话,在云庭公寓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了面。
南风信怡看到随行的青羽,脸色便变得异常难看,啪的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
子萸见状,朝青羽示意,青羽便立时停在了不远处,随意的坐在了不远处的桌边。
“知道你不想见她,所以现在你应该满意了。”子萸边说边坐在了南风信怡对面,朝服务生示意。
“小姐,请问需要点什么?”服务生走过来问道。
子萸看了看青羽的位置抬眼朝服务生望去:“两杯咖啡,那边一杯。”
“好的,您稍等。”服务生离开,南风信怡已然有些不耐烦了,冷哼了一声,朝远处的青羽望了望。
“要是真想让我满意,就不应该带她来。”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她可是北海钧霆的人。”子萸开口反驳,没等南风信怡说什么,便微微一笑朝前倾了倾身子抢先开了口:“你约我来是有别的事吧。”
南风信怡沉默了片刻,一脸不情愿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朝子萸扔了过去:“你够狠,还真能把板上钉钉的事给翻过来。”
子萸闻声,带着几分诧异,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看着文件上的内容,不禁露出了几分笑意。
“这份是十里渔村房产起诉书和法院受理的文件?”子萸问着。
“明知故问,难道不是你让薛青羽起诉房产纠纷的吗?”南风信怡拍案喝道。
子萸轻轻点着头,将文件随手扔在了一边:“好像法律规定,任何不动产在起诉纠纷期间,和法院判决之前,都不能擅自进行拆除,改建,变动交易等,对吧。”
“算你狠,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南风信怡喝道,眼神里透着怒气。
子萸轻轻叹了口气微微一笑朝前倾了倾身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别再打那套房子的主意,那套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至于股份我说了,一千万外加那套房子。”
“一千万?口气不小,你不是已经成为北海太太了吗,一千万都缺吗?”南风信怡轻蔑的看着子萸,双手环抱,看着服务生放下咖啡和柠檬水,又朝远处的青羽走去。
“你不一样是北海太太,一千万都拿不出来吗,你有靠山,有娘家,可我呢,我嫁进北海家什么都没有,老实说,你已经是NF的继承人了,我要不要那五十的股份,用处也不大,而且单单北海钧霆,就给了你妈两千万,现在我只是要回我应得的那部分,傍个身而已。”
子萸说着,朝远处的青羽示意。
青羽见状,立时走了过来,站在子萸旁边,将文件袋的文件合同拿了出来,一模一样的两份,摊开放在了子萸面前,又将笔递了过去。
子萸看着面前的文件,将笔朝南风信怡递了过去:“我事先声明,机会只有今天这一次,要么你守着一千万,我拿着股份,我们就这么耗着,要么,你拿走股份,坐稳NF家掌门人的身份,我求个心安,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南风信怡犹豫的看着面前的文件和子萸递过来的笔,沉默了许久,才接过了笔。
可是却似乎没准备签字,而是抬眼朝青羽看了过去。
“在签字之前,我有个很大的困惑,需要你的解答。”南风信怡看着青羽,却朝子萸问道。
子萸愣了愣神,轻轻靠在了椅背上:“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女的究竟是谁的人。”南风信怡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