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一拥而上,问题也纷涌而至。
“叶小姐,请问你怎么解释,你和陆先生、张先生的传闻?”
“张先生,请问你和叶小姐现在是什么关系?”
叶唯心的脸埋张洛恒怀里,得知是他之后,身子僵硬了起来。
早上的场景让她羞于见他。
张洛恒的手下意识收紧,“我们三人的关系没有你们想象的复杂,请不要再抹黑,如果真的有人执迷不悟,我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说到这里,他突然松开手,低头在叶唯心嘴唇上亲了一口。
快门声“咔咔”地响,他抬头,轻笑,“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
两人身后,陆时寒握紧拳头,手指关节指毫无血色。
他走出去,媒体的注意力就转移过去,手里的摄像机对准他。
人群中,有大胆的人问了一句,“陆先生,对于叶小姐和张先生关系,你有什么看法吗?”
“没有。”陆时寒冷冰冰开口,“叶小姐的生活跟我没有丝毫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我不会做任何评价。”
说完就坐车离开,甚至没有看一眼叶唯心,全程漠然,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叶唯心的手微微发抖,嘴唇苍白。
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他正是这样做的,就算她怀上了孩子,依然跟傅茜搞上了。
张洛恒开车叶唯心回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个在措辞,一个沉浸在伤痛。
快到小洋楼时,张洛恒突然停了下来,压抑的拍方向盘,“我就不该让你回来。”
叶唯心看着窗外,“不是你的错,都怪我……”
明知道不可以,还存着不该有的幻想。
“心心宝贝,如果你对他还……”
说了一半,叶唯心斩钉截铁的否决,“不,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
永远!
她打开车门,张洛恒也跟了上来,恢复成贱兮兮模样,“好久没吃心心宝贝你做的菜了,你能不能做给我吃?”
整个人贴在她身上,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至始至终没有提起早晨半个字。
门口散乱一双鞋子,叶唯心忍不住抬头,朝楼上看了一眼。
“心心宝贝,别愣着,我都饿了。”张洛恒换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带进厨房。
佝偻着腰,笨拙的穿梭在厨房里,一会帮忙洗菜,一会又要尝试切菜。
半个小时后,他停下手,难为情的开口,“心心宝贝,我出去一趟。”
他擦干手,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叶唯心往后看了一眼,只听见“噔噔噔”上楼的声音。
心头突然咯噔一下,想出去阻止,已经来不及。
“啊!”
石破天惊的尖叫打破洋楼的安静,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
叶唯心走出厨房,正好看见两人惊慌混战的场面,钟欣瞳身上只围了条浴巾,神情激动的在张洛恒身上乱抓。
后者伸手想挡,却被钟欣瞳反射性抓起,往地上面摔,楼梯响起霹雳乓啷,三人反应过来,张洛恒已经滚下三层台阶。
他捂着背叫唤,全身像散了架似的。
钟欣瞳还觉得不解释,掏出手机,“变态,我要报警!”
张洛恒疼的龇牙咧嘴,“你报啊,不过我得提醒你,报警之前最好查查这个地方的主人是谁!”
虽然已经送给了叶唯心,但并不代表她能住。
“唯心!”
“心心宝贝!”
两人同时出声,目光齐刷刷的盯着叶唯心,都等着她说话。
叶唯心揉了揉额头,头疼不已,两个冤家。
下楼时,他们依旧针锋相对,气势汹汹的望着叶唯心,异口同声的说,“把他赶出去!”
帮谁都不行,耳边又是他们争吵的声音,叶唯心烦不胜烦,狠狠拍了下桌子。
“闭嘴!”
顿时,耳边安静,两人谁都不服气,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相反的方向。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吃晚饭,钟欣瞳质问叶唯心,她和张洛恒的关系。
张洛恒得意洋洋,“心心宝贝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你的未婚妻?”钟欣满脸瞳鄙夷,“唯心,你什么时候眼瞎了,竟然会看上他!”
“你……”
张洛恒握紧拳头,额头青筋凸起,怒气冲冲瞪着她。
不出意外,两人又吵了起来,一顿饭下来,饭菜没怎么吃,口水却费了不少。
晚饭结束之后,张洛恒要走,钟欣瞳一反常态,凑到他身边,说要送他下楼。
张洛恒大感意外,“你干什么,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呸——”
钟欣瞳白了他一眼,“也不拿镜子照照你那歪瓜裂枣的脸,本小姐会看上你!”
“我是怕你赖着不走,亲自去送送你。”
她一边说一边把张洛恒推出门,碍于刚才楼梯上摔下来,张洛恒顺从的被她走,门关上时,都还没来得及跟叶唯心道别。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电梯,张洛恒狐疑的看向身边女人,“你有话要跟我说?”
电梯里,她异常沉默,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讶异,和她待在一个空间里,背后汗毛直立。
他宁愿钟欣瞳能指着他鼻子大骂,也受不了无声的低沉。
钟欣瞳走了脚步,突然停下来,“你必须得赶快帮唯心解决事情,我得带她回加拿大。”
张洛恒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低头,目光不敢和他对视,“因为她欠了我很多钱,她承诺过用劳动抵消,加拿大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做。”
拙劣的托词,只要稍微推敲一下,都能抓住漏洞。
张洛恒挑眉,无所谓的耸肩,“原来是欠钱,你说个数字,我帮心心宝贝还了。”
他拉开外套,作势要掏支票,却换来钟欣瞳一个恶狠狠的白眼,转身走进电梯。
张洛恒觉得莫名其妙,放下手,隐隐发觉不对劲。
她和心心宝贝是闺蜜,怎么可能会因为钱这种事来刻意叮嘱他,况且,她说话时透着关切……
话可以骗人,担忧骗不了人。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深夜。
陆时寒一身酒气回到家,客厅里的灯全都开着,亮堂堂的,让他不自觉的拿手去挡。
透过手指缝隙,看见傅茜坐在沙发上,神情幽怨,下一秒,她已经换上温柔贤淑。
几步走上去,帮他接过外套,“时寒,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应酬。”
陆时寒换了鞋,就往楼上的书房走。
却在踏上台阶那一刻,被傅茜拦下来,“已经这么晚了,就不要再工作了,陪我回去睡觉吧。”
陆时寒揉着眉心,“你先睡吧,还有些文件明天要用,我今晚得做出来。”
不知道从何时起,和傅茜说话,让他觉得疲倦,脑海中时不时会冒出那个女人的影子。
如果换做是她,肯定不会说多余的废话。
听出陆时寒的敷衍,傅茜怒火中烧,强忍住火气抱怨道,“可公司里有那么多人,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要你来做,你是总裁啊,都让你做了,他们凭什么拿工资?”
陆时寒听得皱眉,“你说的什么话?正因为我是总裁,重要的文件才要亲力亲为!”
说到最后,已经能听出他的不悦,傅茜也不敢再反驳,在他冰冷的目光下,让开半步。
眼睁睁看着陆时寒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里,傅茜握着栏杆的手不自觉收紧。
自从叶唯心出现,时寒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冷漠疏离,这几天甚至没有回房睡觉。
“妈妈?”皮皮听到动静,动自己的房间出来,怯生生的望着傅茜。
妈妈的样子好可怕,像要吃人……
傅茜看见皮皮,越发窝火,咬牙切齿的把他推回房间,门一关,巴掌就落在皮皮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