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倒是不害怕被侯东怎么样,因为余十戒还教给了她防狼必杀技。
陆芸挤出眼泪,可怜兮兮地说:“老板,你弄疼我的手了,能不能放开我再说话?”
才哄了两句,陆芸就不反抗了,侯东很是满意,松开手说:“好,乖乖,我们去那边坐下……哎哟!”
趁着侯东放低戒心,陆芸出其不意的抬起高跟鞋,用尽全力,恨恨地踹上他的裤裆。
尖利坚硬的高跟鞋鞋跟,结结实实踢在那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侯东疼的当场跪在地上,喊叫不已,爬都爬不起来。
“叫你玩弄女人,去死吧你!”陆芸还嫌不解恨,又照着侯东脑袋踢了两脚,才夺门而去,一口气跑下三楼。
脚还未站定,就又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对不起……”陆芸捂着疼痛的鼻子,下意识向面前的人道歉,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猛地抬起头,“三哥?”
他抬手将衣衫不整的陆芸揽进臂弯里,问她,“跑这么快干什么?后面有狗追你吗?”
多日的思念和等待之人突然出现了,陆芸鼻子一酸,没控制住地流出眼泪,生怕他会嫌弃她又哭了,就说:“是侯东,他对我耍氓流!我不要再在这里上班了,我要回京都,呜呜……”
越说越委屈难过,陆芸靠在余十戒臂弯里,抽噎不止。
听到这句话,余十戒一点都不意外,打一开始他知道侯东是个什么货色,而且,他还是故意安排陆芸进了侯东的公司。
余十戒想要陆芸知道,外面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他才是真心对待她的。
至于侯东会不会真的睡了陆芸,余十戒都不在乎的,他不是个什么贞洁观念强烈的人,他在乎的是陆芸会移情别恋,爱上别的男人。
爱情这玩意儿,他没有,也不会有,可是,他不介意占有一个女人的真感情,给这重来的人生添上浓重一笔,弥补前世的遗憾。
因此,听完陆芸的哭诉后,余十戒不以为意地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侯东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是我的好朋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情来?”
“我没有误会,他刚刚还对我动手动脚的,”陆芸擦擦眼泪,抬起圆润白皙的手臂,给余十戒看罪证,“你看这上面的痕迹,都是他给我抓的。”
“唔,”余十戒心里想着床上的事情,敷衍地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去宰了他。”
“不要!”有这一句话就够了,陆芸可不想余十戒为她打打杀杀的,她骄傲地说:“照你说的,我在他那里狠狠踢了一脚,现在估计他还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呢。”
余十戒拍拍她圆润稚气的娃娃脸,夸幼稚园的小朋友般说:“宝贝儿你真棒,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快饿死了。”
陆芸挽着余十戒手臂,幸福地说:“我们去买菜吧,我做给你吃。”
“不用,我已经叫人送了饭到招待所里,走,跟我一起去。”余十戒拉低帽檐,遮住脸,拉着陆芸上出租车。
又是招待所。
一见面就是那个。
每次都这样。
陆芸不乐意地撅起嘴,“你不回我住的地方吗?我把房间里重新装修了一下,你不想看看吗?”
余十戒道,“先不回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多日不见,陆芸有一肚子话要对余十戒说,可他想的只有一件。
“每次都是有事,那你去办事好了,何必来找我?”陆芸心烦意乱地耍起小性子来,动手就要开车门。
“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不想看到我是吧?那我走!”余十戒才不吃陆芸这套,比她脾气更大地吼司机停车,作势要走。
陆芸害怕余十戒真的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看到,连忙拉着他的胳膊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看到你,我不知道多高兴呢。”
余十戒哼了声,勉勉强强坐下,让司机继续开车。
路过一家药店时,陆芸想起自己这几天老是胃不舒服,就叫司机停车,“三哥,我去买点药,最近经常胃疼……啊!”
话没说完,司机为了躲避前面的路人,踩了个急刹车。
陆芸“啊”的低呼一声,差点撞到前面的椅背上,幸亏余十戒手疾眼快,垫在了她额头和座椅之间。
刚坐定,胃因为剧烈晃动又难受起来,陆芸捂着嘴巴干“呕”两声,手忙脚乱打开门,跌跌撞撞跑到路边的绿化带旁,呕吐起来。
陆芸吐得挺厉害,人回来时,脸色蜡黄蜡黄的,连上车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软绵绵倒在余十戒怀里。
看起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待会儿怎么玩尽兴?
余十戒心烦地骂了司机两句,“你怎么开的车?到底会不会开车,不会给我滚走!”
“怎么能怪我呢?”司机冤枉地喊道,“要不是我刚刚刹车及时,就撞上那个死鬼了耶,再说,你女朋友这是怀孕了才会吐得这么厉害,你做男朋友的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怀孕?”余十戒若有所思地望着陆芸的肚子,“你怀孕了吗?”
每次都有吃药的,怎么会怀孕,再说他们还没结婚你,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骂死。
陆芸羞愧地红了脸,气鼓鼓地嚷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怀孕,只是胃不舒服而已。”
司机诧异而又无辜地说:“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正常人哪里会是这种吐法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知道玩儿,怎么一点都不考虑后果,她要不是怀孕了,我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信不信。”
自从司机说了怀孕二字以后,余十戒就一下子福至心灵地猜到了什么,他兴奋地搂住陆芸的肩膀,掏出张纸币给司机说:“你去帮我买几根验孕棒。”
“哎,好勒。”司机接过钱,兴冲冲地跑去药店。
一想到自己将要有后代了,余十戒就无比激动。
他紧张地问陆芸,“宝贝儿你有多久没来例假了?像刚刚这样吐了多久?身体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差点酿成大错你知道吗?”
“别喊这么大声,被人听到了怎么办?”陆芸羞涩地垂下眼睑,“推迟了几天而已。”
陆芸想到了那个被侯东逼着打胎的女孩子,不由庆幸不已,虽然别人都不看好余十戒,说他如何如何的坏,可是他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尤其是刚刚,听说她有可能怀孕,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像个大孩子一般。
陆芸很少看到余十戒这么高兴的样子,他笑起来好帅的,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是真的怀孕了,这样,他就会对她温柔一些了吧?
可是,转瞬一想,陆芸又高兴不起来了,“要是真的怀孕怎么办?被别人知道,我没脸见人了。”
“怎么,”余十戒皱起眉头,“怀了我的孩子你很丢人吗?”
“不是啊,你别误会好不好?”陆芸摇摇他手臂,害羞地说:“我、我很高兴为你怀孕,给你生孩子,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
余十戒心里暗爽,嘴上却一如既往地打击道,“你以为你正经吗?正经人家的女孩儿,会像你这样未婚就跟男人同居,要不是你勾引侯东,他那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么会对你动手动脚。”
陆芸气得鼓起腮帮子,“我哪有勾引他,他根本不是什么正直善良的人,是个……”
余十戒不耐烦地打断她,“好了,我不想听到你说我朋友的坏话,来说说这个孩子的事情吧。”
“我不想说。”陆芸被余十戒刚才的话气了个半死,哪里还有心情再说怀孕。
不过,余十戒的心情一点都没受影响,一到招待所,他就兴冲冲地拉着她进厕所验尿。
陆芸被迫蹲在马桶上,蹲了半天也没尿意,就噘嘴说:“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