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离别实在是太过渺小,她和他终将会再见面,不像有些人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了头。
林晗走了,上了那辆引起了围观的黑色轿车。
外婆拉着夏暖的小手,温暖而厚实,“小暖,回去吧。”
夏暖望着那空荡荡的巷子,点点头。
关门落锁,这场戏也落幕了,唯一留下回忆的只是手机里那一张美人如画的相片。
夏妈妈本来打算让夏暖呆几天就回去的,可是外婆却忽然间病重了,某天夜里发起高热,还是对门阿伯给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医生说可能是癌症,还需要到大医院确诊,夏妈妈腿都有些发软。
夏暖央求着外婆去b市看看,外婆躺在病床上摇摇头,“我还要给我的小暖攒嫁妆呢,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
夏妈妈抱着夏暖在外面的走廊上哭了好久,等到外婆终于不疼了,才擦干眼角走了进去。
生死离别这种事情,就算是圣人也会掉眼泪吧。
夏暖这么想着。
整整一个寒假,她没有再回过b市了,跟林晗也好似失去了联系,外婆的病已经让她跟妈妈心荒马乱。
高二下学期开始了,夏暖走进教室的时候还是那些人,可是,她也不能再如往常一样那么无忧无虑了。
医生说外婆也只能活几个月了,要是毅力好,也许还能撑一撑。
“夏暖,整个寒假没见你呢!”有人问她。
夏暖从书包里拿出来本子,微微叹气,“嗯,我出门了。”
“去哪里玩的啊?”
“天堂。”白了八卦的新同桌,夏暖把爪子拍在了胖男孩的肩膀上。
新同桌学名胖胖,因为实在是太胖,是那种一顿饭能吃五个汉堡的人,忒吓人。
不过,人十分好就是了。
安霖白昨晚睡的不太好,家里因为某件事情闹的鸡飞狗跳,他们家是豪门望族,纷争必然就多一些。
真搞不定那些明明有血缘关系的人,翻起脸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他对于人性有了另一层的考虑了。
隔了五六十天没看到夏暖,安霖白显然是有些尴尬的,他将手里的课本放下,沉下心,走过每一个同学的身边发课本。
“希望同学们好好爱护课本啊。”一边走一边说。
“是啦,班长大人。”
走过夏暖的时候,他的手臂微微磕到了桌子边角,痛的一时间呲牙咧嘴,难得的表情失控。
夏暖本来不想笑的,但是真的很难得看到他那样的表情,前尘往事尽数忘去,便捂着嘴笑了。
啊,好久都没笑了…
安霖白揉揉自己的胳膊,将书本放在了她的桌子上,食指敲敲,然后走了过去。
沐绵绵低头,觉得有些疑惑,她打开了课本,是一张粉色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夏暖,我们和好吧。”
切,他们时候吵架了?
夏暖在上面写了个ok,放到了他的书包里……
可是这一次,他们都明白,他们是朋友了,至少在十八岁之前,是这样。
后来路浅问夏暖,当时你就不喜欢安霖白了吗?夏暖想了想,当时吧,事情特别多,哪里有心思想别的,也许我还喜欢你,只是……悄然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