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珈一闻言，想起自己被针刺到的瞬间，那种全身麻痹的感觉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后背蹭蹭就往外冒冷汗。
她紧跟在向予舟的身边，这时候要是让她一个人待着，她可真没这个胆子。
赶到医院的时候，那孩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郑非和白绅一脸担心地在手术室外徘徊，看到向予舟的那刻立刻迎了上来。
“情况怎么样了？”向予舟看了一眼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红光，眉头紧皱。
郑非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要等医生出来，但是这个孩子中的毒比顾小姐严重，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浑身抽搐，恐怕……”
话音未落，刚刚还亮着的灯“啪”地一下灭掉了。
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护士推着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出来，向着候在外头的人摇了摇头。
做手术的医生在护士们之后，低着头一边摘着口罩一边走了出来。
“陈医生，到底是什么情况？”郑非拦住陈牧青的去路，忙不迭地问道。
跟在陈牧青身边的几个实习生面面相觑，陈牧青没有让他们说话，而是让他们先行离开。
顾珈一跟着向予舟朝着陈牧青走去，与那些实习生们擦肩而过。
“他中的毒太深了，发作太快，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体各个器官都已经开始衰竭了，救不回来。”陈牧青习惯性地推了一把眼镜。
许是在医院工作地久了，看惯了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在说那孩子救不回来的时候，他的声音里甚至不带着一丝丝的悲悯。
顾珈一正感慨着，突然，她浑身一凛，前夜里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再度爬上了她的脊背，她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走廊深处空空如也。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郑非等人神经紧绷了一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顾小姐，一起去吃夜宵吧！”郑非搭着辛苦的肩，看到顾珈一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兀自走着，神情低落，便招呼她一起。
她还没从那被人监视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听了郑非的话，愣愣地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了向予舟。
“向队从来不吃路边摊的，还是我们……”郑非以为顾珈一是想要叫向予舟一起，摆摆手赶紧说道。
辛苦赶紧扯了下郑非的袖子，暗暗地摇了摇头。
“一起吧。”向予舟扭头扫了一眼辛苦和郑非，两个人赔着笑，赶紧拉着顾珈一跟上去。
医院旁边的夜宵摊子很多，大多都是烧烤。
向予舟被辛苦拉去点菜，郑非招呼着顾珈一坐下来，还贴心地替她擦了擦凳子。
“顾小姐是不是从前就和向队认识？”郑非偷偷瞄了一眼向予舟所在的方向，看到他还是一脸冷漠地站在琳琅满目的烧烤摊前点着菜，这才放心地八卦。
顾珈一愣了一下，看来向予舟并没有把三年前的事情告诉这些队员，这下她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无辜地笑了一下，反问道：“郑警官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只是感觉，感觉顾小姐和向队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郑非挠了挠后脑勺，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