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有骨气!”琳达笑了,放开了叶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她又来到房间的别的地方,“我真的不是很想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了,这有你太浓厚的气息了,我是真的不喜欢,可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怎么样,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不然我一把火,把这个地方烧了怎么样?”
“你这个疯子,梁溯怎么可能和你结婚,他难不成也疯了吗?”
听到这句话,琳达马上就怒了,她威胁地看着叶芜:“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他要和你结婚吗,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她挣扎着站起来,“我们至少是互相喜欢的,但是你只是一味地单恋,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怜,现在来到我这里示威又能改变什么呢?”
琳达听了,一巴掌甩到了叶芜的脸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现在还敢和我指手画脚的?我告诉你,我们家现在到了这个下场都是因为你,有我在,你别想好。”
“是宋简和吴淑媛绑架我他们咎由自取,和我有什么关系!”叶芜说道,她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仿佛在被针扎着,下面血流如注,她觉得自己在慢慢丧失意志……
“我哥哥那么喜欢你,你居然轻易就抛弃了她,为什么要和梁溯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他比我哥有钱?”
琳达质问道,叶芜别过头去不说话,她现在只想找一个东西马上给自己止血,不然的话今天真的是 要死在这里了。
琳达看到她不搭理自己,开始在屋子里面大肆破坏,打开衣柜把所有的衣服都丢在了地上,叶芜的东西都被砸了一个稀巴烂:“你最好是用最快的速度搬出去,不然的话你肯定会后悔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叶芜找到了一个真丝的围巾,马上堵在了伤口上,因为疼痛她的脸色已经发白了,她平躺在床上看着琳达:“我为什么要搬出去,这是我家。”
“你怎么还没听懂我的话呢,我和梁溯要结婚了!你当然得走了,你不走我住哪里啊?”
她摇摇头:“我只等梁溯和我亲口说,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的。”
琳达笑了:“你在欺骗自己,还是欺骗我,好,那我给你听一个录音。”
她拿出手机,是梁建国的微信发给自己的:“如果她不愿意离开的话 ,你就给她发这个语音听。”
“叶芜。”手机播放开,叶芜的表情凝固了,这是梁溯的声音。
“叶芜,对不起,我没有脸见你了,当初答应你的事情是我一时冲动,我现在才知道我应该娶的人是琳达,也只能是她。我在你的账户里面给你多打了一千万,算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陪伴,不出意外的话,我希望我可以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手机关闭了,这是梁溯的声音,没有错的。
叶芜呆滞地看着地面,她几乎要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为什么梁溯要这么说,这真的是梁溯说的吗,可是这就是他的声音啊?
“听见了吗?”
她点点头。
“你听懂了吗?”
叶芜看着她,眼泪从瞬间充。血的眼睛里面流出来,她点点头。
琳达笑了:“看到你哭的样子,我都开始心疼了,那我告诉你吧,你别太往心里去了亲爱的,这有钱人家的公子都是这样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以前梁溯也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当初喜欢的时候死去活来,但是离开的时候也真是撕心裂肺啊,你是个明星,还能自己养活自己,找一个踏踏实实的人嫁了吧,希望你幸福。”
叶芜的眼泪如同瀑布一般,琳达面前的笑容已经藏不住了,“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手机丢下去了,不过没关系,我给你一个手机,这是新的,你赶紧找个医生过来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吧,对了,梁溯说了不想见到你,意思就是希望你可以尽快搬走,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琳达说完这些,她丢下了一个手机,离开了。
手机中的录音,是梁建国为她准备好的,只有叶芜死心了,梁溯才有可能乖乖地和琳达结婚。
会催眠的高手站在梁建国的房间里面:“先生,我已经给少爷催眠之后拿到了录音。”
“很好,钱已经到你的账户上面去了,这个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你知道规矩的。”
他点点头。
“梁溯,醒来了以后不要怪我,这些都是为你好。”
时钟滴滴答答,叶芜躺在黑暗中一动都不动,柳妈刚才苏醒了过来,看到浑身是血的叶芜,马上最快的速度给她包扎。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我看到琳达小姐来了,是她伤害你了吗,我们要不要通知少爷?”
“不用了柳妈,这是我自己摔得,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夫人,我们去医院吧。 ”
“我现在哪里都不想去。”
“夫人……”
“谢谢你了柳妈,我想一个人待会。”
安静的夜晚,无比熟悉的房间,虽然一片狼藉,但是随处都可以看到两个人曾经在这里生活的痕迹。但是现在……
叶芜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她现在开始分不清,是自己的大腿比较疼,还是自己的眼睛疼, 还是自己的心脏再疼。
每一个部位都好像正在争宠的孩儿,都想肆意地告诉所有人,我现在才是你最重要的部位,都在努力地想让叶芜生不如死。
“呵,我还真的天真的傻傻的以为,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梁溯,可能真的你没有错,是我太天真了。”
两个人无数次的拥抱的画面总是不听话地跑到她的脑海中。
她喃喃自语,床上有自己和梁溯都熟悉的味道,但是她现在留恋中却带了一丝恶心,她想到了梁建国的话:“……情妇也是可以的……”
“可能这段关系在你的心中最开始就是可以随便抛弃的畸形关系吧。”她喃喃自语,翻了个身,心里的疼痛几乎叫她窒息。
梁溯睁开眼睛,自己怎么睡着了,天好像已经亮了,从窗口中能看到一点阳光的样子,他问保镖道:“现在几点了?”“少爷,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我睡着了?”
“是。”
梁溯看看周围,“我的早饭呢?”
“马上就送到了。”三天了,他实在是有点饿,现在还是先吃东西吧,要是自己真的没有体力的话,估计是想逃跑也跑不远啊!
梁溯看着窗外的一缕阳光,也不知道现在叶芜怎么样了。
她看着房间,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叫她清醒了,看看这屋子里面其实都是她和梁溯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必要带走,唯独一个就是李元级送给她的娃娃。
她在犹豫要不要拿走它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录音娃娃,她打开那个按钮,李元级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打开这个东西,也可能拿回家里去以后就摆在一边了吧,首先祝贺你订婚成功,我想你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下一个就是属于我们的小秘密,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这句话说话,叶芜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原来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个李元级,尤其在这种时候,她狼狈不堪,这个安慰实在是太有用了,仿佛一个定海神针似的,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心里。
叶芜站起来,最后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婚纱,摘下了自己的戒指,放在桌子上,她想努力微笑着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泪总是等不及就要冲出来,她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一切都好像是徒劳。
回忆是最不懂事的孩子,她一步步走下楼梯的时候才开始十分猛烈地冲了出来,没有任何一点的防备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她无力回击,这到底是为什么,可能是自己当初抓的实在是 太紧了?
“夫人,你要去哪里?”柳妈看到了她蹒跚地走下来,叶芜摇摇头:“我哪里也不去,去我应该去的地方。”
“夫人,您怎么了?”她感受到了叶芜的身上那种似乎马上就要死亡的气息,她现在一定很失望,也很痛苦,但是柳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梁溯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难道是出事了吗?
“我真的没事,我出去透透气,别担心我。”她来到门口,柳妈看到她什么行李都没有拿,觉得肯定不会走远的,她在窗口担心地看着,叶芜来到后花园,她第一次觉得阳光是这么的明媚,院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之前会有很多的保镖的。
“走吧,叶芜。”她对自己说,再多的留恋都是没有用处的,她打了一辆车,告诉了他李元级的地址。
没有什么想法,她现在只是想看到李元级,想找到那种家的感觉,想知道她在这世上其实不止是他一个人,这是他想 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这居然如此的困难,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到了李元级的家里,她慢慢地走下来,凭着记忆找到了他的家,敲门,一切的动作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自己,李元级看到她,一脸惊讶:“你怎么来了?”
叶芜虚弱地笑了,他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痕,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叶芜还来不及回答,一下子就晕倒了,李元级接住她,她脸上也有伤,胳膊和大腿也是,看到她的脸上还有泪痕,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叶芜,叶芜!”
扑通,扑通,叶芜在溺水……
溺水,我不能呼吸了。
叶芜大喊着,看到自己又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是哪里,是一个后花园吗,她现在又是第三者的样子,又到了一个旁观者,这是谁的梦,是怎么的吗,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一个小女孩慢慢地走了过来,她拿着一朵小花,她看不清小女孩的脸。
“站住。”
后面传来了声音,回头一个是一个小男孩,还是看不清脸,她怎么了,为什么什么都看不清?
叶芜晃晃头,再次集中注意力。
“怎么了?”小女孩问道。
“你是谁家的孩子,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小男孩问道。
“我是叶家的孩子,我叫做叶子涵,你是谁?”小女孩说完了问小男孩,他骄傲地说:“我叫梁溯,我爸爸是梁建国。”
叶芜的心里仿佛被击中了,这个人居然是梁溯,为什么看不清。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爸爸是谁?”
“因为他很厉害。”小梁溯骄傲地说道。
“我不觉得,因为我不认识他。”
“你会认识的,这里面的人都认识我爸爸,你在玩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我刚才采的花,要送给我的妈妈的,你也一定不认识我的妈妈,不过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要不要去我家玩?”
小男孩摇摇头:“爸爸说我的功课还没有写完呢, 不能出去玩。”
“好吧。”小女孩失望地说道,继续看着手里的花。
“那我以后快点写作业,我们约定一个时间,以后一起玩吧。”
“好啊!”小女孩眉开眼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没问题。”
画面幻化了,又到了一个她不认识的地方,还是两个小朋友,但是看着样子应该是比之前要长大了不少。
“……你以后要干什么啊 子涵?”
“我?不知道,我想当大明星!”
“明星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为什么喜欢那个啊?”
“因为我喜欢演戏啊,你不觉得学一点自己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吗?”
“好吧,搞不懂你。”
“那你要干什么?”
“我要当老板,开公司!”
“这么厉害,可是你家不是就有一个公司吗?”
“那是我爸的,我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我自己当老板,然后只做自己喜欢的生意。”
“那你会赔死的。”小女孩笑了:“我爸爸说了,生意都是身不由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