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芜生气地回到自己的家里,她甚至有点呼吸困难。
第一次,被这样侮辱,被这样怀疑。
还是曾经那么爱自己的人,她的心里现在真的很难受,太多的话,说都说不出来了。
“徐子翼,你居然这样冤枉我,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你啊!”
她怒气冲天,这个徐子翼居然这样冤枉自己。
一怒之下,她关闭了自己的手机,把家反锁起来,就是希望看不到这个人,最好是永远都看不到!
另一边,徐子翼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孩子抱到地窖去,让母子相见。
可是谁知道在地窖的门口,徐子翼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爸……”他紧张的说道,把小宝藏到自己的身后。
但是他看到妈妈大喊了一声,徐珊珊也因为思念儿子心切,而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她颤抖着说道:“儿子,妈妈真的好想你啊!”
说完就想从地窖里面逃出来,被拦了回去。
看到两个人这样看着彼此,徐如海很生气。
他愤怒地盯着自己的儿子:“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把那个野种给我带回来,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是不会惩罚你?也不会对那孩子做什么?”
“父亲,我当然不敢这么想了,我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无辜的,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现在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妈妈。我把他带过来,是希望你能冷静的考虑这个事情,别给自己留下遗憾啊!”
“还轮不到你来教育我,这个孩子是绝对不可能待在这里的,我不可能允许的!”
他怒气冲天,但是却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一声,徐珊珊担心地看着他。
“爸爸,你要不要听听姑姑想说的话,说不定她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肺腑之言呢?”
徐子翼着急地说道,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不这样独到专行。
,可是看样子现在徐珊珊很痛苦,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哥哥放过自己,也放过自己的孩子。
“她能有什么苦衷?离开家那么多年不闻不问,我多次希望她可以回来,但是她都不管不顾。
我看她,早就没有心了!”
有点像抱怨,徐如海说道。但是眼神却看着自己的妹妹。
徐珊珊摇摇头,急切地说道:“不是的,虽然我早就已经离开了家里,但是我的心是一直都在家里的,我的心和家里人一直都在一起。我是有苦衷才回不来的啊!你不能不相信我,哥哥!你不能否认这所有的一切!”
两人互相看着彼此,这下徐子翼的心里才是明白的,两个人都在心里牵挂着彼此。
虽然都不善于表达自己。
“把姑姑放出来吧,爸爸!你们两个人需要静下来好好地谈谈,而不是隔着这个笼子啊!”
他恳切地说道,徐如海皱皱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姑姑,你好好地休息休息吧。我去给你看看吃的做的怎么样了。”
终于把她给救出来了,没想到自己的爸爸其实还是心软的,舍不得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受苦。
“你先别走。”徐珊珊拦住了他,她一直都抱着自己的儿子,舍不得放开:“前段时间是谁照顾他的?”
“是卞如生的干妈和姐姐,对他很好的。”
“这样啊,我知道了。”
她说道,徐子翼离开了房间,她把小宝放到床上,慢慢地解开他的衣服,里面那个图案还是清晰可见。
在自己的丈夫临走之前,是他要求把一个符号纹在小宝的身上的,等到谁认识这个图案的时候……
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丈夫交给自己最后的托付,她亲吻着自己的孩子,他真的和自己受苦了。
不知道,那个照顾他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个。
徐珊珊陷入了沉思,一会要怎么和自己的哥哥说呢,是说实话, 还是干脆撒谎呢?
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她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丈夫失踪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哥哥还是一个暴脾气,要是知道了这个事情的话,肯定会很生气的,他会觉得是这个男人不负责任。
佣人送上来了午餐,她把小宝叫醒,两个人开始吃东西。
“小宝,你有没有想妈妈啊?”
她试探地问道:“在哥哥姐姐家玩的开心吗?”
“开心!他们对我都很好,但是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妈妈,小宝不开心!”
“哈哈,别不开心啊,现在妈妈不是在你的身边了吗,其实妈妈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这几天有没有人给你 洗澡啊?”
“有,每天都洗的!”
徐珊珊的心里一紧。
“那洗澡的时候,没有人问你后背的胎记吗?”
她有些警觉。
小宝攥着小拳头,想了想:“没有人问我。只有卞阿姨给我洗澡。我还主动告诉卞阿姨我的身上有胎记,但是她没有回答我,小宝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没有看到吧。”
“没有看到……”
她陷入了沉思,怎么可能看不到呢,那个标志几乎是每个人看到都会问问,因为实在是太奇怪了。
每次去洗澡或者游泳的时候,总有人会问。
那是一个美元的样子,跟着别人,徐珊珊都说这是自己对孩子有美好的期望,希望他可以多挣钱。
但是她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是这样的,那是他的爸爸要求的。
“姗姗,这个在我们孩子的身上,遇到认识的人,你就按照我教你的去做!”
这是临走之前,他说的。
“你说的那个阿姨,家住在哪里啊?”
“在山上,别墅里面。”
“别墅?”
“明天,带妈妈去好吗?”
“好!”
他兴高采烈地说道,虽然看到了自己的妈妈,但是他也想见到樱桃和卞莹。
徐珊珊看着自己的孩子,自己却怎么都吃不下了,她要去会一会那个别墅的主人,说不定,就是自己的丈夫一直在找的人。
叶芜来到别墅,卞莹和樱桃两个人都在等着她。
“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她坐下,奇怪地问道,两个人的神情很严肃,樱桃来到二楼平台看了看,卞莹对叶芜说道:
“你知道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吗?”
她拿出来一张图片,叶芜低头一看,眉头一紧。卞莹的手中拿着的,居然是组织的标志图,她才在Z国发现的,她怎么就知道了。
“我……”叶芜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卞莹抢先了一步:“不知道是吗,那么我告诉你,这个是组织的识别标志,每一个进入组织到达核心层的人,身上都会有这个标志。只有核心层的人员才可以用。不过,之前在一次活动中,我有幸见到了这个标志。”
叶芜摇摇头:“其实我认得它……”
她把自己找到自己母亲的照片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
“原来你回国是做这件事情,可是为什么又和梁溯联系到一起了呢?”
“他现在是接头人,他已经打入核心了,我想进入组织的话,只能依靠他。”
叶芜说道,卞莹恍然大悟,但是她还是有些责备地说道:“应该和子翼说清楚的,你们总不能一直都闹别扭吧。”
“别扭就别扭吧,我和他真的没法说,他就是一个小孩子!算了,现在也不说他了, 说说这个东西吧,你怎么看到的?”
她看着卞莹,“说来你肯定是不敢相信,这是我在小宝的身上发现的。”
“什么?”她奇怪地问道,这个结果简直就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啊,小宝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个标志呢,难道他是组织的人?
“这也不成立啊,他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我们相处那么长的时间,我也没有发现他身上有反常的地方,反倒是这个标志在后背他怎么却看不到,那天他问我看没看到我身后的胎记,我也没有回答……”
叶芜陷入了沉思:“那这个意思就是……”
“就是这个是后天的,而且他自己不知道,但是他妈妈肯定知道,搞不好就是那个徐珊珊把这个标志纹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
这样的一个推测确实很大胆,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有什么逻辑性,谁都猜不到为什么徐珊珊要把那个标志纹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她知道这个含义吗?
“我觉得你有机会的话,还是去和那个徐子翼的姑姑接触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们也好考虑下一步要怎么做。”
叶芜摇摇头:“现在我和他已经闹成了这样,估计是不会再说话了,这条线放弃吧。”
她无奈地站起来,为自己倒了冰茶,卞莹走过来安慰她:“两个人在一起吵架是不可避免名的,但是总不能每次都要闹分手吧,别这样。”
“我没有闹分手,是他不信任我,那张照片真的再普通不过了,可是为什么徐子翼就是咬着他不放呢?”
叶芜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着这样的爱人,她经常会感觉很累,这样真的不好,很不好。
晚上,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徐子翼在徐家的别墅里,想给叶芜打个电话,但是他也知道她是肯定不会搭理自己的,在烦躁和混乱之间,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从来都没有过吃醋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他嫉妒那个拥抱,不希望任何人和叶芜有肢体接触,因为那是他的女人!
“好烦啊!”
忍不住大声地说道,路过的徐子乔听见了,走进来问道:“这是谁让你生气了,你这么大的火气,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哥哥,他坐了起来,无奈地摇头说道:“谈恋爱真的是太累了,我们吵架了。”
“又吵架了?”
两个人的感情居然这么不稳定,上次吵架应该还是上周的事情吧,看到自己的弟弟那样颓废,徐子乔说道:“这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磨合,就算是磨合失败也没什么需要在乎的吧,你至于那么放心心上吗?”
这和之前的徐子翼完全都不一样,曾经他什么事情都不在乎,还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但是现在什么都变了,他开始担心很多事情了 。
徐子乔看着弟弟的变化,还有点羡慕。
毕竟他现在是一个不会动心的人了,哪怕是遇到了自己欣赏、感兴趣的女人,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这就是已经死心的样子吧,哪怕是多在乎的事情, 想可以说放弃就放弃掉了。
时间改变了很多的事情,徐子乔已经看不清在盛夏的时候,那个女孩的脸了。
徐子翼打着嗝说道:
“她和别人都不一样,我曾经也以为时间总会让我从给予者变成得到者,但是哪怕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们俩的感情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在付出,我现在觉得累了,但是我有放不下她。”
徐子翼叹气,无奈地出自己珍藏的红酒,对自己的哥哥说道:“现在也只有你懂我了,今天让我们不醉不归吧!”
徐子乔心里没那么多伤感,但是愿意陪自己的弟弟喝点酒,他说道:“爱情不过就是生命中一个很平常的小事,你们两个人也早晚都会和好的,夫妻没有隔夜仇,听说过吗?”
徐子翼摇摇头,这种Z国的成语,他其实一直都不懂。但是徐如海却一直都让徐家的孩子学习Z国文化。
两个人对着月亮开始喝酒,徐子翼的难受都希望通过这个酒精可以麻痹下去,徐子乔的心事如同在天边的银行,早就和风景融为一体看不清了,两个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事情,提不起的伤疤。
徐子翼打了一个嗝,看着徐子乔:
“哥,你还挂念紫御姐吗 ?”
这个名字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耳朵,徐子乔冷笑了一声:“好久都没有人和我提过她的名字了,你还是唯一一个还记得她的。”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她是你唯一爱过的人。”
“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