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在房间里面,气氛尴尬的很。
叶芜坐在沙发上,现在她特别的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离开这里去公司,看到徐珊珊徐子翼还有小宝的时候,她的笑容凝固了,她不想看到徐子翼,而且她也确信,徐子翼也不想看到自己。
樱桃抱着小宝,卞莹和徐珊珊面对着坐着。徐子翼和叶芜尴尬地夹在中间,他们两个人一动不动,话都不说一句。徐珊珊这才知道原来是徐子翼和人家女孩子闹别扭了,怪不得早上扭扭捏捏的。
卞莹打破了僵局:“徐小姐,你怎么还亲自来了,真是太客气了。早晚都要成为一家人,帮你照顾孩子不过也就是顺手的事情啊!”
“哪能啊,子翼都和我说了,你们对小宝特别的好,我这次就是专程来感谢的。顺便我也想来看看,是谁把我这调皮的侄儿给收了,来感谢感谢她。”
她看着叶芜,她有些生硬地点点头:“姑姑你好,我是 卞如生。”
“子翼总是和我提起你,上次有点太匆忙了,没太看清你的样子,今天这样一看,还真的是一个美人啊,怪不得子翼总是说要来看你呢!”
姑姑神助攻,徐子翼猝不及防,但是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说点什么了,但是他还来不及说话呢,叶芜就站起来说道:“谢谢姑姑,嗯……我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说完就拿起了包离开了别墅,徐子翼接受到了卞莹的眼神,马上说道:“我送她去,姑姑你慢慢待着啊……”
“孩子啊,还是孩子,总是会不注意的时候闹别扭。真是有活力啊!”
卞莹说道,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了,她们对彼此都警觉了起来,两个人笑着看着对方。
“如生,如生……!”徐子翼在后面喊她,但是叶芜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独自走着自己的路。终于在车门那里,徐子翼一把抓住了叶芜。
“干什么,放开我!”
叶芜低声说道,怒气冲冲地看着徐子翼:“大白天的,信不信我喊人啊?”
徐子翼笑了:“你喊啊 ,这方圆几里都没有人。而且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拉你怎么不行?”
叶芜没心情和他贫嘴:“我要上班去了,请你松开我。”
“我不,除非你坐我的车走!”
他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气,大声地说道:“你要是不坐我的车的话,我肯定不会放你走的。”
“徐子翼,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她这次没有暴怒,只是有点冷漠地问道,再次想挣开他,她继续说道:“我没心情和你玩下去了。”
语气冷静,徐子翼也察觉到了区别,他轻轻松开叶芜:“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既然话说到了这里,那我就告诉你。你不信任我,我对你很失望,既然我们两个人之间连信任都没有,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相处现在了,我不纠缠你了,你也别纠缠我了?”
“卞如生,我可当你刚才的话没有说。”
徐子翼看着她,嗓子有些嘶哑,他没想到她会和他说出这样的话,第一次,两个人没有大吵大闹,而是 很平静的在路边,但是这样的平静都有点让人恐惧。
“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我没有。如果刚才的话你还是不懂的话,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分手 了。”
这句话一出,叶芜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尽管前几天的时候真的是又气又急,但是从来都没想过和徐子翼分手,但是今天从进到别墅到出来,徐子翼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甚至刚才还在和自己耍小孩子脾气,她这次是真的怒了。
“我要你收回刚才那句话。”
他哑着嗓子说道,叶芜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疼。
“说什么,我已经说了……”
“我要你收回刚那句话!”
他的声音更大了一些,用力捶了一下车门。
“别闹了好不好?!你那句不懂,我……”
话还没说完,徐子翼用力地搬过她的脸吻了下去,叶芜拼命的挣扎,但是却被他完全圈在了怀里。
“啊……”他痛苦地叫着,放开了叶芜。
叶芜的嘴上有血迹,她说道:“再胡来,我咬的就不是嘴了。”
她开着自己的车走了,徐子翼痛苦地站在原地,完全都不知道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看来叶芜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
他恍惚地走到自己的车前,摸了摸疼痛的嘴角,只感觉神经都胀痛了起来。
他愤怒地打了一下方向盘……
房间里面,两个人在聊天,但是却都是对彼此的试探,卞莹想知道那个符号的来龙去脉,但是却不知道要怎么不动声色。
樱桃这个时候带着小宝走了进来,她说道:“这个孩子啊,才和我玩了一会就睡着了。”
他躺在樱桃的怀里,卞莹说道:“来,给我抱一会。”
她抱着孩子,无意间翻到 了他的胎记,假装惊讶地问道:“徐小姐,这是什么啊?”
徐珊珊抬起头:“这是我小时候给他纹的一个纹身。”
“是吗,这么小的孩子就纹身了?”
“是啊,他喜欢这东西。”
“那这个图案是有什么寓意吗?”卞莹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徐珊珊笑了:“没有什么意思,随手在纹身店选的。”
卞莹笑了。
两个人都在相互试探,樱桃说要去做饭,卞莹提出,她来做。
“那我也帮您吧,我也献个丑!”徐珊珊说道,和卞莹一起来到了厨房。
两个人再次在一个空间里面,徐珊珊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M国的?”
“五年前吧,之前一直都在巴黎。”
“巴黎气候好吗?”
“很不错,我住在山上,风景不错。”
卞莹说道,但是她的心里却心乱如麻,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她知道那个标志的含义,仿佛是一个测试,卞莹觉得自己下套了。
“听没听过一句诗?”
“什么?”
“叶落知秋事。”
卞莹看着徐珊珊,后者挑了挑眉毛。两个人相视一笑。
“何处无关情。”卞莹低声说道,她笑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徐珊珊笑着点点头。
这两首诗,就是自己的丈夫在离开之前告诉自己的,能对的出来下一句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
见到叶芜的妈妈最后一面之前,她也曾经说过,遇到能对出这两首诗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就是自己人。
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了,看来这个徐子翼的姑姑是自己人。
但是,卞莹的笑容不由得停滞了,自己一定要保密叶芜的身份,如果要是她被发现的话,徐子翼肯定不会再娶她了。
她为了叶芜以后的幸福,也一定要保护好。
徐珊珊和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着急地说道:“终于找到您了,我找了您四年多,没想到您居然是卞小姐的姑姑。我受叶先生所托,请问叶先生是您什么人?”
卞莹脑筋一转,说道:“姐夫,他是我姐夫。怎么了,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
“我丈夫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和叶先生有过交集,他救了我丈夫一命,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有一张纸,是我丈夫嘱咐我要给能够说出这首诗的人,关于组织的……全部事情。”
卞莹的眼睛变了,她看了看窗外,樱桃应该抱着小宝在睡觉:“辛苦你了,我现在也在调查组织的事情,有你这个,我真是太感谢了。”
她接过一张纸,这居然是一直都被被徐珊珊藏在内衣里面的,她吃惊地看着她拿出来。
里面是一个图片,上面有七个点,写着她看不懂的字。徐珊珊说道:“我丈夫说,这是很重要的信息,肯定会有用的。”
卞莹也把这张纸放在了自己的内衣里:“真的很感谢你,徐小姐。这个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包括我的干女儿。”
徐珊珊点点头:“当然了,你放心吧,在组织面前没有家人,这我还是知道的。”
“你是组织里面的人吗?”她有些怀疑地问道,徐珊珊摇摇头:“我不是,我丈夫的任务的深入组织去当卧底。我在外面什么事情都不能为他做,只能传达消息了。”
卞莹感激 地看着她:“那你要小心了,他们……无处不在……”
她担忧地看着窗外。
叶芜回到公司,她很生气。但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她收到了梁溯的短信:无事回电。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她问道,把自己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梁溯在电话那一头说道:“我已经收到了时间和具体的位置了,下周一,在M国南部的一个小岛。具体的坐标已经在大王的手中了,他现在已经推断出了剩下六个点的位置。”
“太好了!给我传真过来!”
“不行。太危险了。”梁溯直接拒绝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国,这样你总说在外面, 我也会担心你的情况的,这样我们互相担心,实在是浪费资源啊!”
“我现在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呢,但是应该快了。下周一的时候,你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需要,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上次我给你的手机装了反监听。但是最近的风声很紧,你还是小心一点,尤其是那个徐座山,他这个人很狡猾,你不要和他有太多的接触。”
叶芜点点头:“我和他不会有什么接触的,我这边也有点情况了,不过现在还不是很明朗,等我都处理好了以后。”
她挂断了电话,门突然开了,是明月。
“你怎么不敲门?”
叶芜警觉地问道,明月一时语塞:“之前,也不敲门的啊……”
“那现在开始就改正这个坏毛病,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可以敲门,行吗?”
“好的,卞总。”
“什么事情?”
“徐先生找你。”
叶芜皱皱眉头:“哪个徐先生?”
“徐座山先生。”
叶芜的心里一紧,这什么情况,她从来都没有和这个人有任何的交际,为什么他来找自己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叶芜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揣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来到了会议室。
“你好,徐先生。”叶芜说道,笑着走过去:“是子翼的二叔吧?上次都没有好好和你说话。”
“你好啊,卞总。这个姓氏真的不是很常见啊。”
“徐先生请坐。”
叶芜背过身去,擦了擦自己的冷汗。
“不知道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还真的有点事情想找一下卞小姐,我听说,卞小姐打算把整个公司都搬到Z国去,进驻Z国的市场,是吗 ?”
“是的,我的公司现在正在为这个目标努力着。”
“这么说,卞小姐之前在国内生活过很长的时间?”
他奇怪地问道,翘着二郎腿,翘着桌子。
叶芜不为人察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还好吧,我主要都是和我干妈在巴黎,在国内待的时间不多。”
曾经卞莹说过,如果有人问自己在国内外的时间,就按照她的手机走,减去二十五,就是自己的年龄。
“巴黎?是个好地方啊,曾经我也想在巴黎找个地方做点买卖呢,可是后来想了想还是应该落叶归根,然后就回到了M国,但是我知道我 是Z国人,所以我的根应该在Z国,你觉得呢?”
“徐先生,这应该是看你对哪个地方更有感情啊。”
叶芜尴尬地笑了,这个时候明月送来咖啡,叶芜才找到了时间冷静一下,今天这个徐座山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他看着咖啡,笑了:“我去了这么多的公司,还是卞总的公司咖啡最好 了。这是巴黎庄园的咖啡豆吧?真的好香啊。”
“是,看来徐先生对咖啡都有研究。”
叶芜笑着说道,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可是,卞小姐,你好像不爱喝这黑咖啡啊,为什么不喝你喜欢的卡布奇诺呢?”
他神秘地笑了,叶芜慢慢抬起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