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见
银河泻影2019-09-08 09:072,828

  “他一个人?”孙靖庭本来就觉得自己家这个脑子不好使的妹妹嫁给这样一个病鬼划不来,就跟那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一样,真真是白白浪费。

  要不是来之前自己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家外公,舅舅一个劲儿的警告,她就差直接带着柳思洛把亲给退了,现在听闻正主在外面,能忍住不去打人已经是极限了,自然这语气就没啥好不好一说。

  那门房看了一眼柳思洛,柳思洛见他求救的神色,抿嘴一笑,“说吧,没事!”

  又道,“只是,你怕是要稍等一会儿,我要去梳洗一番,不然,这般妆容出去,也见不得人!”

  门房连连点头,转头对上孙靖庭的眼,再次抹了一把汗,上次拦住孙家这位姑奶奶,他们可是吃了不少苦头,鞭子打过的手臂,现在都还感觉麻麻痛痛的,今天这门也被她给掀了,他说的事又相当的不受待见,心里别提多后悔来跑这一趟了。

  但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谭家小公子一个人来的,外带了一个侍从!”

  二人说话间,春柳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柳思洛自然前去收拾自己了。

  门房孤零零站在孙靖庭这眼光下,清早的热风一过,门房觉得跟冰风穿身一般,真真是站立不安呀。

  孙靖庭很有气氛的笑了一下,吓得门房飞出去的三魂立马归位,仔细聆听这姑奶奶的真言。

  “他为什么来,打听了吗?”

  门房摇头,感觉自己摇头怕是表现不足,赶紧补上一句话,“不知道!”

  孙靖庭嘴角一歪,“那你还敢来!”

  门房别提多心惊胆战了,听见这话,简直跟晴天霹雳一下,冷汗咻一下冒了好多出来,“小的站的远,主子们说话,小的哪有敢偷听的份!”

  孙靖庭有些怄气了,虽然做下人的,不偷听主家之事,最是基本的规矩,也是人家的基本准则,做事底线。

  但是,她这个人,向来偏心眼儿,这事儿是自己想知道,又是关乎柳思洛的,这门房竟然不知道,她心里就隐隐觉得这人咋就这么轴呢,打听一点点会死呀!

  对于这种丧心病狂的蛮不讲理,柳思洛就曾经说过,也就只有被宠得天上地下才敢这样。

  很显然,咱们靖庭宝宝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宠。

  孙靖庭心闷,瞪了一眼门房后,很是随意的吃着手边的蜜饯,门房知晓她不会问话后,紧绷绷的神经终于是得到了一丝放松,心里默默的把天上地下的菩萨们给好好的感谢了一遍。

  柳思洛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依旧还是刚才那身衣裳,只是头发用一直银簪所挽,鬓间点缀了一朵白紫的珠花,外面加了一条同裙子一个色系的披帛,脚上一双同上衣颜色的绣花鞋,两朵梨花在鞋上绽放,迎风走来,竟然是如同春风梨花雨下踏花而来一般。

  孙靖庭上前一把抱住柳思洛,“下辈子我做山大王,你就来给我做压寨夫人!”

  柳思洛摇摇头,自家这个结拜姐姐,要是孙夫人听到刚才这话,不知道要罚她抄多少遍女则。

  然后,孙府和童府到时候又是一帮求情加劫狱的,反正,这罚,最终都会无疾而终,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甚是觉得有趣,不禁打趣道,“你现在给我找一个压寨姐夫更紧迫!”

  孙靖庭一听,拍她一肩膀,“你这个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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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恩承坐在上首,端着一杯茶,余光时不时的打量一下面前的人,这是他经商的习惯,谈笑间,目光挪过之时,心中已经对这个人的举手投足间的习惯有了一些判别。

  都说这谭梦浙少年英才,三岁能背诗三百,五岁能写五言句,十五岁中进士及第,入得仕/途,留任京都,五年官至侍郎,谁知一场风雪,感染风寒,后来竟然触发早年隐疾,如今面前的人,虽是气质尚佳,却病态难掩。

  心头暗叹:都说天妒英才,若是未病,是个好的夫婿人选,但是,这谭梦浙若是没有这病,怕是也不会选择他一个商户来做岳家。

  谭梦浙病体难休,精神气自是不好,能勉强前来,已经是不错,自然没有太多的精力再来和柳恩承说话,柳恩承与他也是初次见面,往常与谭家也无有往来,一两句寒暄之后,也不好再多做言语,二人便心照不宣的各自坐着。

  直到柳思洛前来,孙靖庭自然不肯缺席,很是正常的出现在了前厅,也很是礼貌乖巧的给柳恩承打招呼,“柳伯父好!”

  柳恩承和她完全不是一个调子的反应,他看见孙靖庭的时候,心里头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妙。

  孙家的这尊大佛,偏巧今日前来,他也想着柳思洛昨个开始就不闹不跳的,何况,儿女婚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孙靖庭到时候闹起来,这事儿也是他这里占理。

  更何况,这柳家的事,再是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她一个孙家的女子前来颠三倒四的。

  但是,这巧今日全部给赶上了,哪个晓得谭家这公子今日也上门来,若是真的闹起来,说些不该说的话,谭梦浙再气出一个好歹,心中越是思量,越是觉得不好。不由暗暗叫苦,早知道就和前几日一样,将这孙靖庭给关在门外。

  虽然心里相当不愿,还是习惯性的满面春风道,“靖庭也来了,思洛想你得紧,今日多玩些时间,多陪陪她!”

  然后又对柳思洛道,“谭公子前来,你需好身陪同才是!”

  柳思洛点头。

  接着,柳恩承又对谭梦浙道,“公子与小女说话,老朽便不再打扰,若有事,让人前来说一声就是!”

  这话说得巧,孙靖庭却是当耳旁风,一屁股坐下,挥手道,“柳伯父,您不担心,若是有事,我飞奔来给您说的!”

  柳恩承真真是气得一口老血憋在心头,被人给瘪,僵硬的挤出一抹客气的笑容,“那就要麻烦靖庭了!”

  柳思洛从进门来,便见谭梦浙半靠这太师椅坐着,身旁的侍从像是担心他时刻会倒下一般,目光一分不离的盯着,那身形,似是随时准备接住自家主子一般。

  天气尚热,谭梦浙却穿的是秋衣,似是病弱身形有减,柳思洛觉得,若是来一阵风,怕是这谭家公子禁受不住,会扶风而倒。

  一身白衣,腰间湛蓝腰带,一只玉佩挂在腰间做装饰,手上拿了一把扇子,扇坠儿是一个精巧的豆荚,向来豆荚是多子多孙多福气的,谭府对这个公子还真是相当的在意。

  久病肤色无气色,人形消瘦无精神,眉宇间重重叠叠,只怕是久病心苦所致。

  一张脸,虽是轮廓分明,五官清秀俊雅,若是未病之时,真真是一个俊秀的世家公子,不知道会招多少人家的姑娘赠花送香囊。

  他的少年事迹,柳思洛也是早就听闻,只可惜,不论何事,至极必亏,这谭梦浙真真是应验了这话。

  “思洛见过公子!”柳思洛先开口。

  谭梦浙虽然是病身之人,目光却极是锐利,见面前之人,稍微顿了一下,方道,“柳姑娘先坐下吧,今日前来,便是有些话想与姑娘单独说一说,若有冒昧,还请见谅!”

  说话之时气息有些弱,话却是说得很清楚。

  柳思洛心想,若你不是有事所要相谈,何必病恹恹的还到我柳府来。

  便道,“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谁知谭梦浙道,“那他们两个都出去吧!”

  坐在对面的孙靖庭蹭一下跳起来,“姓谭的,本姑娘耐着性子听你说着两句话没有对你动手已经客气了,她一个姑娘家,本姑娘不放心!”

  谭梦浙眉头一皱,他身旁侍从眨眼便到了孙靖庭的身旁,拎小鸡一样将孙靖庭给拎了出去,想来这孙靖庭的声音有些吵,只听得那侍从说了一声得罪,那咆哮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继续阅读:第十一章 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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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大人要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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