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回觉得自己浑身的疲倦都烟消云散,好好睡一觉,明天可以继续一整天。
楼西月撇了撇嘴:“那个白莳媱没再缠着你了?”
初恋这种神奇的物种,楼西月并不是说完全能够放下心来。长成白莳媱那样儿的初恋情人,还能为了前男友要死要活瞎折腾的女人,楼西月不排除白莳媱最后能感动燕时回的可能。
不过现在嘛,楼西月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她还没毕业,没法源源不断地提供楼东满的药费和时不时的复查费。就算燕时回真的变了心,楼西月也会用尽各种手段留住燕时回,至少到她毕业。
“都说了她不是我初恋了,就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燕时回觉得楼西月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不但没生气,反倒很开心。
之前楼西月对白莳媱的态度才是真的让燕时回心寒,他都阻止白莳媱进屋了,楼西月却主动邀请白莳媱住进来,好似恨不得将他推给别人一般。
现在又圈地意识了,很好。
楼西月白了燕时回一眼:“好多人都说求不得所以爱,我担心他是你心里的白月光。”
听着楼西月酸溜溜的语气,燕时回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朱砂痣白月光,她最多就是蚊子血和白米粒。”
楼西月突然间发狠,猛地扑在燕时回的身上,张开口在燕时回的肩膀上重重一咬。
“卧槽!”燕时回骂完倒吸了一口凉气。
把楼西月推开之后,楼西月看着自己出了血的肩膀,愤怒地看向楼西月:“你真属狗的啊?”
楼西月毫不在意燕时回的怒气,满意地看着燕时回肩膀上的标记,嘚瑟道:“这样以后有女人脱你衣服了,看到这牙印,就知道你已经有主了。”
不说燕时回家族的权势和财力,就燕时回这长相,不知道得有多少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扑,楼西月这是未雨绸缪。
燕时回无语,这牙印咬得再深,也总会消散。
难不成这伤刚一好,楼西月又咬他一口?
“你怎么不说让我在小时回上纹你的名字,宣布它是你的东西?”燕时回忍不住吐槽楼西月的智商。
楼西月一听燕时回这提议,拍手叫到:“这主意不错!”
燕时回一头黑线:“你口味比我还重。”
又是捆绑又是纹身的,燕时回真不明白楼西月一小姑娘怎么什么都能接受。
这燕时回又倒打一耙,楼西月表示自己很委屈:“不是你提议的吗?”
一想到燕时回那玩意儿上纹上自己的名字,楼西月就觉得带感。以后要是别的女人看到了燕时回那玩意儿上的字,估计立马就会一脚把燕时回给踢床下去。
看着楼西月嘴角的傻笑,燕时回猜到楼西月肯定发散思维了,吐槽道:“楼西月,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黄色废料。”
“烦死了!”
累得要死要活的楼西月不想再听燕时回的瞎逼逼,张口咬住燕时回的唇。
一吻结束,刚才的话题自然而然结束。
楼西月真的是累得狠了,抱着燕时回,不让燕时回再说话,靠在燕时回的胸口,双手抱着燕时回的腰,沉沉睡了过去。
燕时回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楼西月,心里说不出来的满足。
这就是他们大团圆的结局吗?
……
在城市的另一边,一张大得有些过分的床上,躺着一男一女。
女的是燕瑾然,那张狐媚却具有女王气场的脸,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来的风情。她的手指间夹着烟,火光在昏暗的灯光里明灭,像是旁边的男人心脏起起落落的节奏。
男的是白羲宁,现在当红的人气小生,模样俊秀性子纯净,女粉多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数不清。白羲宁就是燕瑾然对燕时回提过的小白兔,她第一眼见了,就忍不住要祸害的男孩儿。
有钱男人玩儿女明星,有钱女人玩儿男明星,在圈子里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过燕瑾然和白羲宁还真不是权钱交易,就是燕瑾然看上了白羲宁的时候,白羲宁也迷上了燕瑾然。
两个性格不同生活背景不同的人很容易被对方身上的特质所吸引,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铃声响起,燕瑾然伸手去拿手机。
白羲宁拉着燕瑾然的手阻止她的动作,在燕瑾然看过来的时候,撒娇道:“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别接电话?”
白羲宁是真的喜欢燕瑾然,但他知道燕瑾然并不喜欢他,或者说是不想他喜欢燕瑾然那样喜欢他。
“别闹脾气。”燕瑾然笑着拉开白羲宁的手,拿到了手机。
看燕瑾然态度坚决,白羲宁有些赌气地翻过身,背对着燕瑾然,觉得很委屈。
他很清楚,燕瑾然嫌弃他年纪小,觉得和他没什么共同话题,更多的时候并不是把他当情人而是当做小弟弟。
燕瑾然看着白羲宁发脾气,颇为无奈地笑了笑,接起电话,声音里满是笑意:“这个点打电话,你也太不会挑时间了。”
打电话的是叶清覃,他听说了燕瑾然和白羲宁的事,并且知道燕瑾然现在和白羲宁在一起。
“那个跟女人一样的男人能满足你吗?”叶清覃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燕瑾然看了眼还在发脾气的白羲宁,嘴角勾起一个风情万种的弧度:“这小孩儿床上功夫真的很不错。如果我年轻几岁,指不定会闹着嫁给他。”
听到燕瑾然的话,白羲宁回过头,睁大了眼睛看着燕瑾然,眸子里亮光闪烁。
燕瑾然像安慰小狗似的呼噜了一下白羲宁有些乱的头发,对着手机说道:“咱俩连前任男女朋友都不是,你以后还是别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燕瑾然,我上次给了你爸那么重要一个消息,你就用跟别的男人上床来回应我?”叶清覃气得牙痒痒。
上次燕瑾然找他借古堡,叶清覃本来以为是燕瑾然的信号,不成想变成了燕瑾然的圈套。叶清覃发现自己遇见燕瑾然的事,总是容易失去理智。燕瑾然每次画了个饼,他真的就去接住。
燕瑾然嗤笑道:“你当时告诉我爸那个消息的时候,我爸承诺了把我嫁给你了吗?如果没有的话,你似乎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吧?”
燕瑾然当然是故意找叶清覃而不是找陆寒幽借古堡。她那天的确喝得有点多,并且是真的有一点醉了,但神智还在。燕时回回家之前,燕瑾然就在和叶清覃吵架,叶清覃在争吵的过程中说漏了嘴,虽然只是随口一提,燕瑾然却记了下来。
借着酒意套路叶清覃,燕瑾然的计划实行得很好,也成功了。
“燕瑾然,你是第一个敢算计我的人!”叶清覃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阴了别人几十年,这次倒是在燕瑾然这个阴沟里翻了船。
燕瑾然眼角眉梢全是得意之色:“谬赞了。”
燕瑾然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牺牲点色相而已,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损失。不过叶清覃这么容易中圈套,倒是出乎燕瑾然的意外,燕瑾然一直以为叶清覃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这次防备心这么低得让燕瑾然对叶清覃有了很大的改观。
看来枭雄回归了牢笼,也就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鹰,没有广阔的天空可以自由翱翔,视野变窄了,思维也被局限了。
“燕瑾然,你的行为耗尽了我对你的最后一点耐心。”叶清覃被燕瑾然无所谓的口气激怒,他自认给了燕瑾然足够多的耐心,但他一向不是耐心好的人。
燕瑾然嘴角露出讥讽:“叶清覃,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海上无所不能的人吗?从你回到叶家开始,你就等于自折双翼。更何况,这里不是英国也不是意大利,我燕瑾然不怕你。”
人对美和力量都是有崇拜心理的,燕瑾然曾经欣赏过叶清覃,那个无所畏惧杀伐果断的男人,像一匹头狼,带领穷凶极恶的狼群夺得一片又一片领地。
但是很显然,叶清覃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叶清覃了。
这个男人,甚至还不如旁边的小白兔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