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有可能吗？事实上所有男女交往，即便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也仅仅是有结婚这个可能而已，都不一定走到最后。我愿意告诉你这个事实，只是……”
“只是因为这个可能微乎其微，对吗？”
燕时回有些厌烦：“楼西月，我们为什么又聊到了这种事？”
楼西月顿了一下，很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种跟我们无关的事，以后还是少提起。”
楼西月止住话题，燕时回又开始浑身不得劲儿：“楼西月，你真想过和陆晟司结婚？”
“对啊。”
听到楼西月的回答，燕时回心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楼西月对他避之不及，却和陆晟司想到了永恒，这种差别对待让他很不爽。
因为楼西月太饿，选的熬粥模式是快速，鲍鱼粥半个小时后就可以食用。
燕时回将准备好的腌渍过的胡萝卜切成粒，放在小磁盘里增味，吃一块胡萝卜喝一口粥，美味又爽口。
“燕时回，你高中时候喜欢过学校里的女生吗？”楼西月拿着汤匙一边吹粥一边好奇地问。
“喜欢过，我们学校的校花。”燕时回抬头看了楼西月一眼，低头喝粥，“长得比你漂亮。”
“说谎。”楼西月不屑地将粥喝掉，撇嘴道，“我猜你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美女，所以才对我穷追不舍。”
燕时回冷笑：“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无图无真相。”楼西月决心厚脸皮到底。
“谁说无图无真相了？”燕时回挑眉反问。
楼西月诧异：“有图？”
看到楼西月吃瘪，燕时回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起身拿了手机过来，翻了下相册，找了张燕瑾然的照片，递给楼西月。
楼西月将信将疑接过，看到照片上的燕瑾然，瞬间惊艳之后，眸色突然间凝固。
楼西月盯着照片看了很久，蓦地抬起头看向燕时回：“你以前的女朋友？”
“不是，我只是想证明我身边漂亮女人并不少。”燕时回只注意到了楼西月看到照片时眼中浮现的惊艳之色，而忽略了楼西月后面耐人寻味的表情，此时神情颇为自得。
楼西月看不惯燕时回这副模样：“那你得意什么？这又不能说明你能拿下的女人里包括我这样的。”
“我要是敢对她下手，我估计得去德国看骨科。”燕时回淡笑道。
楼西月当然知道德国骨科是什么意思，诧异道：“这是你妹妹？”
“是我姐。”
楼西月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燕时回，扯开一个笑：“果然是基因的力量。”
虽然嘴上说得轻巧，但楼西月心里却是疑惑。
为什么燕时回的姐姐会找她和燕时回发生关系？这件事，燕时回知道吗？
看到楼西月的低下头喝粥，嘴角的笑容渐渐冷却，眉心微微皱着一副深思的模样，燕时回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什么样的事。
他就说楼西月的反应怎么会是直接或间接地一再追问他和燕瑾然的关系，原来是因为楼西月见过他姐姐。
事已至此，燕时回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低头喝粥，淡淡道：“楼西月，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楼西月抬起头，看了眼燕时回。
从燕时回这反应来看，楼西月能够确定燕时回知道她和他姐姐的交易，心里顿时有些凉
楼西月想过千万种可能，她想过这是不是燕时回在工作上得罪了什么人，她甚至想过这会不会是燕时回过往情人的报复，但她万万没想到原来自己只是燕时回和她姐姐玩弄的对象。
姐姐给弟弟招妓，还瞒着自己弟弟，这种事怎么想都无比可笑，而她是这场闹剧里最可悲的牺牲品。
没听到楼西月的回答，燕时回抬起头，和楼西月深邃如潭的眸子对上，再度看到了楼西月眸子深处的伤痛。
楼西月和燕时回对视了两分钟后，低下头喝粥：“没什么想问的。”
她能问什么呢？问燕时回，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让她做这样的事？问燕时回，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她当初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她拿了钱办了事，原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别的，她就算在乎，也不是她能反抗得了的。
“楼西月，我姐找你的事，我一开始并不知情。”燕时回主动坦白。
楼西月继续喝粥，低低“哦”了一声。
看楼西月的确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燕时回不打算自己给自己找事做。既然楼西月不在乎，他自然不会太在乎自己和楼西月相识的缘由。
……
因为一大早要起来看跨国现场，楼西月拒绝了燕时回同床共枕的要求，燕时回以为楼西月因为燕瑾然而别扭并没有强求。
凌晨五点，燕时回敲楼西月的门。
“进来。”
门被打开，燕时回按了灯的开关，刺眼的光线在水晶罩子里反射数次照射在楼西月脸上，楼西月抬起手用手背捂住眼睛。
适应了灯光，楼西月掀开被子，过早起床的不适感让楼西月很不雅地扭了扭身体。
感觉到燕时回的视线，楼西月很不耐烦。
一大早的，觉都没醒，也不知道哪来的精气神干那档子事儿？难道男人就知道整天做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