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月很是郁闷地回了个白眼：“怎么练习？”
明知道燕时回是在鄙视自己，自己却没有针锋相对地挤兑回去，楼西月自己也觉得这种情况挺奇特的。
“没事做的时候看看书，增加一点文化底蕴，或者出去走走，看看大街上的小情侣是怎么谈恋爱的。等我回到家，你就将你这一天里从别处得来的灵感转换为适合你的方式来表达对我的爱意。只要坚持下去，我相信以你只是看了几部片子就能让我爽到骨子里的智商，半年时间能有小成。”燕时回挂着戏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
楼西月无语到极致，燕时回这后半段话是在夸她智商高？还是纯粹想要耍流氓？
燕时回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语调百转千回：“怎么？觉得麻烦？”
“不是啊，我在想我今天看过什么书。”楼西月接话的水平还是很高的，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今天早上吃完早饭后，好像就看了几眼《中国古典园林分析》，这种怎么转换？”
装模作样的本事，楼西月不比燕时回差，此时一脸求知欲地看着燕时回，真的好似课堂上对老师提问求解答一般。
燕时回差点儿没被楼西月突如其来的温柔中带点娇嗔的声音吓得忘记打方向盘，不过他的心理波动并没有泄露丝毫，很快恢复镇定，像个谆谆善诱的老师一般，淡定回道：“园林不是有分类吗？按照从属关系区分，你可以说我是你的皇家园林，只属于你一人所有。占有欲这种东西，男人有占有欲会显得很有魄力，女人有占有欲会显得很有魅力。如果你这样说，我有很大几率为你心动。”
楼西月听着燕时回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有种遇到了大魔王的无力感：“燕时回，你怎么就这么能瞎掰呢？”还皇家园林，怎么不说自己是寺观园林，生而名贵内涵丰富？
“楼西月，请你端正你的学习态度！”燕时回提醒道。
楼西月撇了撇嘴：“你还真把自己当做我老师了啊？”
“不是你主动要当我的学生的吗？我有问必答，算是很不错的老师了，这你都要嫌弃？”燕时回嘴角带着丝丝笑意。
燕时回也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奇怪了。他最喜欢楼西月的一点竟然会是她使小性子的时候，因为他觉得楼西月发小脾气却不过分的模样格外可爱。
楼西月郁结。她这算什么？自己选择的老师，跪着也要听完课？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算师生恋？”楼西月一脸怨念地看着燕时回，嘴角微微往下，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专心看着前方开车的燕时回没见着楼西月怨念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师生恋不是很刺激吗？”
“难道不是罪恶吗？”楼西月极度怀疑燕时回的思想品德课不过关。她还记得自己高中那会儿，对面高中的一数学老师跟女学生谈恋爱就被开除了。
燕时回不置可否，嘴角上扬：“我觉得这种背德的感觉很不错，带着点游走在悬崖边的刺激。”
“变态！”楼西月给燕时回盖章评价。
丝毫不在意楼西月对自己的鄙夷，燕时回越说越带劲：“我明天让游潇给你订一套日本那种校服，我们改天试试制服play。”
楼西月被燕时回的提议给吓到，伸出手指着燕时回，手颤抖了差不多十秒，才从唇齿间挤出自己要说的话：“你变态！”
“嗯。”燕时回的反应几近于没有反应。
楼西月没想到燕时回的反应会这么平淡，歪了下脑袋：“嗯？”
燕时回扭头看了眼像是天然呆的楼西月，伸手在楼西月的头发上揉了一下，轻笑道：“你第一天知道我变态吗？”
“靠！”楼西月没忍住爆粗口，“燕时回，你给我停下，我要下车！”
燕时回睨了楼西月一眼，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魅惑至极的光芒，声线也邪魅了然：“你听说过上了贼船还能跳海的吗？”
“你……”楼西月张了张嘴，竟然反驳不了。
燕时回不停车，她还能跳车不成？
楼西月默泪，她想跟燕时回斗，可能真的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
回到住处的时候，楼西月基本上已经把医院的不快都忘得差不多了。
楼西月第一次发现，和燕时回斗嘴，有时候也是一种乐趣。燕时回虽然嘴巴坏，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长得好看的缘故，很多时候也不让人讨厌。
洗了澡窝床上，楼西月犹豫了一会儿，扭过头看燕时回，长睫毛跟蝴蝶翅膀一样扑棱着，声音像是捏着嗓子故作的娇柔甜美一般：“燕时回，你能不能给我点钱啊？”
即便平常傲得不行，但要钱的时候，楼西月还是不得不装孙子，毕竟有钱的人就是大爷。现在，燕时回就是她大爷。
“嗯？要多少？”正在回信息的燕时回漫不经心地问道。
看着燕时回敷衍的态度，楼西月感觉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儿一片儿的，颇为委屈地说道：“你不问我要钱做什么？”
回了信息，燕时回扭过头看到楼西月一脸委屈，叹了口气，配合问道：“那你要钱做什么？”
没想到燕时回这么合作，楼西月感觉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脸上顿时露出为难，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不说吗？”
燕时回没忍住捏了捏楼西月跟婴儿肌肤似的脸，好笑道：“那你干嘛要我问？”
“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楼西月明白自己自讨苦吃，心里难受想哭。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真的不可活。
挺晚了，燕时回不打算继续欺负楼西月，淡淡问道：“要多少？”
楼西月犹豫了好一会儿，举起食指：“一万。”
看楼西月纠结的模样，燕时回以为楼西月会像上次那样狮子大张口，没想到楼西月只要一万，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燕时回撑着起身，拿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皮夹，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卡：“给你，卡里有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