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楼西月的回答挺无奈的。
杨薇突然间抛出这个问题,她一口否定了,杨薇肯定会纠结难受。可如果她说没关系,谁知道林宇轩会不会无情拒绝,那样她多丢脸?
见楼西月不愿意多谈,杨薇简单说了两句,挂断电话。
楼西月拿了片子,上楼找医生。
医生拿着片子看了下,说道:“骨头没什么问题,就是韧带损伤,这段时间多休息,避免剧烈运动,平时右脚别踩太实,如果能在家静养最好。”
“我脚踝肿那么大,真的没关系吗?”楼西月虽然猜到没有骨折,但她的脚踝看着真的很吓人。
“没什么关系,回去之后,多用热毛巾敷一下,促进血液循环,有利于消肿,我再给你开点外敷的消肿的止痛药,过几天就没事了。”医生刷刷写了处方,从自己的名片盒里拿了张名片,一起递给楼西月,“拿着单子去拿药就行了,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
楼西月道了谢,拿着处方单和医生的名片出门,心里暗道,现在医生的医德还挺不错啊,都管售后了。
一瘸一拐地去收银台交了钱,拿了单子去一楼拿药,楼西月觉得自己的脚快废了。
脚伤还得走来走去地忙活,楼西月等着拿药的时候,突然间感觉自己真的很凄惨,要家人没家人,要情人没情人,就算有几个朋友,但朋友不可能体贴自己的身体和生活。
拿了药,楼西月出了医院,正准备拦车,却被后面跑过来的人抢了先。
暗骂了一句没素质之后,楼西月坐上了下一辆车。
在车上,楼西月看着袋子里的药,越想越难过,突然间就开始哭。
楼西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司机看到楼西月哭,有些被吓到:“小姑娘,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想不开的?检查结果不好?”楼西月刚从医院出来,司机也算是合理猜测。
经司机提醒,楼西月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那纸巾擦干眼泪,低着头看放在腿上的药:“没,就是觉得自己脚受伤了,还要自己上上下下地跑,拿片子取药,有点惨。”大概心里真的是憋得太久了,楼西月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这是没有男朋友吧?”司机余光瞥了楼西月一眼,“我看你长得挺漂亮的,如果想以后有人陪你来,你完全可以找个男朋友啊!”
楼西月更加委屈了:“我有男朋友。”
“那你男朋友怎么没陪你来?”司机有些奇怪地问道。
司机见过很多男男女女,一般女生有点姿色会撒娇,男生都会把女生宠上天,谁让现在男多女少呢?
楼西月撅起嘴,满嘴跑火车:“我男朋友是个渣男,我的脚就是因为他扭伤的,结果他今天为了去陪别的女人不陪我来医院。”
司机听到这话,替楼西月打抱不平:“这种男人不分留着过年啊!”
楼西月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一会儿却一脸哀愁地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不能和他分手。”
“小姑娘,你长这么漂亮,不愁找不到对你好的,这种花心的男人早点甩了才能及时止损。”司机一本正经地和楼西月说道。
楼西月长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司机大叔,他其实对我也挺好的。我弟弟之前生病,他姐姐给了做手术的钱,他掏了后续疗养的费用。平常吃穿用度上也没亏着我,平时都还算体贴,我如果为了他没陪我来医院就和他分手,感觉说不太过去。”
“小姑娘,你刚刚不是说他不陪你而是陪别的女人吗?这种男人钱再多,又不是给你一个人花,以后结婚了,你能忍受他拿钱在外面养女人?”司机颇为无奈地摇头,觉得现在的小姑娘都掉钱眼里了,结婚过日子怎么可能只有钱就行了。
两个人一起生活,就是为了有个贴己的人,不然为什么要结婚,单身不自由还是被异性追求的感觉不舒服?
楼西月又长长叹了口气:“司机大叔,我提过分手的,结果就是遭遇他的冷暴力,他甚至还会动手。我一个女的,打架打不过他不说,每次看到他要发脾气的样子都吓得不行。”
“你傻的吗?报警啊!现在是法治社会,还不允许人分手?”司机大叔义愤填膺地说道,同时对楼西月充满了同情。
“我刚刚说过,我弟弟生病,他和他姐姐出了很多钱,加起来好几十万,七八十万吧。并且我爸出了事,也是他出面解决的,而这件事还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楼西月突然间特别无奈地长吁短叹,“我觉得自己现在就跟把自己卖给了他没什么区别。”
司机听了楼西月的话,感觉到楼西月的无奈,有些感慨:“你这情况的确挺复杂的。你要不和他商量商量,劝他别花心了,对你专心一点。我觉得你男朋友愿意为你做这么多事,肯定也是很在乎你的,你多和他闹几次,他说不定就收心了。”
司机刚才听楼西月说她男朋友帮弟弟治病没太放在心上,听到楼西月说的数额后有点惊讶,七八十万不是小数额,愿意为一个女人花这么多钱,多多少少也有点真心了。更别提楼西月含糊其辞的什么帮忙解决她爸爸的事,还是花钱都不一定能解决的。愿意在一个女人花钱花精力花人脉,一般而言,这足以说明男人并不只是玩玩而已。
楼西月觉得司机说话挺诚恳的,诚心诚意地发问:“可男人不都不喜欢女人无理取闹吗?”
“男人和女人相处,哪有完全不吵架的?”司机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意味深长地说道,“再说了,你又不担心和他分手,有些话该说就得说。如果他受不了你纠缠这个问题厌倦了你,你就可以解脱了。如果他和你深入交流之后觉得还是你比较重要,你以后也不用再因为他花心而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