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四天,楼西月和杨薇看比赛看得特别过瘾,也吃了许多蓉城的特色小吃,预选赛的时候还抽了空去一个风景不错的公园游荡了一下午,拍了不少漂亮的照片。
男双决赛,周雷和樊潇庞配合默契夺冠,楼西月高兴得不得了,拍了特别多照片,并且有好几张镜头抓得特别好。
楼西月回去之后,熬夜画图。
楼西月带上笔记本,原本是打算选照片修照片用的,手绘板只是顺手带的,反正也没多大,没想到会用上。
楼西月挑了一个小时,挑了一张周雷团体的单打怒吼照,以及双打夺冠和樊潇庞的拥抱照。
双打比赛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回到酒店是十点半了,楼西月没洗澡没洗头熬夜熬到凌晨三点,修修改改了十多遍才治好了强迫症,直接倒床上昏睡。
楼西月是被砸门声闹醒的,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楼西月挣扎着去开门。
门一开,杨薇被楼西月憔悴得不行的样子吓到,赶紧进屋关上门,看着楼西月往床走的背影问道:“你怎么回事儿啊?”
“昨晚打鸡血画图,后遗症。”
随着话音落下,楼西月整个人也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杨薇跟着楼西月在床上坐下:“你还要不要看比赛了,今天可是有男单半决赛和决赛。”
前面四天买的通票,总共也才五百多块,今天半决赛和决赛的VIP票加起来都快翻倍了,不去看的话就等于一人浪费了一千块。
楼西月被这话刺激得睁开了眼睛:“几点了?”
“八点了。”
“那我再睡会儿,你九点叫我。”
杨薇看着楼西月又闭上了眼睛,很是无奈,上午的半决赛除了男单还有女单,看楼西月这意思,女单的半决赛,她是不打算看了。
杨薇九点准时叫楼西月起床,楼西月去洗了澡,换了亮茄色的同款和黑色短裤,露出白生生的两条长腿,头发吹干后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青春洋溢十足的校花范儿。
楼西月在脸上涂抹的时候,电话响了一声。
对着楼西月的长腿流口水的杨薇侧了下头:“西月,电话。”
楼西月抹着脸去看手机,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
楼西月点进去看,黑色瞳孔里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杨薇在镜子面前检查自己的妆容,随口问道:“谁找你啊?”
“没,垃圾短信。”楼西月关了屏幕。
杨薇吐槽道:“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拿到电话号码的,时不时就接到陌生电话,烦不胜烦。”
……
出租车上,楼西月脑海里全都是之前的短信内容。
“楼西月,白莳媱用自杀挽回了燕时回的心,你很快就会和我一样的下场,被燕时回弃如敝帚。”
看短信内容,楼西月就知道这条短信是蒋嘉柔发的。
她拉黑了蒋嘉柔,蒋嘉柔只有用别人的手机发短信,大概是太过兴奋,蒋嘉柔一点儿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都没有。
燕时回回心转意,和他那个似是而非的初恋复合,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自由了?
楼西月最终得出的答案是:不可能。
燕时回对她的身体有多迷恋,楼西月很清楚。
她不过是燕时回的情妇而已,并不影响燕时回使用她身体的同时,和他精神契合的初恋女友再续前缘。
再者说,那个口红印,不就证明燕时回和他那个初恋很可能一直就没断过吗?
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可介意的,但楼西月的情感上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察觉到是一回事,盖章定论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燕时回有了一段正常稳定的恋爱,她就是可耻的第三者,不止是自轻自贱出卖自己,还破坏别人的感情。
她到底,是要变成自己最厌恶的人了吗?
楼西月很想后悔,但她知道自己没法儿后悔。
如果没有燕时回,她一辈子都没办法替楼有成报仇。作为女儿,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让那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估计一辈子都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无奈。
“西月,你怎么哭了呀?”杨薇突然间惊讶地说道。
楼西月扭头看杨薇:“怎么了?”
杨薇一脸震惊地看着西月:“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哭啊?”
“哭?”楼西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湿了一片。
低头看着手上的水渍,楼西月眨了好几下眼睛,有点茫然:“我怎么哭了啊?”
“我在问你啊!”杨薇有点慌。
楼西月扭过头看杨薇,一脸沮丧:“薇薇,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啊?”
杨薇被吓到:“不会吧?最多就是泪腺太发达,没听说过什么绝症要流眼泪的。”
楼西月淡定地拿湿巾擦了眼泪,拿出小镜子补妆,嘴里平淡道:“保险起见,回京城之后,我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好不容易遇见个燕时回这样长得帅还有钱的,中途挂了被别的女人捡了便宜,我得哭死。”
听到楼西月前半段话的时候,杨薇的心都还是揪着的,听到楼西月后半段话,杨薇没忍住笑出声来:“你这人怎么就没个正行啊?病这种事可大可小,但动不动把死字挂嘴边你不嫌晦气?”
“嫁个高富帅改变一生命运,这件事比我的命还重要。”楼西月半真半假地说道。
杨薇撇了撇嘴:“得了吧,也不知道是谁说很可能过两天就分了,让我结婚的时候再看你最后一任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我不是怕你和林宇轩飞过来不小心撞到尴尬吗?”楼西月颇为无奈地说道,“说实话,我现在都后悔让你看到他了。你说我跟他分了,以后找个比他差的,你肯定会觉得我眼光越来越low。”
杨薇没想那么多,笑道:“那你把他套牢不就行了?等你们结婚,我给你当伴娘。”
补完妆的楼西月把镜子放回包里,看着杨薇天真的笑容,忍不住弯起嘴角:“结婚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