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回手掌的温度好似隔着好几层衣物灼伤了楼西月的腰,楼西月下意识地想要闪躲,却被燕时回的大掌牢牢控制住。
“夜风有些凉,抱着不那么冷。”燕时回搂了搂楼西月,把楼西月抱得更紧了一点。
楼西月仰头看燕时回,她无法从燕时回幽深冷冽的眸子里探测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微微眯起眼:“你刚刚的是意思我昨晚在床上的表现不够好?”
她借了男生迅雷账号,在云盘里看视频学习过的好吗?
她那么高的智商,学习讨好男人的技术,苦学半个月还不合格,开玩笑吗?
“不是不够好。”燕时回看着山下点点灯光,声音和他的身体,带着点点暖意。
捕捉到燕时回的眸子一闪而过的狭促,楼西月一下子想明白了:“因为见了血?”
燕时回笑了笑,没有否认。
“修补过的也会落红。”楼西月不知怎么的,想要恶心一下燕时回。
燕时回没上当:“你没这个必要。”
一个胆子大到给他下药逆推她的女人,有必要推他之前还给自己补张膜?
“燕时回,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呢?”
燕时回一怔,许久才回道:“不知道。”
燕时回愣神的一瞬间,楼西月觉得他有两分可爱,和外貌无关的可爱,特属于男人的可爱。
女人嘛,总喜欢可爱的事物,包括男人。
楼西月踮起脚在燕时回的脸上亲了一下:“燕时回,如果你不是蒋嘉柔的男人,我肯定会爱上你。”
燕时回搂紧了楼西月,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低下头,深深浅浅的吻着楼西月,薄削的唇一点一点地移到楼西月的耳畔:“我从来都不是蒋嘉柔的男人。楼西月,你这算是表白吗?”
“可蒋嘉柔说你是她的未婚夫。”楼西月侧头咬住燕时回的下巴,若即若离地啃着,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蒋嘉柔回到寝室那个得意骄傲劲儿。
有燕时回这么一个长相完美财力雄厚的未婚夫,的确值得嘚瑟,可惜燕时回似乎不认蒋嘉柔这个未婚妻。
燕时回低头,咬了下楼西月的唇:“她说了不算。”
自己讨厌的人爱而不得,楼西月理所应当地幸灾乐祸。
楼西月按着燕时回的头,回咬了一口,声音低沉暗哑:“燕时回,我想做。”
欲望就跟爱情一样,说来就来,挡也挡不住。
此刻站在她眼前的燕时回,真的有魅力极了。
……
山顶就两个人一辆车,趁着月黑风高,两人干柴烈火,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楼西月跨坐在燕时回身上,恼火得要死:“没套?你能不能行啊!”
翻了个身,两人调换位置,燕时回卖力伺候怒火中烧的楼西月。
原本还爽着的楼西月突然间觉得不对劲,用力推燕时回:“你给我出去,你敢弄里面,我弄死你!”
两场情事,各自主导了一场。
车里云雾缭绕,燕时回抽着事后烟,楼西月手里也拿着一根点燃的烟,看着烟在自己手里一点点被火光吞噬,红光明灭,映在她如深秋深潭的漂亮眸子里。
“燕时回,你这次不能再说是被我强的了吧?”楼西月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车内有短暂的沉默,燕时回用手指捏灭了烟:“楼西月,你开个价吧。”
楼西月扭过头看燕时回:“怎么?想包养我?”
“嗯。”
床事合拍的床伴,就和soulmate一样难找。
楼西月盯着隐在烟雾中燕时回的脸,眸中倾泻出潋滟的水光:“不好意思,我不接长期的活儿。”
“长期比零售价格好。”燕时回诱惑道。
楼西月笑着摇头:“我真的很忙,而我这人职业操守又特别好,干不出拿钱不办事的事。”
……
期中作业交了之后,楼西月要去云南写生。
走之前,楼西月抽了时间去医院看楼东满。
刚进病房,楼西月的母亲林玉芬就开始发难:“真难为你这个大忙人还记得你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弟弟!”
没在意林玉芬的冷嘲热讽,楼西月走到林玉芬面前,从包里拿出一叠钱:“这里是一万块……”
“啪”!
一张张粉红色的钞票在空中飞舞,楼西月觉得自己的脸似乎被钱的边缘刮了一下,有点痒,有点疼。
“钱钱钱,每次来就给钱,当我和你弟弟是叫花子吗?”脸色难看的林玉芬指着楼西月的鼻子破口大骂。
楼西月蹲在地上,把钱一张一张捡起来:“既然不要,那我就带走了。”
林玉芬一把把钱从楼西月手里抢过去:“你又要去哪里?”
“云南。”楼西月站了起来,腿有些酸麻。
林玉芬冷了楼西月一眼,没好气道:“你弟弟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出去游山玩水?”
楼西月皱眉:“学校老师带队,不是去玩儿的。”
“别以为我不懂你学的东西,就可以随便蒙我?”林玉芬理好手里的钱,一张一张地数,“反正你那么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医生说你弟弟后续还要花钱,你下次过来多带点钱。”
楼西月看着林玉芬,幽深如深潭的眸子里暮霭沉沉:“我只是个学生,你以为我很多钱?”
刚刚还在嫌弃她给的钱,现在又让她去弄钱,真是可笑。
“上次的四十万都搞到了,再搞个四十万对你来说不难吧?”林玉芬低头数着钱,连抬头看楼西月一眼都不愿意。
如果林玉芬抬头,她就能看到楼西月眼底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失望和恨意。
她去弄五十万,是念在楼东满是她弟弟的情分上,但这并不是她的责任。
突然之间,楼西月有些想笑:“妈,你知道那四十万怎么来的吗?”
“偷的?抢的?”林玉芬仍旧低着头,毫无感情地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弄到的,反正你下次来的时候,把你弟弟的药费带过来。”
楼西月嗤笑一声:“我靠陪男人睡赚来的。”
林玉芬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数钱的手停了下来,但仍旧没有抬头。
“最后一次,下个月我会给你最后一笔钱。”楼西月看了眼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的楼东满,“我这个当姐姐的,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康复,全看他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