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琪堕入梦中情人的怀抱,这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她曾经为之做过无数种方式的努力全都没有实现。而今天,却在夏如心的手中得意实现,当真是心潮荡漾,幸福到溢于言表……
夏如心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过去,她和溫书言筹备婚礼的时候,曾经在新娘杂志上看到,有心理学家分析,男人在同任何一个女人身体接触时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心跳加速,如果这个时候周围温度又恰好升高,那么极有可能会产生错觉,会对这个女人好感备至。
她满心欢喜地看着景曜铭接下去的反应。
只见景曜铭扶了扶站不稳的司宥琪,随后就低头擦拭起胸口的那块茶渍来,在他眼里,刚才不过是一场斗转星移的突发事件,根本没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呀,对不起,景哥哥我把你衣服弄脏了!”司宥琪忙道歉,但心理美滋滋的甜早已荡漾在眼底的秋波里了。
“没事,你坐好。”景曜铭关照道,扭头看了眼夏如心,心想这个傻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这么明显的动作,当我是死人是不是?
三人重新坐稳没多久,马车就停了。
豪华的饭店同样是金色幕墙,餐具也是纯金打造。
服务生上酒上菜,忙的不亦乐乎,包间有专属乐队,欢乐颂的旋律响起,夏如心落座在景曜铭替她绅士拉出的座椅上,可刚一坐稳,景曜铭却站立在她身后,双手圈起她的双肩,猝不及防地落下霸道一吻,直接吻得夏如心差点岔了气。
老外都是思想开放,又很灵活变通的形式做派,见到如此浪漫一幕,乐手们都改了曲风,转而上奏出一曲活泼好听的胡桃夹子来。
夏如心惊魂未定的喘息着,耳畔传来景曜铭的低语声。
“这是对你刚才使坏的惩罚,若是在敢搞什么小动作暗算我,后果自负!”
司宥琪刚坐下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没一刀子射过去,刺死夏如心。
她刚刚获得了景曜铭一个大大的拥抱,可夏如心得到的却是他如此炙热的一吻……
这也太不公平了!
可空有一腔爱慕的她又能如何呢,她的无奈真是心碎了无痕呐……
这一瞬间,再豪华的住所,再梦幻的马车,乃至再昂贵的美食,摆在她的面前,她都兴趣全无了,一个人手托腮,闷闷不乐地坐着。
服务生的餐盘里,夏如心看到了她生平最爱吃的螃蟹,好大一只帝王蟹呀。
她眼睛嗖地一亮,举起叉子正往那里靠近,只听“叮”的一声,景曜铭手中的小刀已经将她劫停。
“谁允许你吃了?”他严肃的说了一句,然后夹起一大块螃蟹肉,送到了司宥琪的餐盘里。
司宥琪正黯然神伤着呢,突然看到景哥哥给自己夹菜,那份欣喜犹如清泉般流淌了起来。
“景哥哥……”她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景曜铭也很和蔼地冲她一笑,“你喜欢的,多吃点。”
司宥琪对着夏如心得意一笑,开心的大快朵颐起来。
夏如心扁了扁嘴,心想,什么嘛这也是对我的报复吗?
那么大螃蟹,有的看美的吃,真是有够馋人的。
她才不在乎景曜铭怎么想,美食当前挡道者死,她有朝帝王蟹发起进攻,景曜铭又一次点住了她的叉子。
“你这个笨蛋,怀孕不能吃螃蟹!”他暧昧地责骂道。
夏如心这才反应过来,对奥,好像是有这么一说,可她学的是西医,中医才有忌口,西医是从来不管这些的。
“没关系,少吃点没事。”她满不在乎地又朝那一大盆螃蟹刺生发起攻势。
景曜铭一把夺下的手中的叉子,“不听话是不是?”语气明显较之刚才更重了些。
夏如心听的出好歹,知道若是再一意孤行,景曜铭是不会饶了自己的,便不再提只可口的帝王蟹了。
司宥琪看着夏如心那副垂涎欲滴的样子,露出幸灾乐祸之色,故意在她面前吃得津津有味。
她血色额红唇轻吮出粉红色鲜嫩的蟹肉,咀嚼时还不时发出好听的声音,力证着齿颊留香的美妙体验,然后咽下,滑溜的带入喉间,伸出香舌扫荡那残留鲜美的唇边……
夏如心早已看呆,不由自主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景曜铭看着只觉好笑,带着这两个女孩子,这一路真是好不热闹!
心情大好的他不小心喝多了几杯红酒,当地酿造的酒醇度略高,不知为何,司宥琪有意灌他,他已经喝了不少下去,自觉还算清醒,可夏如心不知为何,竟也帮那丫头说话,左右一个游说,他又喝下了足足一瓶多的红酒。
起身出门时,人已经有些微微晃,小岛猛烈的海风一吹,蓦然上头一阵嘧啶之感,好在已经稳稳走上了马车,他便靠在不知谁的香肩沉睡。
潜意识里,他认为那因该是夏如心的肩头。
小岛四处弥漫的紫薇花香,掩盖了女人身上小香风的香水之气。
白驹飞驰,很快把他们带回了洋房。
佣人闻声出动,将景曜铭跌跌撞撞的扶了下来。
他怀里搂着的女人一直在娇笑,声音清脆如铃。
这女人心情这么好,终于原谅他,接纳他了吗?
“如心……如心……”他低声倾诉着,“我感觉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视线迷离,女人的脸笑得娇媚,无比的顺从,让景曜铭浑身激灵,一触即发。
享受中的他,突然心怀愧疚起来,“如心……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荒唐,我不该用手术刀对你做出那种事……原谅我好不好……如心……”
女人没有说话,回应他的,只有越来越紧的拥抱……
越来越紧……
小岛的阳光是那种金灿灿的射线,如箭一般一道道的扫落在香槟色的床单上面。
床单上,一道刺眼的红抹煞了这个清晨的纯洁。
景曜铭醒来,头痛很厉害,胃里也很不舒服,很快就意识到昨天喝醉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如心……”他并没有喝断片,还记得昨晚所做之事,糟糕,夏如心怀着身孕,怎经得起他昨晚如此粗暴的对待……
他忙伸手去触碰枕边的美人,掀开被子一看,吓了一跳。
血……
她被她弄的流血……
他立刻联想到孩子……孩子会不会有事……
“如心!”景曜铭立刻扑过去叫醒枕边人,想马上抱起她去医院。
然,当他轻轻翻过身旁女人的身子,女人一头微曲的金黄色卷发着实让他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
“宥琪……怎么是你?”
“景哥哥……”小女孩脸上的红晕仍未消散,没有一丝惊恐,司宥琪淡定从容地看向景曜铭,坦坦然然的接着这一切。
无论如何,我终于成了他的女人……哪怕过程中,他喊的是别人的女人的名字,那又如何?
总之,我喜欢他,我爱他……
只要有他……
那就什么都好了……
景曜铭的大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痛苦,此时的他无言以对,更加无颜以对。
“把衣服穿上。”他抓地扔了一地的衣物,区分出自己的,将剩余的甩到司宥琪身上。
轻柔的衣裙如纱布四处飘散,遮蔽了一般曼妙的酮体和一半带着残妆的容颜……
她的眼泪在心里划过,却没自眼框流落……
一夜空房独处的夏如心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
她依墙一夜,实则不过短短几米的距离。
洋房装潢考究,隔音做得相当好,没有传出一丝靡靡之音。
这一夜,夏如心是心怀忐忑的。
不知道为何,在亲手将景曜铭交入司宥琪怀中的时候,她心头猛地一痛,这感觉时如此清晰强烈,以至于害她失眠了一整夜。
床头,依墙而坐的她,双手抱膝,整个身子一阵阵发凉,不断地再心里猜测,景曜铭在做什么,真的会被司宥琪蛊惑着,倾其所有出去吗?
宁静的夜,静的如水,凉的如冰……
她听不到也感知不到那头的动静,累……好累……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疲惫不堪……
景曜铭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夏如心。
听女佣用法语告诉他,夏如心在卧房还没起床,他走到门口,欲推门而入的手突然僵住。
一想起昨晚不该发生的事,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颜面对夏如心。
可景曜铭从来不是怯懦之人,即使难以面对也还是会努力应对。
凝滞的手还是轻轻推开了房门。
诺大的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着,睡得深沉。
“如心……”他轻轻叫道。
走过去看她,发现她笑脸红彤彤的,卷成一团的身子竟然在不住的发抖。
“你这么了,如心?”他往她身上摸了一下,突然感觉好烫,忙又摸上她的额头,发觉不止额头,她整个小脸都是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