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濯也接到了任务,就是和其余几个人一起去监视下面的情况,许濯觉得纳闷,这山脚的事情这里怎么可以看清楚的呀,没想到,就是爬到山顶然后用西洋镜看,虽然不能看的个清清楚楚,但如果下面有了明显的变化,还是可以察觉到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子完全活在了别人的监视中,早知道就把帐篷安的更远一些。
“三多你下去汇报情况,这上面有我就行了,汇报完情况再上来。”
许濯顿时脸就僵了,主要是按路可不好爬呀,爬上爬下不还得要自己的老命,可又容不得他拒绝,没得办法,他只好慢吞吞的走下去。
“大当家的。下面那群人没有什么异动。”
“好,咦,你这个腿是怎么回事?”大当家看见许濯右腿膝盖上全被划破了,裤子上全是泥和青草汁。
“因为没走过山路,而且我有点缺少锻炼,所以刚才就摔跤了。”其实这是许濯自己故意弄的,没办法,他是真的不想爬了。
“那你先去休息吧,你那个事情换个人去顶替。我们这里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文化人,可得好好的保护起来。”大当家一边喝着手中的酒,一边说着笑。
“说笑了,也只是个识得了字的睁眼瞎子罢了。”
“小兄弟多大呀 ”
“24了。”
“年纪不小了呀,可以成家了,不知道可有心仪的姑娘。”
“家贫又无前途,哪里敢只祸害别人家姑娘。”
“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不是有一句话说是,莫欺少年穷。哦,到时跟你差不多的年纪,有机会可以帮你们两人撮合撮合。”
“千万不要!”
“怎的了,我的女儿难道还配不上你不成?”
“怎么可能呢?小姐配我自然是千万个配,是我自己配不上小姐,我这无功名无功夫的。都无法保护她!”
“我陈楚望的女人怎么需要别人来保护,我女儿若是放在古代,怕是不比那女将穆桂英差。”说起自己的女儿,陈楚望一副骄傲的样子。
许濯心想,这人可真会唠嗑呀。陈楚望吩咐人把酒坛子带上来,然后让许濯坐在地上,用酒淋在他的伤口上,幸好许濯秉着做戏要做全套的思想,不然的话,这下可就露馅了。
可这酒闻着味儿,似乎……似乎……
“大当家的,您这可不会是陈年的女儿红吧?”
“你咋的知道的,我这不觉得这酒度数高,威力猛,更能帮你消消毒的么。”
“这也太浪费吧!”这酒现在可不常见了,会这手艺的人怕是不多了,而这酒年数怕也是不久了。越是这么想,他心里就越心疼。
“大当家,这酒哪里寻得呀,不常见的呀!”
“有几分眼光你小子,这可是我老娘酿造的!这手艺旁的人可是没有,我村,我娘出了头的一个。念你小子有眼光,赏你一口。”这么说着,他便这么做,随手拿起一空碗满满的倒上。
许濯也不矫情,自己这好久日子也没碰过酒了,在这也不能抽烟,着实是憋死自己了,他拿起碗就是干。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我老子欢!干脆!我们上京爷们就该这个利落!来来来,敬你一杯!”一边说一边两人喝酒了起来。他又让让人弄了点花生和小菜,这几天下面这些杂种一动不动,可是急死自己了,好久都没有这个样子畅快。
“大当家,还是少喝点吧,这几天情况特殊。”
“别吵我,不是还有二当家的么,你们怕个卵子,来了那么多次了,我们有哪次被端了?”
许濯也算是摸索清楚了,这里虽然明面上说陈楚望是大当家,实际上拿主意的的都是二当家的。陈楚望胆大心粗,也自认为没文化不是能出主意的人,这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一般都是由二当家来操持。
这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拼起了酒,许濯虽然年轻,但这喝酒上面的事倒是不比陈楚望这些年纪大的逊色。陈楚望见酒过三巡这后生还未有醉意,心里也不免对他有了敬佩之心。
“弟弟你和我说话直来直去且可,我们都是没有文化的人,你这绕绕弯弯的说话让我头疼。”
“这读书人通病,通病。”
一坛子的酒见底了,陈楚望已经是醉酒状态了,许濯相比较为好只半醉半醒,他心里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干些什么。陈楚望喝完酒之后话更多了,一直拉着许濯絮絮叨叨着个不停。出于无奈,他只好一手刀把他打晕了。
“快把大当家的扶去休息吧!他醉了。”话一说完,外门守门的人便进来把他扶到内帐篷去。
许濯也装作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躺在地上,那厮扶完陈楚望便看见许濯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地上:“这俩人是喝了多少啊?”
便把许濯抗到他平时睡觉的房子里,小二也纳闷,这许三多怎么报个消息这么久还没回来,他往主屋这边走着:“哎!你可看见三多了?”
“喝大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和大当家两人喝起了酒,这会正在床上躺着呢。”
“你把他扶到房间了吗?”
“是啊,别看他一副柔弱的样子,这身上的肉可都是硬邦邦的。背的我硌得慌。”
小二还是不大放心,二当家让自己好好看着这许濯,他自然是明白他的用意,三多来的时间不对,下面一堆人正虎视眈眈着,他若是到处闲逛免不了是打探情况的嫌疑。他打开门,见许三多果真在床上面躺着,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不由得放下了心,便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等小二的身影渐行渐远,许濯才缓缓的睁眼,眼里都是清明,哪里还有刚才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他按照着昨天的记忆,往小路走去。
果真如料想的一般,他们下山办事定是走这条小路。这路上的杂草都比别地少,定了定心神,他从容的从这往下走。
在山脚急得跳脚的黑子看见许濯终于下来了,惊喜的说:“老大啊,终于下来了,我可急死了。”
“回去再说。”
一回到了自己房间,许濯立马拿出纸笔,凭着自己的回忆,把春香山大致的地形图全部用纸笔画了出来。
“大帅,你全部摸索出来了吗?”黑子一脸惊奇的看着许濯,心想这大帅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啊,这脑子比自己好使多了。
“大致差不多了,我大概把里的地形图摸索清楚了,而且我找到了上山的小路,我准备今晚就动手。”许濯大部分都计划好了,今晚守夜的是虎子,这傻大个每次守夜就打瞌睡。虽然虎子傻,但是旁的人不傻,他这里的行动,什么不说清清楚楚,但是若人一下子都撤了,上面肯定能知道。
他在营地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若是到了傍晚,夜色暗了,下面的情况看的不是很清楚,那样子就可以给上面的人营造一种假象,让他们以为下面的人还在。
“黑子,你拿钱去离着里最近的村庄里面收购黄草,快,快速的回来。”
“好,我现在就去。”
黑子办事效率一等一的高,不消半个小时,黑子就回来了。
“你现在去通知,让大家都拿一套军服出来,各个营帐里面分发稻草,切莫不要把声势力弄的太大,你让他们自己在自己的帐篷里编稻草人,有多少人就编几个,每个编好的稻草人都给他们穿上衣服。然后再等候我的命令。”
“好!”
许濯看着棚子外,看着渐渐黯淡的天色,心想若是今日可以解决,便可以早些归去了。
“大帅,都准备好了!”
“好,等着天色再暗一些我们就上山。”
“终于可以上山了,兄弟们早就等不及了!”
夜慢慢的来了,许濯此行才带百余人,本以为这些人手可能不够,没想到自己这一探发现,对方也才二百多了,且素质参差不齐,自己的好歹是自己一手操练出来的。一群人随着许濯屏神聚气的上了山。
因为这里人员闲散,许濯又不想伤害人,想不废一兵一卒把人全部收入自己的麾下。他把人分开行动,让五十个兄弟偷偷摸摸去仓库把枪支什么的收拾好,再让几个弟兄想办法运走,其余人等全部下山,
弟兄们对许濯的想法感到荒唐,这好不容易找到办法上来了,为什么又要下去。
“大帅,你为……”
“我亦有我的想法,你们只管服从。黑子和我一起就行。”
“你们和刚才那一队一起,把东西全部运走。我自有打算。”
这时陈楚望已经酒醒,头痛欲裂。
“大当家,大当家,不好了,出事了。”
“他娘的,一起来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又是啥事,天塌下来了吗?”
“他们上来了,小二他们都被拿下了。把我们枪支什么的都被抢走了!”
“什吗?”陈楚望不可置信的从床上滚了下来。
“老二呢?”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都已经上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