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说许濯和总统大吵了一架,总统气急败坏说要撤了他的职务,民间百姓听到这话,非常恼火和不解,这么大的功,还要来责备撤职,这总统是怕他权势过人吗?
顾墨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外面的人都把许濯夸的上天,他们不知道他们越是这样子夸许濯,给许濯带来的麻烦就越大。
她心里为他担心,在这段日子的忙碌中。顾墨所排练的剧本也提上了日程,这还出现了小插曲,就是选角的问题。大家都知道顾墨那一曲惊人,自然是想出演,可是顾墨塑造的人物是一个绝世而独立的女子,可是一直没有这种形象的人出现。
事情便一拖再拖,怜玉也想来出演,班主也有这个意思,但是顾墨拒绝了他的提议,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和自己内心中角色的形象不符合。怜玉本就是厚着脸皮来问得,没想到还被拒绝了,心里怨恨者顾墨肯定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这样子她心里对顾墨的恨意更深了。
顾墨没有去解释什么,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如此的认真,她一定要找到一个和角色相符的人。不然为了演出而演出,这剧也演的太没有灵魂了。
班主早就把广告打了出去,大家都知道顾墨,也知道她的才能,她突然退出了舞台去做幕后的工作,还让一大堆人黯然神伤,一堆子戏迷子也觉得应该有趣,以前的那些七七八八的戏都看烂了,这出了新的戏还不快去看看,而且作者还是顾墨,戏一定不会垮掉。
顾墨不知道外界的这些想法,她只想想把这件事情找好。
说来也是凑巧,方巧儿是个贪玩的,这些日子经常来顾墨的小胡同里,经常带顾墨去一些好吃的饭馆,吃顾墨没吃过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顾墨是个很清冷的人,但也架不住方巧儿的热情。方巧儿总是再三邀请,就和死缠烂打一样,顾墨也还喜欢方巧儿,看着宣儿每次,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格外的开朗,所以方巧儿每次来找自己出去玩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每次都出去了。这段日子里,方桥而过的也不如一家人,把自己管的死死的,不让他舒服,而且给她安排那些什么相亲约会。这一天,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便屁颠屁颠的跑来找顾墨。
看到顾墨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她觉得跟顾墨在一起很舒服,她总是能安静的听完自己说的话,然后再给自己一些意见,方巧儿又在吐槽自己的父亲:“你们说,这大清都亡了,我的父亲还要搞老封建一套,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全要靠父母。不可以自己作主,这几日天天跟我巡逻了相亲对象,我看着不是胖的流油的张家少爷就是看起来比我老很多的李家老爷。那李家老爷克死了自己两个茄子,就这样,我的父亲还要我嫁,这不是让我去死吗?”
顾墨听到方巧儿的言论,也不支持方父的做法:“这个时候你就得据理力争了,可不能听你父亲的话,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我当然是据理力争了,我坐着板都快被我敲坏了,他硬是逼我,那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左右不会死字罢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就这么把我的后半生也交代了。”
“你又在说胡话!”
“是真的,顾墨,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没有人去约束你的行为,不像我的父亲,我连我自己的乐趣都不能拥有,你说我那么喜欢听曲看戏,我买件西服回去,我的父亲就给我撕开了,说我丢他们的面子去,我怎么丢他们的面子了?难道我连自己的乐趣都不拥有吗?我就只能去弹钢琴,拉那个跟二胡一样的小提琴吗?”
顾墨笑了笑,她顿时觉得,好像每个人都觉得所谓的幸福都在别人身上,她何尝不羡慕方巧儿呢?,父母都在,身上什么都不用背负,让他烦心的只会是这些小事,而自己背负的却是血海深仇。
“你不能这么想,每个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好,总不可能去害自己的儿女吧!”
“唉,我当然知道,只是他们这样压着我,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所以便想跟你吐槽吐槽。”
顾墨看着方巧儿疲惫丧气的样子:“别想这么多,很多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
方巧儿知道顾墨,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听到他这句话,自己原本焦躁的心也平静了一些事啊,很多事情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巧儿,你还会唱曲吗?”
听到这话,方巧儿原本沮丧的表情,顿时又变得丰富起来,眉眼都笑成了弯弯:“当然呀!我可喜欢看戏听曲了,你像现在上京城的一些大家小姐却偏偏喜欢那些西洋乐器,倒觉得没有我们中国文化的这些枇杷和古筝动听。我们京剧的唱法和作词都是有极其丰富的文化,若不是我父亲的原因,我才不学那劳什子的钢琴。”
“名媛圈子里的姑娘们都爱那些西洋乐器,可我偏偏不喜欢,就这样我也跟她们搭话不上,每次那些聚会都得要了我的老命。”
顾墨后面一大段话都没有听进去,单单是听了第一句,看着古灵精怪且有自己想法的方巧儿,一时间脑子里爆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巧儿,你会唱什么曲目,能不能唱两句给我听听看?”
方巧儿,听了这话,便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唱起来,在依依呀呀的婉转小调中固末心情甚是兴奋和喜出望外。
她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想法,她高兴的去握住方巧儿的手:“巧儿,可以呀,你唱的挺好的,我这里刚好写了一个剧本,寻一个旦角,你看你可不可以试一试?”
听到这话,方巧儿也有点震惊和开心,毕竟是得到了顾墨的认可,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别的人面前唱曲呢。
“我…我真的可以吗?”她不自信的问了顾墨,顾墨笑着点点头,又忽的想到了什么:“可是你的父亲应该不会同意吧?”
“哼,你和她同一做事,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只不过顾姐姐,你说我真的可以吗? 我没有什么舞台经验,万一败坏你的名声怎么办?”
听到方巧儿这么说,顾墨摸了摸她的头:“你瞎想些什么,我就说你可以就是可以,如果你真的想去尝试一下的话,这些日子你可以来我这里,我来教你一些方法和技巧。”
方巧儿头点的个捣蒜一样,这是一次多么好的机会呀,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虽然他知道可能会迎接自己父亲的家法,可是她也顾不得了,就放纵这一次吧
顾墨把人找到了,别的事情也就,快速的安排了起来。方巧儿,果然是有这方面的天分,唱起来倒并没有生疏的感觉,倒是比有的老戏子还好。这实在是太让顾墨惊喜了。
我方巧儿走后又有人来找顾墨了,来的人正是怀特先生和余青茂,余青茂当然知道顾墨在排自己的戏,看到上京城圈子里的反应,自然是知道大家都是很期待的。只不过这梨蕊楼和御春堂都是同行,顾墨这次戏本子也是给了梨蕊楼,要知道,这些日子,梨蕊楼的生意可比御春堂好多了,先是请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大角,然后又因为顾墨话本子事情,倒是让梨蕊楼一时间名声大噪,去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看到顾墨的影响力这么大,他也有些想招揽顾墨的心思,本来这事他可以不用自己来,直接让御春堂管事的人就可以了,但是怀特先生说也来想找顾墨,他便跟他一起来了。
顾墨,看到二人的到来,不仅有些意外,说实话自己已经有很些日子没见到这两位人了。
怀特先生问顾墨的嗓子是怎么了?顾墨向他们解释了一番,他表达了惋惜,顾墨,便告诉了他自己日后的想法。
余青时看着两人相谈甚欢,一时间反而插不进话,其实,怀特先生是准备要回国了,所以变来跟顾墨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