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消散,曙光慢慢的从东边升起,远处的硝烟在大地盘旋,黎明的阳光照射在战士们的脸上,这似乎是他们睡得比较舒服的一个夜晚。
虽然是冬天,但是没有好的生活条件,战士们有的被冻出了冻疮,但还是强忍着瘙痒和疼痛,用冷水洗漱,可是到河流旁边,才发现不对劲,这个水怎么有着奇怪的颜色和味道,前些日子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去打水洗漱的士兵们发现这个问题之后,纷纷吓得不敢用,这水出了事情可是大事,要知道这士兵们平日里生活用水都是靠河流,而且驻扎营地之类首先就是看看用水和地势,这次是在河流下游,现在水已经被污染了,而且这里地势不好,气候干旱,四处用水好像就只这一条河流。如果是说换地方的话,一时间恐怕不行。
士兵立马把这件事情给告诉了了许濯,许濯知道后,开始头疼了,这可如何是好。队伍里都知道没有水了,这没有水的话,吃饭什么的都不可以了,大家都过习惯了粗糙的生活,可是一下子没有吃的了,这哪里有有什么力气?
许濯知道敌人现在给自己们下套子,就是为了让他们沉不住气,然后贸然行动,可是一般贸然行动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没有计划最终只能失败而归,现在就是和敌人对立阶段,谁先出动谁吃亏。可是如果拖的太长也没有什么好处,昨日打了一个胜仗,现在如果过分的等待的话,他们会反应过来,而且敌人的物资和援兵都会随之而来,这样子的话,就是处于劣势了。
黑子也愁,他知道这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不可以三天不喝水啊,他也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打了一下子胜仗,现在又黄了。
如果没有水的话,战士们不都要干死饿死啊,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团团转:“要不,大帅,我们直接进攻吧?不然这样子的话,兄弟们撑不过三天。”
许濯摇了摇头:“不可以,他们会料到我们行动,那样子的话可能会中套。”
小黑在帐篷里转来转去,突然灵机一动,他差点忘记了:“大帅!我有了一个办法!”他突然想到这个事情激动的快要跳脚。
“我前些日子,晚上内急,但是在这里不好意思上厕所,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就往林子里走了!我当时记得那里好像有果子数,具体是什么果子我不知道,但是掉在地上红彤彤的,我就吃了几口,还不错,酸酸甜甜。”
听完黑子的话,许濯就派人去了山上查,可是僧多肉少,那么大一片林子这种树只有十几棵,而且这种果子并不管饱。个子小,和樱桃一般,在座的有一些子文化的老人,知道这是海棠果。知道能吃,大家也不去过多的讲究,只要能止渴就行了。
许濯坐在椅子上听着士兵们伤残和一些事务的汇报,一言不发,左手转动着右手的表,这是许濯的习惯,每次他思考的时候,就喜欢做这个动作。听完大家的汇报之后,许濯想了想还是尽快出击,现在不利的情况都在自己的这一边,事情越拖的话越麻烦,就算现在敌人料到,也只能就此一博了。
此时的顾墨今日正开张,春风堂吸引了不少的人的人来了,顾墨写了一本新的戏折子,还是借着巧儿和梅苏苏的东风。京城的人不单是对着方巧儿好奇,对梅苏苏也很好奇,因为梅苏苏一直都是男的的打扮,大家对于这个横空出世的人都有点好奇,长着女性的脸,偏偏还会男女反串,之前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与人交际,而且上京城有些子纨绔和一些富家大小姐,仗着自己有些子钱对他提出一些不好的要求,但是人家并没有被古惑,这梅苏苏似乎又和许濯有那么一点关系。
还有大胆子的人猜测,这许濯是不是口味变了。总之,大家都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透漏着一股子神秘感。
这日开张,开了不少的戏迷子,顾墨之前在梨蕊楼里的时候,和一些太太们也算是关系不错。她们有的人也闲着是闲着,便来到了梨蕊楼捧场子。
顾墨意外的是,方巧儿的母亲也来了,顾墨连忙上去接待接待,方母笑了笑:“你不用太客气,我看着你就像是看着自家女儿一样。”
顾墨也知道方母来的真正意图,她多次来到这里,无非就是看看巧儿,巧儿性格倔强,谁说都不听,顾墨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在他们一家人之间调和,顾墨给方母找了一个好的座位,方母就这样子坐下来了,看到身边有一些子牌友,便也到自己的小圈子里聊天去了。
今日开张全发没有来,他是个大忙人,而且很少来着这公共场合,毕竟身份特殊,但是全武在这里震这场子,今日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在打理。但他并没有到公众面前漏过脸,大家也就不知道这层关系在,令顾墨吃惊的是,戏刚准备开场的时候,全老太太来了,这场合里大部分都是一些家里有身份地位的人,有几个人人是认识全老太太的。
她们纷纷吃惊,顾墨怎么这么大的能耐,还能和全老太太攀上关系,要知道那全老太太性格古怪,最讨厌别人上着赶着来贴着自己,而且并不喜欢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听说这些日子里身体也不利索了,而现在居然来给顾墨祝贺,而且看着两个人那亲热的劲,关系看起来还不浅,那全老太太似乎是格外喜欢顾墨。
大家顿时都没有什么看戏的心情了,心里满是八卦。
不过在座的一些女人也是蛮佩服顾墨的,她们在座的大部分都是依附着男人,就像是附属品一般,但是顾墨和她们不一样,虽然也有人觉得她考的是许濯,许濯在背后给自己撑腰。但是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顾老板不一样,顾墨是独立的,许濯对于顾墨来说许濯是处于被动的一方。
她们虽然自己的另一半或许也有一点权利和势力,但是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她们有的是正方太太,有的只是姨太太,虽然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是实际上自己只是一个凸现身份和地位的附属品,他们对自己的存在只是物品一般,如果有一天自己威胁到了对方的势力,那么清除自己也是丝毫不会心软的。
这么想着,她们一个个佩服起了顾墨。
全老太太知道今日顾墨的春风堂开业,便嚷着吵着要来,贴身照顾自己的海棠不让,还把事情告诉了全发,全发也不让,毕竟是冬天天气冷老太太的身子骨好的也不利索,这一出去就会受寒。但是以前老太太还是挺听自己儿子的话的,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性子范起了倔。
生气的把海棠送上来的药膳全部都推掉:“哼!这哪里是孝敬我,这根本就是要我闷死,天天把我关在这么一个破笼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自由!我不吃他送来的东西,都不让我出去!”这老人发起脾气就和小孩子一般,大家没有办法只能让她去。
一出来就开心了,全老太太也不是真的想出来,她喜欢顾墨这孩子,就想着自己能不能帮助帮助她,她没有什么亲人帮衬,那她现在来走个过场,这上京城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敬着她三分。
顾墨看到老太太如此真心的对待自己,不由自主对前些日子对她撒谎的事情抱歉。
本以为今日会顺顺利利的,没想到还是发生了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这件事情还得从头说起,这春风堂的这块子地皮,原来是一个酒楼的,但是经营不善,倒闭了,这地皮也就盘了出去,这上京城的地皮可是寸土寸金,更何况这春风堂这块地皮本就是市中心,自然是炙手可热。
这地皮一有要出的情况,就一大堆人抢着要,自然包括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顾墨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只知道这地皮后来成为了自己的了,也不知道这件事全武是怎么去办的。
有的人没有抢到这块地皮,自然就是愤怒了,或许是抱着得不到就要毁掉的这种心情,便跑来找茬了。
这戏曲刚进行到了一般,因为是大家没有看过的,大家虽然喜欢看戏曲但是那些老的戏折子他们早就看腻了,有的甚至都会唱了。大家看着新的,自然是全神贯注,可是刚到剧情到了一半的时候就有了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这戏倒是新鲜,是顾老板拍的吧?”顾墨此时也在前台,她回过身,门口进来了一堆人,那门口的几个小厮也被打倒在了地上。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样子,一个个身体强壮,有的甚至是剃光头,带头说话的那个人,长的就很不友善,有一个塌鼻子,两个深鼻孔,两大片兜腮胡子一直生到鼻孔边,初次看到那两片森林和那两个深窟的人,都会感到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