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苏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笑了笑:“我竟不知道我一个小小的戏子有这么大的面子,居然有这么大的面子。”
为首的一个人冷笑道:“这可不是你的面子大,您先问问您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吧。”说完这句话他们就动起手来,梅苏苏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的,普通防身可还好,但若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还是一个女生,没过一会儿就被他们打趴在了地下。
梅苏苏怒视着这些人:“你们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戏子而已,没有能力值得你们这样兴师动众。”
两个人把梅苏苏给擒拿住了,其余的人去了房间里面把张婷婷拉了出来。
张婷婷不明觉以的看着这些人:“你们是谁?”
梅苏苏看着张婷婷被抓了起来,心里也开始慌张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人环着臂:“梅苏苏今天本没有你的事情的,若我们把这人带走了,便可安全的放过你,但是若你阻挠的话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梅苏苏本计划今日就带着张婷婷去看张邵林执刑,这是他计划了很久的事情。好不容易到了这一天,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带走呢?
她挣扎的起来,但是人家的手枪放在她的太阳穴间,梅苏苏还是不罢休,她生子小巧,把身体往下一幅机巧的躲过了那人的擒拿,那人立马在梅苏苏的胳膊上打了一枪。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梅苏苏忍着痛,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她这辈子一直都被仇恨给伴随着,带着张婷婷亲眼看她父亲的死,对于她而言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捂住自己的伤口:“你们是他派来的吧?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那人一脚把他踹在地上:“劝你不要再作出任何反抗。”
说完这句话,一群人就把张婷婷打晕带走了,梅苏苏绝望的看着天空,泪水止不住的滴下来,为什么很多时候就在自己离成功只差一点点的时候就会突然失败。
她强打着精神起来,捂住自己受了伤的胳膊,没有了张婷婷,自己也要去见证张邵林死的一刻。
她跌跌撞撞地走着,身上着已经沾满了鲜血,路人看着她这副惘然若失的神色,都纷纷避开一条路。
她到的时候,菜市场早已经去满了人,梅苏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以前风风光光的张邵林此时却是一个落魄的阶下囚,昔日的风光早已经不复存在。
梅苏苏看着台子上落魄的张邵林,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失落,下面的人看着张邵林都议论纷纷,大家都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情,大部分人其实和张少林并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他们来这里纯属是怀着一种仇富的心理,曾经压在自己的头上,比自己风光的人,此时此刻就马上要归西了。
张邵林站在台子上,虽然她的手脚都已经被铐子铐住了,但是他仍旧保持着挺立的姿态,看着台下的人,他四处张望,寻找着梅苏苏的身影,终于他看到了那个人群中柔弱苍白的脸,他似乎还在寻找着些什么,梅苏苏看到他在看自己,于是朝着他邪魅的一笑。
张邵林的眼神开始慌张了,他在担心张婷婷,梅苏苏明明说把张婷婷带来的,他眼神一转,突然就看到了她胳膊上的伤和她身上的鲜血。顿时他感觉自己站不住了,难道…难道张婷婷也出事了吗?
他恶狠狠的看着梅苏苏,梅苏苏越是看见他这幅样子就越觉得痛快。她挑衅的看着张邵林,张邵林此时此刻只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死,他承认自己这一辈子是做过许多的坏事情,可是这世界上最让他留恋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啊!如今自己就快要死了,而自己的女儿却没有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若自己走后谁又能够来庇佑她呢?
他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这或许就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报应吧,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是做了太多的坏人了。
台下的人都是盼着他死的,若是说有没有不希望他死的人,那还真的有一个。
此人就是怜玉,她早在前些日子就被放出来了,那日她受尽凌辱之后,傍晚时分,他们口中的老大就出来了,那人怜玉不认识,怜玉不算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这上京城大大小小的名流他都认得个七七八八,更何况那种名号大的。可是眼前的人看起来身份地位是不低,可是怜玉却从来没有见过。
那人问怜玉是否恨刚才的两个人,怜玉怎么可能不怨恨呢?他此时此刻恨不得抽了那些人的皮,扒了他们的筋。
那人听到怜玉的回答之后,立马一枪一个把那两个人给解决了。
“我也算是帮你做了一件事吧?”那人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地放着,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是却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怜玉不出声,那人旁边的随从帮他点燃了一支烟放在他的嘴里,烟雾从他的嘴鼻间流出,怜玉浑身剧痛,她躺在地上犹如一只死鱼。
“今后你就跟在我的后面为我做事吧,我这人从来不去看谁能能为我做些什么,只要是忠诚,跟着我定不会让你受别人的欺负。”
怜玉迷离的看着她,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便晕死过去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西洋的楼房里。
就在不知不觉中,怜玉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手下,怜玉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别的利用价值,也不知这人看重我自己的哪一点咯,非要找一个自己的优点的话,那恐怕只能是这容貌和嗓子了。
可是自从那次之后,炼狱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人了,安排自己说话做事的全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叫做葛梁,这个人告诉自己,顾墨的春风堂正在招人,让她想尽一切的办法也要去顾墨那里。
此时的怜玉早已经失去了生活的方向,只知道眼前的人救了自己一命,让她做什么便去做。
她知道今日是张邵林断头的日子,她站在台子下面看着他,突然感觉今天的太阳似乎格外的大,刺眼到她已经看不清台上的人了。
她努力的推开人群,站到了最前面,张邵林看到了那个努力挤到最前面的身影,是怜玉。
他看见她如同看见了救命的稻草,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到了行刑的时间了。
子弹毫不留情地穿过他的脑袋,先学段时间有了出来,有些较小的孩子们被自己的父母蒙住了眼睛,怜玉看到了张邵林蠕动的嘴唇,他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人群中的尖叫声把他的声音盖了过去。怜玉努力地想要知道他说些什么,可终究是没有弄懂,她看着那顿时涌出来的鲜血,眼泪就一下子掉了下来。
那个男人给了自己富贵和地位,自己跟着他风光过也落魄过,自己的青春全部都消耗在他的身上。
现在他走了,似乎自己前半生的骄傲和青春也随着这清脆的枪响声全部都消失了。
她顿时觉得有些子腿软,在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他刚才是要说些什么话,他说的是婷婷。
在他生死的最后关头,他心里面心心念念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即使是面对这个陪伴了他那么久的女人,也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半句只言片语。
怜玉走在了回去的路上,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可悲,原来自己的心心念念到都来全部都是笑话,这些他应该早就明白了,在他照顾自己女儿的感受,而不给自己名分的时候,她就应该清楚的。
可是那个时候太过于年轻了,一开始的确是因为这个人给了自己想要的身份地位,然而日后的相处中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已经爱上了他,可是爱有什么用呢?
她把自己手上的那个玉镯摘下来,这个是他曾经送给自己的,她站在桥上远远的看着远处的河水,瞬间就把它扔掉了。
张邵林走了,自己的人生也应该翻一页了,她还是想要身份地位,但是他绝对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了,而且这一切她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得到。
顾墨坐在春风楼的台子上,远处的枪响声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她感到一身轻松,而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开始,那些欠自己的她要一步一步的全部都讨回来。
张邵林死了,上京城一片的赞叹声,而他以前的那些部下识时务的已经被人给收编了,而那些不识时务的也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处理掉了。
总统坐在沙发椅子上,凌河在意旁小心翼翼的禀报着事情,总统的眉头一皱:“你说许濯把张邵林的那部分人全部弄走了?”
凌河点头说是,他战战兢兢,生怕这位爷又生气,然后把怒火全部撒在自己的身上。
总统身上已经烧起了怒火,凌河看见他紧锁的眉头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下一秒他就愤怒地拍起了桌子。
凌河不由自主的感叹着,许濯真是一个人物,难怪年纪轻轻的就当起了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