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才出来,我立刻就自我解释起来,难说是她七天前联系我之后,见我没有恢复,知道我不在服务区了,便没有再联系我,这也很正常。
谈恋爱的男人既敏感又卑微呀!
于是我看看手机的电量还有一点,便站起来走到一旁,拨通她的电话,想给她一个惊喜。
‘嘟嘟嘟’的忙音就像小锤敲在我的心上,让我既激动又不安,激动的是马上就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不安的是,她怎么还不接电话,难道是生气了?
最终手机中传来没有感情的合成音:‘你所拨叫的用户暂时不能接听你的电话’,一瞬间就让我的心情落到了冰点。
她历来是手机不离手的,怎么不接我的电话,难道真的生气了?
我接连打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心中一时烦躁起来。
转身回来,看到朱民已经将五株黑色雪莲分别真空包装起来,就连我那两株黄色雪莲,一株白色雪莲都包好了,于是冲老彭笑了笑说:
“彭叔,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等你的消息。”
老彭也没有挽留我们,安排人开车送我们到酒店之后,也急匆匆地坐着车走了,看来是去医院看望年弘文了。
我们三人回到酒店,就近买了衣裤在酒店中换洗之后,再出来找了一个大酒楼,点了一桌好菜大吃一通。
“唉!有钱就是好啊!”
朱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完,感叹地大吼一声,这一千多的茅台就让他像这样喝水一样的喝了两瓶,但谁都没有觉得过份。
从死亡的边缘爬了回来,每个人都有一种感觉:
钱!真的不是钱!但活着的话,钱还真的是钱。
我轻轻地抿了一口,那种浓厚的酱香味还真是喝不习惯,但看在钱的面子上,这也是我喝的第三杯了,脑袋有点晕晕的,又想起了宋青黛,不由掏出手机再次拨打过去。
“你就别打了,我看你掏手机都看心烦了,这么想人家,那就回去看她呀!”
朱民一脸嫌弃地说着,却让我一下惊醒过来,对呀!我在这里等什么呢?
年家刻字银针的事,又不是我能掌控的,反正如果能送给我,甚至卖给我,老彭都会打电话给我的。
至于我在省城认识的人,华雨和白薇都不在省城,刚才打电话时,说是在北方参加一个什么拍卖会,好像是有了金属板的踪影。
至于中医院的张克勇、杨伟,我也不是很熟,也没有必要去找他了。
那、那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于是我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说:
“对!老朱说得对,现在我就回风城,老朱、吉玛,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我一口将酒喝了,然后拿起新买的背包,转身就走出了餐厅,这时才听到朱民叫道:
“嘿!嘿!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呀!回来!回来!就算你要走,也把帐结了再走啊!”
我头也不会地挥了挥手,快步走出了饭店,心中只想着尽快见到宋青黛,只想去亲吻一下她的红唇。
不过赖账的感觉真不错!
年弘文偶尔清醒过来的时候,想到不用支付给我们将近一百万的钱,会不会也像我这么傻笑?
这次的身份证没有丢失,让我得以顺利地坐上了卧铺列车,回到风城已经早晨六点多了。
我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双丰街,远远看着那栋临街的四层楼房,一种回家的感觉油然而生。
可等我去敲门的时候,半天都没人来开门,让我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有家不能回了,这次外出,觉得带着钥匙麻烦,我就根本没带去。
心有不甘再次拨打了一遍宋青黛的手机,还是没人接听,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在心中滋生。
她到底去哪儿了?
有些烦躁地拿了一支烟点上,坐在铺面前的台阶上,才抽了一口,立刻就干哕起来。
酒喝多的第二天再抽烟,简直就是找罪受,不过我还是坚持把烟抽完,只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宋青黛肯定有点什么事了?否则不会人机分离这么长时间,昨天傍晚到现在,如果手机在身边的话,她一定会回给我电话的。
如此一想我更是焦急,站起来也不去想着回家的事了,先去找人要紧。
我一下想起在李老板那儿挂行医资格证的程雷,他可是青黛的表哥,应该知道宋青黛去哪儿了。
于是我急忙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北区的农贸市场,直奔岔路口的‘李氏药铺’,远远就见到一群人围在药铺前,让我看得一愣。
走进了一看,药铺还没有开门,可已经有不少老头老太围在药铺前,我不由诧异地看着一位老头问道:
“大爷,你们这是在干嘛呀?”
“嘿嘿,当然是排队看病喽!”老头穿着厚厚的冬衣,细长的脖子,就像背着壳的老乌龟。
咦?怪了,什么时候李氏药铺的生意这么好了?李老板不是妇科圣手吗?怎么老头也来排队了?
“小伙子,自己数数人,如果超过了二十人,你就不要排了,省得浪费时间!”站在老头一旁的一位中年妇女热心地说道。
呵呵!居然还玩限号治病,这一招我记得李老板用过了,但效果并不好。
难道是李老板陪着他母亲去福城治病,学到什么治病的绝招?
我笑了笑,治病要是有绝招可学的话,那到处都是神医了!
直接走向药铺大门,立刻引得老头老太叫了起来:
“嘿!小伙子,排队呀!可别坏了规矩!”
“管他的,等会要是他敢去抢号,老子一定上去就给他一脚!”
排队的自觉性挺高的,我急忙扭头笑着说:
“大爷大妈们,我不是来看病的,我只是来找人的,你们这是找李医生看病吗?”
“李医生?呵呵,你说的是李老板吧?我们都是来找许医生按摩的!”
听到我不是看病的,顿觉不是竞争对手的大妈们热情起来,但我却听得皱起了眉头。
许医生?难道李老板重新找了一个坐诊医生,那他还打打算翘起脚当老板了,不知程雷还在不在?
我一下有些心急起来,伸手在铁质的格子门上敲了起来,‘砰砰砰’的声音传得很远,应该可以将李老板弄醒了吧?
“哎呀!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要是惹怒了许医生,今天不看病了,那我这手臂又要疼一天了。”
不等里面来开门,身旁一位老太一把将我拽在一边,这手臂很有力呀,何必来看病呢?
“咳咳!”我咳了两声,也不敢去挣脱老太的手,要是我一挣,她顺势倒地了,那可就不是治疗手臂的问题了。
就在我清了清嗓子,要大声叫喊的时候,格子门‘咯吱’一声打开,伸出一颗铮亮的光头来,浓眉下一双泛红的眼睛扫视一周,狠声说:
“谁他么的敲门?今天不给他看病了!”
这是医生吗?真该去口腔科治疗一下,怎么一开口就满嘴喷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