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自认为比那孱弱又白嫩丝毫没有男人气息可言的白大人,要有魅力得多。
黄慕德回了府上后,也是洗漱了一番,跑去安抚自家夫人孩子去了,揣在怀里的那份和离书在触及自家夫人和孩子关切的眼神后,却是始终没有勇气递出去。
时间匆匆过去,一眨眼便到了午后。徐伍伟在衙门里用过午膳后,见书案上的公文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舒展了一会儿筋骨后,想起消失了一个上午的白昀。
便出了衙门,在门口处询问值巡的差役:
“可知白大人在何处?”
衙役被问得有些愕然,摸了摸脑袋答道:
“白大人平日里不是在黄大人的府宅上便是在此处办公。您若是要寻白大人,此时应当可以去黄大人的宅府上寻去。”
徐伍伟点点头:“有劳了。”
便出门朝着衙役所指的方向,朝黄慕德的家宅方向走去。
徐伍伟入了黄慕德府门,根据府宅下人们的指引,去了白昀所在的院子。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应声。
站在门外的徐伍伟失笑,料想这白昀定是这几日里累坏了,睡了这般沉久,竟还是连他的敲门声都听不见。想着还是让她歇息久些吧,他来时听肖潇说,白昀在此之前受了不轻的伤,现今眼下公务都已告一段落,便不打扰她了。
于是便转身出了院子,只是刚出院门,便瞧见小十和老八两人。打了个招呼后,徐伍伟正准备离去,却是被小十叫住了。
“徐大人可是来找白大人的?”
徐伍伟点了点头。
小十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随即便笑得有几分鬼祟暧昧地朝徐伍伟说道:
“您来这个院落,怕是找不着白大人。白大人不在此处!”
说完这话,身旁的老八淡淡地瞥了笑得十分欠揍的小十一眼,不发一言。|
徐伍伟皱了皱眉,还是开口问道:
“怎么?可是又出了什么事,要她外出处理了?”
小十摇摇头:“倒不是,我的意思是,白大人并未在此处歇息。”
老八一听就来气,内心哼哼唧唧,可不是嘛?那个狐狸精现下正和咱们家王爷大被同眠呢!
徐伍伟听了小十的话,内心咯噔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略微急迫地问道:
“她不在此处歇息,还能在哪儿歇息?”
小十察觉到徐伍伟略有失态,顿时得意洋洋,心中颇有几分痛快地说道:
“今个儿清早,白大人回来时候得知咱们家王爷这几日身子不利爽,心下关心急切,便去了咱们王爷的院落探望。见咱王爷无事,索性便也在那儿歇下了……哎呀,要我说,兴许是咱王爷那处太舒服了,白大人这一觉竟是睡到了现今,都没有醒来的昭示,这还是从未有过的,想必是因着咱们王爷的缘故。。呵呵呵……”
徐伍伟自小十那句“索性便也在那儿歇下了”后,脑子里一阵轰鸣声,往后踉跄了几步,脸色竟是在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往后小十的其余话,都已然听不进去了。
小十似是没瞧见徐伍伟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老八瞧着这徐大人的脸色不仅变得十分难看了,连眼里的色彩都变得黯淡了几分,顿时有些不忍心,用手肘怼了怼自说自话、滔滔不绝地小十。
“哎呀,你动我做什么?我正和徐大人说着话呢!你个没眼力劲的玩意儿!”
老八气结,一把拽住小十的衣领,默默地说道:
“王爷叫咱们两去军营领二十军棍,走吧。”
小十呆住:“我们做错了什么,王爷要让我们去领军棍?嗯?”
“哪那么多废话?爷要罚,咱们也只能认了,走吧。”
小十:“???”
就在老八拉着小十的衣领渐行渐远的时候,徐伍伟回过神来,将二人喊住:
“小十侍卫!”
“请问一下,王爷的院落,在何处?”
老八听罢,问道:
“你问这个作甚?”
徐伍伟笑得有些勉强:“本不该打扰白大人休息,但是现下从京城加急来了一批公文批案急需白大人处理,所以只能去将白大人唤起了,将这些公文过目一遍了。”
小十满脸不满,自家爷好不容易与白大人有些进展,怎能容许旁人打扰?更何况还是徐伍伟这个潜在的劲敌?小十自然不答应,不答反问道:
“那些公文,徐大人批阅不行吗?若凡事都要白大人事事躬亲,岂不是累死个人?还要你们底下这些少卿作甚?难道是摆设……”
小十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八打断,只见他一脸正色地朝徐伍伟说道:
“既然是如此,那还是莫要耽误得好,我这就带你去找白大人。”
小十:“?????”
徐伍伟:“那就有劳这位兄弟了!”
老八美滋滋:“好说!”
小十的内心:你他妈????老子辛辛苦苦给王爷创造机会,你这孙子是真的头铁不怕死哦?明着拆我台?难怪王爷要罚你军棍。
小十望着欢欣雀跃的老八和徐伍伟满是阴郁的背影,下定决心:老子今晚要和王爷告状!老八你等着吧!个猪队友!
然而老八完全不知晓今日过后,自己会被王爷收拾得多么的惨绝人寰,只美滋滋地觉得自己实在是英明神武。
三人来到博溢珩所在的院子,出于君臣之礼,徐伍伟还是十分有耐心地站在门外,敲了三声房门。
过不一会儿,只听里面传来一阵衣物相互摩擦的窸窣声。
三人皆是安静地等候,可没人看见,徐伍伟暗藏在衣袖下的手,早已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全然凸起。
“谁?”
屋内传来博溢珩的声音。
老八、小十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看起来十分平稳温润的徐伍伟抢先了。
“禀王爷,下官徐伍伟,因有从京城加急的公文急需白大人批阅,特来请白大人回衙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