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惊呆了,在他们看来,云清全凭运气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结结实实接住了大块头的拳头。
那时候虽然在考核的时候看到他徒手劈开一栋教学楼,这的确是很让人震惊,可是这和人们真的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完全是两回事。
刚才还等着看好戏的人现在都傻了眼,更可怜的是那些在云清来之前就开始花钱下注的人,他们之前还都在赌云清一定不行,现在才知道自己赌输了。
就只有两个人赌云清一定会赢,一个是纸衣,一个是三年级的学长,现在所有人都看向场地边缘那个一直低头,一言不发,一身藏青色外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年轻人,唯一违和的是,他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
旁边的少女却和他的风格截然不同,如果说他是一团冰,旁边这少女就是一团最热的火焰。
她的穿着打扮颇有女人味,可是却总给人一种古时赌场老板娘的错觉。
“冬古,你居然赢了?这可是一比一千的赔率!你赚大发了!”
少女用力拍了下冬古的肩膀,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但还是一脸淡漠的继续看手上的书籍,小声嘟囔着:
“苏妍,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
他的话让那少女火冒三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像女人了?”
“随便你,我说的是事实。”
冬古说着径自走开,换了个离云清更近的地方观战。
云清看得出纸衣说这些是想要讨好自己,证明她对自己的信任,但是他现在也不明白这纸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所以也只笑了一下。
看那大块头一直站在原地说不出话,纸衣走上前咳嗽一声缓解尴尬:“你呀,总是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现在看,被教育了吧?”
纸衣的话让大块头很不爽,但是因为现在老师在旁边的关系,他也不好说什么,就算是自己不满意也只能忍着,他也明白,反正以后云清在学院的时间还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呸!失算了……”
想到这,他啐了一口,可是就是这一个动作,给他惹来了杀身之祸。
云清重生之前就讨厌有人在自己旁边搞小动作,还喜欢阴阳怪气,刚才这人从正面攻过来,他本来觉得没什么,反正对方也不可能伤到自己一丝一毫。
可是现在,他这么做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这明摆着就是在挑衅,在云清看来,和在自己鞋子上吐痰性质没有任何区别。
纸衣看到了云清的眼神,感觉到了他的杀气,但是她也明白,大块头是学院灵法大赛的种子选手,如果要是把他打残了,那半个月后的比赛就要凉凉。
可是她想要张嘴阻止的时候,就压根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同时,大块头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紧接着自己整个人就已经被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而且这一下力气奇大,他根本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
整个训练场的地面也因为这一下出现了一个大坑。
旁边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这个看上去甚至有点瘦弱的年轻人做的!
如果要是非要比喻,那画面不亚于一只蚂蚁在你的眼前把一个西瓜抬到了天上去!
“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老徐居然……”
“不可思议,这小子神了!”
……
旁边的人交头接耳。
他们开始的时候都在考虑怎么才能羞辱云清,一会要怎么说一些难听的话。
可现在完全变成了对他打心底的畏惧,不仅如此,还很好奇,他接下来到底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
云清面色如铁看着那大块头,一手死死按住大块头的右臂,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只轻轻向后一拉,他的胳膊就发出了一声脆响。
“骨头错位,筋肉拉伤,这大块头这次是真的凉了……”
冬古推推眼镜,叹了口气。
“大块头!”
“你这小子,竟然敢伤我们大哥?你……”
几个人冲过来想把大块头扶起来,哪怕他现在躺在地上,可依旧还是咬紧牙关,一声都没坑。
这种表现让周围人都一阵震惊,云清更是嘴角微微扬起:“呵,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真汉子,我还以为是个小人呢……”
他说着一脚踹在大块头的伤口上,那大块头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可是纸衣能看出他并不是在伤害大块头,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帮他正骨。
如果要不是现在云清踢这一脚,只要这伤口再耽误几分钟,可能大块头的这条胳膊就会完全废了,更别说还能好。
旁边的人虽然害怕又生气,但是却也都敢怒不敢言。
纸衣急忙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抬下去!”
“剩下的人赶紧站好,马上开始今天的训练,今天我们要进行实战训练,主要内容就是两两一组对战,云清,你现在开始只能使用到玄阶初级的灵力,如果要是打伤队友,那我真的不能留你了。”
纸衣的意思云清明白,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如果要不是有人主动惹自己,自己才懒得和这些人动手,现在天阶实力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都能勉强僵持一下,更何况是眼前这帮和自己实力不对等的菜鸡?
他也知道,纸衣是为了面子才这么说的,也是想看看自己的灵力操控力,而且学院那边肯定还会因为这件事找自己麻烦,到时候还得利用她帮自己应付。
而且,大块头就算骨头接上,韧带都已经撕裂,没个百十来天是没法从病床上下来的,接下来要头疼的也是他们,不是自己。
云清耸耸肩:“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纸衣松了口气,得到这样的回应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这也算云清给自己的惊喜。
“嗯,那现在谁要和云清一组?”
就在她这么说的时候,全场鸦雀无声,就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说要和云清一组的,这也让纸衣始料未及,更有点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