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调查她？”顾轻语觉得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但是大半夜的上一个女人家调查这也不太妥吧。
“当时不是。”顾南辰很快否认。
“不是？”
顾南辰跟她解释，“完全是意外，是虫洞瞬移出了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虫洞出来就到了她家里，我原本只是想回卧室休息。”他说得有些无辜。
“啊？”顾轻语惊讶地张大嘴巴，若不是顾南辰表情严肃，她还以为他特么是在逗她，“虫洞也会出现意外？出这么离谱的意外？这么巧？”
“事实上虫洞本身并不稳定，有时候并不能去到我想去的地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顾南辰叹气。
顾轻语头一回听说这个，愣愣看着他，整个人是懵的。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早上看到我在泳池？”
顾轻语当然记得，那天她叫顾南辰吃早餐，一直没找到人，人没在房间但是没有出门的迹象，最后在花园的泳池里找到，她还好奇来着，问他干嘛一大早的游泳，游泳就算了，干嘛还穿着衣服。她还以为是梦游。
“那就是虫洞瞬移出了状况，掉进去的，我原本是想去屋顶坐坐的，结果虫洞出来就掉到了泳池里。”顾南辰说起这个事，语气里满是无奈。
顾轻语想想那画面，莫名喜感。
顾南辰又继续，“还记得上一次我跟你去首尔，我也不见了吗？”
“嗯。当然。”
那次他们是去参加一个粉丝见面会，顾南辰一直到很晚才出现，顾轻语怎么也找不到他，差点错过回来的班机。
“不是出去玩了，也是虫洞出了意外，那次不小心去到了釜山。”
“记得电影节那次吗？我本来并没有打算跟你一起去，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出来就到了你的车上，阴差阳错，所以——”
……
顾南辰一一道来，每次他一进入虫洞就会被各种力量牵引，四面八方，并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意愿行进。有时候就算是按自己的意愿，也会出现差错。这些他一直都没有跟顾轻语说过，是因为他自己也没找到原因，跟她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顾轻语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顾南辰那么沉默的竟然默默出了这么多意外，她却毫无察觉，不过，想起那些画面，想到他那么冷峻严肃的一个人居然闹过这么多乌龙，瞬间觉得他整个人都变得萌萌的了。
“可我每次出现危机的时候，你不是都及时出现了。”她想起海底的那次意外，表示不解。
“你只看到了最终结果。实际那次也很曲折，我去了其他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到你的位置。”
顾轻语惊起一身冷汗，竟然还有这么个情况？幸亏是赶到了，不然，那她岂不是早就死翘翘了，想想都后怕。
“所以你最终赶到是因为我命大？”
“可以这么说。”
顾轻语：……
“可是，虫洞为什么会出问题呢？”
“不知道。也许它曾经受到过某种破坏，跟我的记忆一样，又或者它本身就不完善。一切未知。”他记得他刚进入虫洞那会儿，瞬移几乎完全没对过，有时候错得烦了，距离又不远，他干脆也懒得用瞬移了，直接走路或者搭车回来，就当做是旅行了。
……
“只能留待慢慢研究了。”
“恩。”顾轻语点头。“看来以后我也得悠着点，万一再出意外怕你也救不了我。”
“孺子可教。”
两人说话间，顾轻语的电话又响了，还是媒体的。电话虽是挂了，但是并不能完全解决根本问题，她最近的通告又多，这个问题一定会被媒体再问起的，无法回避，沉默就等于承认。
“现在怎么办？我怎么澄清大半夜你为什么出现在她家？”
“是她家楼下。”顾南辰纠正她，至少照片只拍到了这个。
“大半夜出现在她家楼下也奇怪啊。”顾轻语提醒他。“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