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瓜子脸,皮肤光滑细腻,眼睛像能勾魂,长得是几分妖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澈的母亲杨徽渶……
沐夏呆怔在门口,当她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顿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曾经,这个女人是那样反对她和韩澈在一起,就因为她不是名门望族的女儿。
这个杨徽渶很势力。
“小姨。”耳边陆云卿高亢一声,将沐夏的游离拉了回来。
杨徽渶抬头看着来人,脸上略露尴尬。
倒是杨徽敏十分殷勤地起身,上前来拉沐夏的手,“小妹,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未来儿媳,沐家的那位姑娘。”
杨徽敏说这话时,沐父、沐母脸上都露出了骄傲的神色。
“她?”杨徽渶顿时秀眉紧蹙起来,双手交叉环抱着自己,用一种不屑的余光扫了眼沐夏:“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啊。”
那声音听起来要多怪有多怪。
看着杨徽渶趾高气昂的样子,沐夏扭头就想离开,她并不想在父母面前同这个女人争执,更不想降低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变成泼妇那样骂街。
她转身想走,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拉住。
回头一看,陆云卿正用微笑的眼神看着她,然后霸道地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夏夏以前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现在在省医院工作。是个实打实靠自己能力赚钱的新女性。你知道的,我最讨厌那种因为钱才和我交往的女人,我也不喜欢做那种因为钱而倒插门的女婿。小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云卿拉着沐夏站在杨徽渶的旁边,似是礼貌地说,却让杨徽渶脸色骤变。
杨徽渶顿时火冒三丈,有些坐不住:“云卿,你这孩子什么意思?指桑骂槐啊?”
谁不知道,韩澈娶雪莉,就是因为雪莉的庞大跨国企业家族背景,一定程度上,韩澈像是倒插门女婿。
“你这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喜欢刻苦奋斗,不保准人人都想啊。谁见有福不去想还自己去拼死拼活?你们说是么?”杨徽敏拍了拍陆云卿的肩膀,对着沐家二老道。
谁都看得出,这陆家母子二人是故意让杨徽渶难堪的,而这个杨徽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杨徽渶理了理自己盘的工工整整的发,嘴角微微一扬,冷笑道:“我家阿澈以前和沐夏分手,可不是因为她家穷。”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故意瞧了眼沐家父母,冷笑道:“当年沐夏和阿澈都在美国留学,两人约定一起升约翰·霍普金森医学院的博士,可是最后阿澈顺利考上博士了,沐夏却落榜,狼狈地逃回国了。”
“据说啊,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还是在一家男科医院做医生,整天给男人的私密部位看病,要不要脸?呵!这可不是我家嫌贫爱富,真的是她配不上我家阿澈,知难而退了吧?”
杨徽渶像只高傲的老母鸡,削尖的下巴扬地老高。
包厢气氛顿时凝固下来。
沐母不能容忍有人这么诋毁自己女儿,气呼呼地抓起餐桌上的酒杯便朝杨徽渶泼去,鲜红的红酒顿时撒满杨徽渶雪白的脸上。
杨徽渶闭上眼睛,伸手胡乱擦着脸,想要发火,但忽然冷笑一声,随后更加讽刺地笑道:“姐姐,云卿,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个沐夏在男科医院给男人看性病、生殖病,她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用红酒泼我?”
说着,杨徽渶提高几分声音,冷哼笑道:“一家子都没什么素质,真的是配不上我们家阿澈!我们家阿澈不跟她在一起,不是想做倒插门女婿,是实在看不上她们一家下三滥!”
此时,陆云卿的表情已经极其难看。
可是,杨徽渶丝毫没有在意,反而故意冷笑道:“这种儿媳啊,我劝你们也慎重点!千万别把我们家阿澈不要的下贱货色,当成宝贝一样捡回家去了!传出去啊,要被人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