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诚只记得昨夜里恍惚之中仿佛与月含兮缠绵在了一起,此刻里却瞧见身边之人成了月玲俪,本就正在疑惑不解,此刻听见这哭哭啼啼不免更是心烦。
月玲俪好似被皇甫诚这一声“闭嘴”给吓到了似的,不敢在哭,好似害怕的抱着双腿,怯懦的不敢抬头。
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难道说,昨日真是自己失了本性竟对月玲俪用了强?”
皇甫诚本还以为是月玲俪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想要爬上龙床,可又见到月玲俪那般委屈的模样,皇甫诚又不禁怀疑起了自己,不禁想着,或许真是自己冤枉了她……
“先把衣服穿上,昨夜的事,朕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个交代!”
说着,皇甫诚下床披上了外衣。
见得皇甫诚果然如她所料的一般并未责怪于她,月玲俪哪还有半点被吓到了的委屈模样,嘴角浮现出了得逞的笑意。
“陛下,淑妃娘娘求见!”
隔着床幔,月玲珑听见大太监通传的声音,禁不住的暗道一声到了好戏开锣的时间!
原来,竟是月柔芸奏报昨夜里在御书房外遇到了鬼鬼祟祟的梅太妃!
当时月柔芸觉得有些可疑便询问了几句,没曾想竟在其身上寻到了催情的药物。
“臣妾怀疑……”
月柔芸环视了四周,示意皇甫诚屏退左右。
皇甫诚也知晓此事的严重,摆了摆手,示意除了月柔芸和梅太妃外尽皆退下。
月柔芸这才张口:“陛下,臣妾也是因着怀疑梅太妃或许是对先皇不贞与人偷情才擅自做主扣下了梅太妃,还请陛下恕罪。”
月柔芸盈盈一拜,跪了下来。
而梅太妃程雪秀,却是自始至终只是瞧着皇甫诚一言不语。
“梅太妃,这催情之药你如何解释?”
皇甫诚是并不相信程雪秀会与人偷情的,可是联系昨夜之事,他却更多了另一层想法,不由开口。
程雪秀便冷笑了一声:“本宫未曾与人偷情,只是这催情药确为本宫所有也是不假。”
月柔芸倒没想到程雪秀竟承认的如此干脆,瞧向其的目光不禁多了两分凝重……
果然,程雪秀又道:“本宫可以对陛下据实已告,只是,还想请淑妃娘娘退下!”
“太妃是朕之长辈,怕是不宜与朕独处吧?”
皇甫诚见到程雪秀竟然这般不管不顾堂而皇之的如此言说,禁不住的皱了眉头。
程雪秀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这大笑之中却尽是品不尽的悲凉之意:“果然,我便知道,一个没了利用价值的女人,在你面前毫无是处!”
“你在胡说些什么!”
皇甫诚没想到程雪秀竟这般口无遮拦,当即大怒。
程雪秀却显而易见安静了下来,看向月柔芸:“这些日子,是你买通了我身边的侍女叫她们日日夜夜在我耳边提点,叫她们怂恿我对陛下下药的吧?”
程雪秀眸光明亮,叫月柔芸瞧得胆战心惊:“梅太妃,你怕是疯了,你的意思是,你竟要对陛下下药!”
月柔芸下意识模糊了程雪秀这话中的意思,着重点名了是程雪秀要对皇甫诚下药!
这话落在皇甫诚耳朵里,自然也便对月玲俪一事有了理解……
知晓,原来,竟都是程雪秀做了好事,反倒叫月玲俪撞了上来!
“大胆!”
皇甫诚怒容满面,拍了下身前玉案。
月柔芸便下意识的俯低了身子。
程雪秀则站的笔直: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大不大胆,先前你的言语哪一句不是说的漂亮,而今,我助你成功登上地位,你呢?却是将我抛之脑后、不管不顾……”
“月柔芸买通我宫里的奴婢,日日夜夜怂恿我为陛下下药,这事情我不是不知,只不过,我却也想凭借此事能真真正正的试探一回陛下,没曾想,倒是果真如了我的愿,叫我发现陛下果真如此不仁不义!”
“住口!”
皇甫诚再容不得程雪秀在此发疯,直接命令守卫将程雪秀拖了下去。
月柔芸则是赶紧俯身,表示堂堂梅太妃的宫女又怎是她能收买的了的。
皇甫诚心中虽有怀疑,却更巴不得月柔芸对于适才程雪秀之话半句不信,自然不再追究,只是抬了抬袖,示意了月柔芸起身:“此事,害的令妹遭了牵连,朕,自会给她一个交代。”
“妹妹?陛下是说玲俪?”
月柔芸心中苦涩,面上却故作疑问。
皇甫诚见月柔芸面色不似作假,对于先前本就看上去疯疯癫癫的程雪秀所言之话信任度便又减了一半。
“想是程雪秀给朕下完毒便正好被你遇上了,结果却正巧被玲俪撞了进来,说起来,是朕唐突了她。”
皇甫诚想了想,组织好了措辞言道。
月柔芸便忍下了心中苦涩,脸上强撑了笑意开口:“陛下愿意恩宠于玲俪,这是她的福分,柔芸知晓此事唯有对陛下的感恩。”
这般捧臭脚的话语无疑对于皇甫诚十分受用。
皇甫诚十分满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了月柔芸退下。
几番对话发生之时,月玲俪依旧身在屏风后的卧床上裸着身子,是以,对于几人的对话无不是听得清楚万分。
皇甫诚还不知晓一向聪颖的程雪秀为何会变得疯疯癫癫。
月柔芸也只以为是因着她的算计才使得程雪秀这般下场。
月玲俪却是清楚明白,因为,那几个被收买的侍女压根不是为了怂恿程雪秀,而是替她把失心散下进了程雪秀的药里。
中了失心散,又日日听着皇甫诚实是利用她的话语,程雪秀又怎么可能不疯?
否则,只凭着几句怂恿,以程雪秀那样的心计又怎么可能中计?
皇甫诚,看着月柔芸退下之后也想起了月玲俪依旧卧在他的龙床之上,遂,直起身来绕到了屏风之后。
未曾想,撩起床幔过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月玲俪雪白的胴体!
“你?”
饶是皇甫诚见了此等场面也禁不住的大吃了一惊:“真不是吩咐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