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娘娘?程雪秀?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她,怎得竟真愿意替她看诊?”
风松韵诧异的抬了抬眉。
月含兮便也摇了摇头,到底没将程雪秀假孕之事说出,只是开口言道:“我也是被算计了,况且,人家是皇上亲封的嫔妃,我一介臣女,又有什么法子能够拒绝?”
风松韵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经此一事,也正如月含兮所料,后宫里的莺莺燕燕乱了起来,暂时无人顾忌着藏经阁的小小之地。
接下来的十几天,竟是在毫无波澜的平静里度了过去。
而诗阮阮也不过在最后一天众人收拾东西准备散去的时候才同月含兮说了句话:“云梓露的挑衅又失败了?月小姐当真好手段。”
月含兮便若有所思瞧了她一眼:“诗锦绣对我的挑衅也失败的不少,阮阮小姐若是不想走诗锦绣的老路,还是对我小心一些。”
诗阮阮便笑了一声:“我为何要小心?我又不想同月小姐作对。”
“哦?是吗?”
这话,倒是叫月含兮诧异不小。
诗阮阮便勾了眼尾:
“以月小姐的情报渠道,应当知道我诗阮阮用不了便会做到太子侧妃的位子,后院从来没有能够和睦相处的女人,我的敌人自然是程颜盈才对,据我所知,程颜盈也同月小姐不睦许久了?”
“诗小姐,这是何意?”
月含兮看了诗阮阮一眼,眼皮掀了一掀……
“也没什么其他意思。”
诗阮阮顿了一下:“只是听人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阮阮想瞧瞧月小姐想不想有阮阮这个朋友?”
月含兮不由笑了:“程颜盈好似也同诗锦绣不睦许久了,你看到我月含兮同程颜盈成了朋友还是同诗锦绣成了朋友?”
诗阮阮便被说的顿在了那里,继而,变了脸色:“所以,月小姐,你这是不愿交阮阮这个朋友了?”
月含兮只是凑近了诗阮阮轻声言语:“我月含兮一向不爱交喜欢相互算计的朋友!”
说完,便头也不回离了原地,留给诗阮阮一个潇洒的背影!
诗阮阮听见这话,却是不禁气红了双眼:“怪不得那般多人,都与月含兮不睦,这个女人天生的就是个孤星!”
诗阮阮跺了跺脚,上了软轿,往太师府回去。
离开了的月含兮则是顾不得往承恩侯府回去,而是先飞奔向了刑部大牢!
前几日,徐家的案子重审了一回,结果虽是没能改变,却是推迟了徐皎皎等人出发的日子。
据月含兮得到的消息,说是徐皎皎等人流放的日子便在今日!
月含兮唯恐去的晚了,便自己直接过去,而叫安儿回了承恩侯府去取自己事先为徐皎皎准备好的东西。
当月含兮赶至刑部之时,安儿正好取了东西从承恩侯府过来。
“什么人?”
月含兮要进去刑部的时候,却被差役拦了下来。
“我是月侍郎的女儿,特来看望我父亲的!”
月含兮也知不能强闯,搬出了月邵宗的名号。
这差役是在月邵宗手底下干活,自然不敢得罪月含兮这个月邵宗的女儿,听了这话,赶紧让开:“原来是月小姐!”
月含兮便哼了一声,步了进去。
只不过,与同那差役说的不同,月含兮却是并未往月邵宗上值之处走去,而是转而去了大牢。
果不其然,又遭了拦截。
这一回,月含兮猜想着月邵宗的旗号大概要没用了,便自腰间解了君阡陌的令牌:“我是月侍郎的女儿,奉晔王世子之令,来送徐小姐一程!”
君阡陌可是大夏有名的阎罗,无人愿意得罪。
而月含兮又有侍郎千金的这个名头,差役自也不敢拦了,只是开口多言了一句:“徐小姐是重犯,照理不能探望,不过既是月小姐,小的自不敢拦,不过,徐小姐一会儿便要被押送,月小姐还请尽快。”
月含兮便也了然,向着差役道了声些,然后随手给了打赏。
一路走来,听见周遭哭天喊地的声音,月含兮心里是有担忧的,可是见到徐皎皎,看着徐皎皎还算整洁的衣饰,月含兮也是稍稍放心。
“差役大哥,还请打开牢门,让我同皎皎好生告个别!”
月含兮不禁同差役开口。
看着差役脸上为难的面色,月含兮又是一锭银子毫不犹疑交了过去。
“好吧!”
差役颠了颠银两的重量,也是让他愿意冒险一回,帮着月含兮开了牢门:“月小姐,你可一定快一些,押解的大人可是马上便要来了!”
月含兮又牢牢保证过后,差役这才离开,留给了月含兮同徐皎皎独处的时间。
“皎皎,皎皎?伯母?伯母?”
徐皎皎和徐伯母被关在同一间牢房,此时此刻还在睡着,月含兮便伸手摇了徐皎皎两把。
徐皎皎乍然听见月含兮的声音,还以为是身处梦中生了幻觉,哪想,一睁眼,竟是真的瞧见了月含兮的面容!
“含兮姐?”
徐皎皎下意识往前抹了一把,发觉竟是凝实的真人在眼前,徐皎皎的眼泪哗的一下便掉了出来:“含兮姐,我不是做梦,真的是你来了!”
徐皎皎猛地扑进了月含兮怀里,眼泪忍也忍不住的淌了下来。
把月含兮瞧得,心里涩的厉害,眼泪差一些,便也要跟着掉了下来。
“月小姐,是你来了……”
徐夫人便也听见动静被惊醒过来。
月含兮这才揉了揉眼,向着徐夫人微微一笑,继而开口:
“伯母,皎皎,这段时日,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徐皎皎便摇了摇头:
“想也是月伯伯交代过了,牢里给我和娘是单独的牢房,这里比其他地方干净不少,饭菜也不似其他牢房时有坏的,给我们的都是好米,只是,不知道父亲那里怎么样了……”
徐夫人见了便拉了徐皎皎一把:“说什么呢,我们而今这样已经是受了月姑娘照顾,你父亲,想也定然没事!”
徐皎皎这才反应过来,她在月含兮面前说起这个好似有些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