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气韵、风格全改了却只留这一点没改,除非,似公子一般,是复写!而,若是复写,便必要有原件……所以,这原件也定还是出自三哥之手,这一点,不可能改变!”
娄容茗肯定的说道。
月含兮听得,眉毛也是一皱。
的确,这字迹,若非是娄加檀自己自小发展变化过来,他人不可能假冒。
所以,最起码,一点可以肯定,娄加檀当年的确没死!
可是……
这便能证明,当初留下这信件之人的确是娄加檀了么?
月含兮依旧不敢肯定:“或许,你三哥确实还活着,不过,这信件却并不一定是他所留,或许是熟识他之人,仿了他而今笔迹,也未可知。”
娄容茗不由紧了紧手中罗帕:“至少……三哥当年没死。”
月含兮也知娄容茗心绪一时难以平静,不过,这信件,她却还是很小心的将其凑近火烛烧毁掉了:“此地鱼龙混杂,为以防人发现,信件必须要毁掉。”
月含兮怕娄容茗多想,特意多言了一句。
娄容茗确实想留着这封三哥的信件多看几眼,也算是留个念想,不过,她却也知晓何为轻重急缓,并未说出阻拦月含兮的话来。
月含兮也知娄容茗情绪低落,转了话题:“没曾想,这乡野之处,环境简陋,吃食倒也还算精致,容茗,你来瞧瞧。”
娄容茗便也随着,转了话题:“公子说笑了,这乡野之处的吃食,哪能比的了京城里的吃食。”
娄容茗说着,将目光落在了盛放了食物的托盘之上,继而徐徐开口:“不过,这些倒的确是江南的一些特色菜,京城里是瞧不见的,想也是公子出手大方,所以,他们把顶好的吃食都给公子拿了过来。”
娄容茗说着,熟练的帮着月含兮剥好了一只螃蟹:“容茗进到京城颇久,也是发现京城之人素来不好食螃蟹,其实,这秋季螃蟹味道最美,公子该要尝尝。”
月含兮听了,抬手接了螃蟹:“京城不好生螃蟹,自是用的不多,不像这江南,素是鱼米之乡,稻田之中多捕螃蟹,又恐其伤了田稻,自然捕的多了,吃的也多了,不过,这江南的螃蟹,的确要比京城的肥美。”
娄容茗便笑了一声:“这算什么,我与三哥少时常于清阳湖畔捞螃蟹,说起来,我清阳湖畔的螃蟹才最是一绝!”
娄容茗大约也是确定了娄加檀没有死的消息,心情好了不少,此刻提到娄加檀,语气不过略微波动,继而便也平静下来。
月含兮却是动了动耳朵,默默把娄容茗提到的这些娄加檀的信息都记了下来。
若是将来有机会相见,她,也要好生瞧瞧这个娄加檀到底是真是假才是……
不知为何,月含兮心里总有一种莫名感受,觉得,这个娄加檀很是不对。
一夜好眠后,月含兮同娄容茗继续上路。
娄容茗因着自小长于江南,一路往京城又是亲自跋山涉水,是以,对于江南的各个道路倒是十分熟悉,带着月含兮走了不少捷径,节省了甚多时间。
因为走得小路,倒也避开了官道上的许久纠纷,不用横生枝节。
不过,却也偶有意外发生,前两次只月含兮与娄容茗便解决了,第三次,却是暗处的暗二亲自出手!
也是因此,暗二不禁暴露在了娄容茗的面前……
月含兮便也知晓瞒不住了,干脆将暗二摆在了明面,让其继续扮做自己的侍女。
娄容茗见了也是不禁侧眸,她一直觉得月含兮是有大背景的,是以见其身后有人跟随保护并不觉怪,只是,叫她意外的却是,保护月含兮的,竟是个女人?
娄容茗可不知晓月含兮也是女人,只觉得月含兮一个男人跟随的属下却是女人,心里竟忍不住的对这个安儿生出了些嫉妒的心思。
娄容茗一边走着,一边对着月含兮开口:“公子,待得容茗以后练好了剑法,容茗也能保护公子了。”
月含兮自然不知娄容茗心中所想竟是与暗二攀比了起来,只是一笑:“你的那点功夫,还是留着好生保护着自己便好。”
本是一句玩笑话,娄容茗却是听进了心里:“公子,你便瞧着吧,容茗一定能练好本事。”
娄容茗能够练好本事自是好事,月含兮便也没有做过多想法,只是点了点头,想着由她去了。
这一回,月含兮等人进了一间稍大些的酒楼,登记住店时,却发现,竟又是满员……
这一回,月含兮等人运气不似上回,上房竟是一间都没了,月含兮没有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了两间中房……
交过银钱后,月含兮也是眯了眯眼,多给了店家一块银子,继而打听起了消息:
“店家,我们一路从北而来,所住客栈几乎都是满员,可是,这些客栈也并非俱是在繁华之地,店家可知道,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
店家听得便也一顿:“清阳阁十月底召开群英会,这来往宾客自是都冲着群英会来的,老朽看客官行色匆匆,又是江湖中人,还以为客官也是去参加这群英会的,难不成,客官竟然不知?”
月含兮便忍不住的眉毛一跳,群英会?这名字实在陌生,就算前世她也好似从未听过。
难不成,是因为,前世的这个时候因为她尚在闺阁所以才不知此事?
可是,听这店家意思,群英会该是盛事,自己后来随着皇甫诚走南闯北消息也算灵通,这群英会若能有所作为,她后来不该不知才是?
如此想着,月含兮摇了摇头:“我祖上世居江南,不过却是移居京城多年,虽还算是武林人家,却终归是消息没有以前灵敏了,竟然不知这清阳阁何时定下了群英会如此盛事?”
店家听见月含兮是移居京城多年,便也了然:“哦,原是如此,那客官不知此事也是正常……这消息也是出了时间不长,若想传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