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也得问问朝雨愿不愿意。”老爷子在一边装腔作势,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江朝雨。
江朝雨倒是没闹什么幺蛾子,笑得妖艳,语气带了些轻狂高傲:“我自是心悦韩公子。”老爷子笑着点头。
这下就等着江朝雨嫁出去,自己坐在家里数钱了。
韩承祀拍了拍手,这次竟然进来十多人,皆身穿杭州绸缎织造的红袍,扛进来十多箱珠宝首饰。
其中不乏上品。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韩承祀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真的是随便送了一点小礼物。
躲在门帘后面偷偷看着的姐姐妹妹,嫉妒的牙痒痒。城里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居然被这么一个女人半路劫走!
“那你们就择日成婚吧。”老爷子顺水推舟,之后随便嘱咐了韩承祀几句。
又过了好长时间,来来去去都是一些场面话,江朝雨看的困倦,竟然打起了哈欠。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和朝雨单独谈几句。”韩承祀起身,对着老爷子鞠了一躬。
老爷子点点头,身上紫红的唐装更加显得福气临门。
江朝雨装模作样应和着,站起身来准备和他一起离开。
哪成想韩承祀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当着老爷子的面轻轻地在自己脸上啄了一口。
江朝雨气急败坏却不发作,一直领着韩承祀到了自己房间,一关房门就动手揍人。
可毕竟是个女人,几个回合还是落了下风。韩承祀面无表情地将她按在墙上,低声喑哑地问:“还来吗?”
江朝雨不愿认输,还在奋力挣扎。
韩承祀下了狠劲,纤细的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
她吃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这位终于是松开了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们只是盟友,过于亲密的行为还是尽量避免。”江朝雨虽然打不过,可是气势上面一点也不输。
她耀武扬威的样子倒映在韩承祀的眼里就像是小野猫一样。
“场面需要。”韩承祀捏起她的下巴,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好吗!
江朝雨懒得和他较真,一把推开他,坐到旁边,冷着脸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韩承祀也爽快,把自己要嘱咐的事情一遍说了出来:“你这边我是解决了。可我那边情况复杂,你一定要小心,不能有丝毫差错。”
说着韩承祀从怀中拿出一个薄薄的信封,推到了江朝雨的面前。
江朝雨不解地看了一眼他,犹豫着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的照片。
“这是?”江朝雨心中差不多猜测到这就是韩承祀说的自己需要一个盟友的原因了。
“我继母还有我弟弟,见了务必警惕。”韩承祀简言意骇,俯身看着炸毛的江朝雨。
“我知道了。”江朝雨也不多说话,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被韩承祀一把按了下去。
这家伙是不是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几个字怎么写!
这个男人用漂亮的右手描摹着她美丽的轮廓,拂过秀丽的黑发,将头上的簪子抽了下来。
原本盘起来的头发,随着簪子的离开瀑布似的散落了下来。
凌乱之中有着惊为天人的美貌。
好像心脏漏了一拍。
“记住,这是定情信物,你给我的。”韩承祀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眼神有些躲闪。
“我知道了。”江朝雨懒得多想,只是觉得离这个危险的人物越远越好。
两个人一起出了房门,韩承祀带着其中的一只簪子离开了。
江朝雨并不是服软的性格,在他身上吃的苦头,一定要让他悉数奉还!
韩承祀回到韩家大宅已经是中午了,老爷子着急的饭都没吃,就等着他的消息。
“婚期挑一个黄道吉日就好。”韩承祀一进门就看见了爷爷坐在桌案前等自己。
老爷子这才放下心来,乐呵呵地把韩承祀叫到桌前吃饭,顺带询问他上午都发生了一些什么,有没有什么没有办妥的地方。
韩承颖已经吃过了午饭,正要回房的时候却撞见了这样的一幕。
他瞪大了眼睛,将拳头紧紧地攥着。
一楼大厅正和爷爷聊天的韩承祀并没有发现从二楼投下来的恶毒视线。
呵!你以为江朝雨同意嫁给你你就能省心了吗?
他用手比出一把枪的姿势,对着韩承祀的头比划了一下,转身去找了顾清漪。
顾清漪正在房间里面翻越文件,办公室的门没敲就被推开了,她正准备开口呵斥。
看清来人是韩承颖之后连忙起身:“怎么啦?”
韩承颖越想越气,又不能直接去找自己的死对头。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手指关节处甚至都渗出了鲜血。
顾清漪心疼却又不敢声张,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你这是做什么!”她一边翻找膏药,一边小声埋怨。
虽然老爷子心底里不喜欢他,可表面上还过得去。他平时在仆人眼中也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
“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韩承祀看着顾清漪恶狠狠地说着。
“我听他们说明天江朝雨就要来韩家登门拜访了,我们可要好好地准备一份大礼。”韩承祀随手用纸巾擦拭了一下伤口,坐到了顾清漪的旁边。
“那是一定的,你哥哥一直瞧不起你,不给他备一份大礼怎么行?”顾清漪说着从书架上面取出一本词典,翻到四分之一厚度的地方里面藏着小小的一包粉末。
“这是?”韩承颖不解。
顾清漪得意地笑了笑,将其塞到韩承祀的手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朝雨来韩家之前,是精心准备过的。她深谙世家大族内部的关系都十分复杂,于是处处小心。
她甚至还拜托赵敏动用赵家的关系去查了查这两个人的来历。
果不其然,韩承颖的母亲顾清漪是韩父的情人,他们名正言顺地进门的那一年,韩承祀的母亲正好去世。
因此,韩承祀一开始就对他们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