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刺史方毅如今已经带着一家老小和家中值钱的东西往长安去了,他此刻还想着幽州城已经破了,就算是有人想要追究起来,他也能有说辞说是自己是因为被幽州官兵护送这才逃了出去,方毅一路潜逃,也不敢就这么进入长安,只能在临潼找自己的老友救助。
李承德看着幽州残破的城池道:“刘都督这幽州刺史作为你爹同僚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你觉得该如何?”
刘可雄心里一慌,立刻跪拜在李承德的面前道:“都是属下无能,要是属下早就发现了方毅的不臣之心,恐怕也不会酿成大祸……”
“其实这也和刘都督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这不臣之心的人太多了,我一些感慨罢了,方毅能够这么快撤离幽州,背后肯定是有人帮助,刘都督你一会儿找个俘虏问问,看看这方毅是不是背地里面已经和那个阿史那社尔之间有了联系,还是方毅掌握了什么情报,拒不上报的缘故,这幽州被突厥兵突然发难,肯定和方毅也脱离不了干系。”李承德握紧双拳,这个方毅绝对是早就知道了幽州早晚有一日要被突厥兵袭击,不然的话他如何能够那么快和准确的离开幽州。
正在长安的大明宫内,一个身穿黄袍的男子正威严的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上朝的大臣们还在路上疾驰,这个人就是天子太宗,他冷漠的坐在宝座上,听着自己的得意将领程咬金给自己的汇报的消息,脸上冰冷的表情不为所动,仔细一看只能看到他嘴唇有些抽动,程咬金从李承德的背嵬军手下逃出来,一路向长安驶去,终于摆脱了背嵬军的追踪回到了长安,但是自己所带着一千多名雷骑已经被李承德消灭,唯一活下来的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属下。
太宗坐在宝座上,看着满身是血的程咬金,迟迟没有说话,片刻间才到:“爱卿起来吧,你本是朕身边的元老如今没有外人你起来说话便是。”
“是,只是臣觉得自己对不住陛下,竟然没有把那个小毛孩的脑袋带回来,臣哪里能想到一年不见,他竟然这么能耐了,当初他身边的党羽我本以为清楚干净,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百多人誓死效忠他。”程咬金直起身子,自己糟了罗绝艺一朴刀的袭击,肋骨都要断了,只是自己不清楚那人正是罗绝艺,只觉得那人的功法厉害,而且还有些熟悉,但是带着冰甲根本看不出那人的面貌。
“恩……朕的兄长是个倔强的人,平日里这养出来的孩子竟然也这么生命顽强。”太宗阴沉的说道,此刻他脸色淡然,好像是没有被李承德的出现扰乱了心思一样,但是程咬金知道当今的天子雷霆手段,杀伐果断,当初能够发动玄武门之变,灭了太子,威胁先皇,一步步走上这权利的宝座,程咬金就知道自己没有跟错人,只是如今李承德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计划,好似这平静的长安城多了一枚定是炸弹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爆炸。
程咬金看着太宗道:“陛下,臣请命要再去剿灭悍匪,要让这个小毛孩跟他爹一样长眠于地下,我看他还敢嚣张不成,我看他是不清楚这世间谁才是真正的天子,谁才是真正的陛下。”
“不必,也是朕的侄子,真若是这么对待他,岂不是还对他有些残忍了,不过就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罢了,能做出什么样荒唐的事情,只是你可看清楚他背后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了?可是原来的部下吗?”太宗手上的扳指紧握吱吱作响,像是要把自己这玉扳指给捏碎一样。
“恕臣愚钝,他们都带着冰甲面具,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袒露凶光,但是臣和他们交手的时候倒是觉得这人的招数有些眼熟,但是有说不上来 ,那小孩当初被退下万丈悬崖,也不知道是如何得救的,就算是他身边真的有人跟随,也是那些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吧,当初就是陛下的手下败将,如今他们也休想翻出一点天来,陛下还是让臣前去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也好让他们看看这大唐的风范。”程咬金气得咬牙启齿,这一千人可是太宗多年养育的亲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竟然就这么被李承德那个黄口小儿给欺负了,自己少说也是将军,竟然被李承德给欺负,他实在是抬不起头来。
“将军何必着急,将军此次前去受了点伤,还是先行在家休养,那朕这侄儿想必就是要朕给他一个说法,早晚要来这和朕对峙,朕等着他,不着急,他不过是十一岁,就是有再多的计谋不如你和长孙无忌,不必担心,就任由他去吧,往后将军不必在打探他的下落,现在反倒是突厥那边更是紧张,将军好生休养。”太宗摇摇头,不愿在说起李承德的事情。
“是,那突厥狗已经和我朝签订盟约,估计这段时间不敢异动,但是谁也说不准他们的想法,等到臣好些了,就去亲自踏上他们草原,要了他们的老命!”程咬金是武将出身,向来时说话粗俗,平日里在朝堂上也是这般的凶狠,惹的那些文臣很不满意,但是也是看在程咬金算是开朝大将的份上,大家不敢和他直言,但是长孙无忌倒是私底下经常劝解程咬金不要这样嚣张,陛下虽然是宠爱他,但是若是踏过嚣张总会抹了陛下的脸面,程咬金嘴上是应承,但是一到了事情开始的时候,他就忘了自己的承诺,总会这样情不自禁的发出感慨,程咬金见自己又这样不文雅,连忙打了自己一巴掌道:“臣又胡说八道了,还请陛下赎罪,臣这毛病是市井毛病,真是难改,往后陛下放心臣一定不会这样了。”
太宗温和的笑了笑道:“朕只觉得将军直爽,我们是多年的关系,将军不必和朕如此客气,将军舟车劳顿的辛苦,还是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