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梗着脖子看着阿史那社尔像是在犹豫着自己应不应该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他,但是又想到阿史那社尔竟然给他们送了粮食,也算是这丑恶的突厥军中的不算最丑恶的人了,男孩顿了顿说道:“我叫卢伟,你呢?”
“我是这的将军,想必你没有见过我。好了,不要打扰到九王的休息。”阿史那社尔看了卢伟一眼,便走了营帐外面,看着那个被钉在柱子上的女子,阿史那社尔感慨的摇摇头,这幽州虽说是自己打下来的,但是名义上还是九王的管辖,九王很多事都能听自己的出军,放人,就连给俘虏优待也可以,但是唯独这样挑衅他的女人,九王是万万不可能原谅的,自己就算是心善要给这女子说清,最后也只能激怒九王。
阿史那社尔只能当做没看到一样走回自己的营帐内,自己作为可汗的次子,就是要冲锋陷阵,为可汗打下中原的江山,他们突厥人这生生世世都朝贡中原的皇帝如今,王朝更迭已经多次,也该是他们突厥人的天下了,只不过阿史那社尔也知道像是他们草背上的人,适合打仗,却不适合治理朝堂,就算是能打下这江山,可汗从草原搬到这长安,怕是整个朝堂也要习惯好一阵子。
但是这都是后话了,阿史那社尔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要因为一件小事而改变,而这大唐也将发生一场血雨腥风的变化,只是这一切切都源于一个人的起死回生,此时李承德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虽说距离不短不长,自己的行走工具也太过缓慢,李承德一路上没有片刻的停留,必须在天亮前赶到幽州城,趁着夜色还在,给盘踞在幽州城的九王一个打击。
李承德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背后的背嵬军也是专心致志,倒是苦了后面的那五个俘虏,李承德见他们已经被拖在身后生不如死,其中三个早就已经昏厥了,索性也不管他们了,就把他们几个绑在了驿站,剩下的人继续前行,一路上快马加鞭,李承德终于看到了烽烟四起的幽州城门外面。
此时幽州城已经近乎沦陷,李承德看见那守城的将士被人割了脑袋挂在城门口上,看样子是警示前来支援的大唐军队,李承德伸出手,让自己背后的背嵬军停了下来,现在来看幽州城已经不大好了,而且从目前来看幽州城里面的部队已经近乎沦落,那原来幽州城内的将士现在还在不在,就算是在还能不能一战都是问题。
正当李承德犹豫的时候,刘可雄赶到了,不过他背后也只有百名步兵,这些人已经遭受到了突厥人的袭击,他们现在手里面拿的钢叉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突厥人的血,但是还好刘可雄带兵有效,这群将士的脸上还都是对突厥人的愤恨,刘可雄道:“殿下,这幽州城的士兵,我已经派人去联络,殿下不要抱希望太大,这些幽州人恐怕已经疲倦了,像是他们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去跟突厥人对抗,殿下也看到了这幽州的惨状……”
“是,但是这百姓肯定还有不少在城内,只要突厥人一日不退,本王就要在这幽州城驻守一日,难道这幽州的县令没有把这幽州一事传给长安吗?为何还不见救兵?”李承德眉毛一皱,就算是自己不喜太宗,但是太宗当初杀伐果断也让自己有些惊讶,这太宗这时候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长安距离这里上千里,就算是赶到也要三日之后,突厥人突然发难,这就算是陛下想要知道那除非是有千里眼,顺风耳才能清楚,如今臣已经安排人八百里追击去了长安,报信。”刘可雄有些郁闷的说道,如今自己手下的兵不过百人,就算是加上了李承德手下的背嵬兵,那也不过是六百人而已,如何能够和突厥的铁马对抗,听说这突厥来的士兵中有一人是常胜将军,想到自己侍奉的安陆王如今也不过是十一二岁,如何能够和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相比。
这幽州城一战注定是一场恶战。
刘可雄心中微微叹息,此刻思考了一会儿的李承德发话了:“往常幽州也没少受到突厥人的侵袭,为何这次突厥人势如破竹, 竟然攻入了幽州的半幅城池呢?”
“属下听说那突厥兵中有一人是常胜将军,我大唐几次的败仗都是在这将军手下,如今他蓄势待发,有备而来,幽州城本就兵不强,粮草不足,被攻克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刘可雄心里感叹,当初自己建议高祖设防幽州,但是高祖当年刚刚建朝,正是民不聊生,多年的诸侯割据让整个隋朝唐朝如同一滩散沙,高祖只能一步步改善民生,但是这幽州当时的突厥兵也没有这么猖獗,就这么留下了祸患。
这也是不得不出现的事情,刘可雄只能埋怨自己后来没有在向高祖进言,往后也不是这样的结局了,可惜,可惜。
“常胜将军?”李承德甩了甩自己的马鞭,在自己面前还有人敢声称自己是常胜将军吗?真是大胆,称呼自己是常胜将军,不如问问自己背后的背嵬军答应不答应,问问自己背后的大唐答应不答应,这人是谁?李承德倒是有些好奇,“你也不知道是谁吗?”
“是,属下从未和他交过手不过听说这人用兵很是诡谲,而且以快为名,这幽州的不少败仗都是败在他们的快上面。”刘可雄叹了一口气,真是时势造英雄,这将军怕是突厥人的爆发,也是突厥人改变的命运的重要人物,至少现在大唐还没有人能够对战这常胜将军,刘可雄看了李承德一眼道:“殿下,不如先行在外面庇护,属下带着人先进去打探?”
李承德好不容易躲过了太宗的袭击,如今更是不能出错,不然自己就是死了也没办法和太子殿下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