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社尔放下手中的柴火,奔了过来,抱着九王的身子说道:“你们为何这么冲动?怎么可以伤害九王!九王可是王爷啊!”
底下那群士兵顿时也慌了,见道阿史那社尔,他们此刻才意识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士兵愣了愣看着九王奄奄一息,一个士兵大着胆子走过去,探了探九王的鼻息,发现九王已经没有了呼吸,这些士兵哪里能想道自己刚一出手就将九王打死了,他们其实不过是一人一脚一人一拳罢了,但是九王承受了这么多人的攻击,自然是承受不住,而且九王身上又受了伤,本来就身体虚弱现在又被士兵暴揍一顿自然是活不长了。
阿史那社尔有些头疼的看着九王的尸身,九王虽然令人讨厌,而且自己早就想让九皇死在路上算了,但是却没想道九王是这么死的。
自己不过还在外面捡柴火,自己营帐内的士兵竟然冲动了,那些士兵跪在地上对阿史那社尔说道:“将军这事都怪我们,我们愿意为这王的死负责任,就是可汗杀了我们,我们也绝对不会怪道将军头上的。这事和将军无关,将军只要如实禀报就是了。”
如实禀报?阿史那社尔冷笑一声,自己如何能如实禀报?自己说去捡柴火了难道可汗就会相信吗?自己现在已经被这些士兵们给搞晕了,现在自己除非能够找出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真的和九王的死没有关系,而且还得让可汗相信,但是可汗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阿史那社尔抬抬手让这些士兵们站起身道:“这些事也不怪你们,毕竟你们压抑了这么久,一出手就做出了这样冲动的事,但是法不责众,我回去会和可汗好好说的,你们也不要再想了,这样九王的尸身你们先抬回营帐内吧。”
五只羚羊已经烤好,但是士兵们都已经没有了心思,美味摆在面前却无法下咽的痛苦,这些士兵们总算是体会到了。
阿史那社尔就在一边,雨水打在他半只肩膀上,他无可奈何的在旁边叹气,看着九王的营帐,最终成了九王的墓穴,他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可汗解释,现在要是让自己和可汗解释就要想好措辞,可是措辞该如何说呢?
一个士兵大着胆子走道阿史那社尔身边,对阿史那社尔说道:“将军不要着急,我倒是有个方法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听,若是将军愿意听的话,我可以将这个方法告诉将军。”
“你说来听听,若是这方法可以使用的话,我当然也可以接受。”阿史那社尔现在是疾病乱投医,若是能够真的有方法让可汗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就是天大的谎言自己也愿意去说的,而且现在有牵扯上了这么多士兵。
这些士兵,阿史那社尔知道他们也是无辜的,毕竟他们也是杀红了眼,九王刚才那么欺负他们,他们自然不能忍受。
刚才被九王打的那个士兵现在已经倒在了一边,虽然被其他的兄弟包扎了一遍,可是这士兵浑身上下都是血痕,根本不能继续在打仗了,还是阿史那社尔从自己的药袋里面取了两颗止血药交给了那士兵,那士兵身上的血才止住了一半。
此时阿史那社尔看着士兵道:“你快说不要卖关子,我实在没有心思跟你打哑谜。”
这士兵点点头道:“将军我有一事想和你说,正是这幽州,一是幽州竟然我们打了败仗,不如就把九王的死怪罪在幽州城上,就说是太宗的人九王打死了,这样我们也有证据。我们只用抬着九王的尸首回去,虽然九王身上满身都是伤痕,但是也无法证明九王是死在幽州还是死在我们的营帐中,不是吗?”
阿史那氏儿皱了皱眉头,确实是个主意,但是自己下这样的话,恐怕那九王的哥哥不会相信可汗,虽然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但是和九王的关系更加接近,而且九王背后还有一个厉害的夫人,这夫人可是,巾帼不让须眉 ;,说不准会发现自己撒的慌
而阿史那社尔正在犹豫的时候,这士兵说道:“将军不要再犹豫了,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对可汗解释,只有这个方法是正确的,只要把九王的死推在唐太宗的身上我就不信,可汗会怪罪将军,将军好不容易破了幽州城,但是却被唐太宗设计残害,所以可汗可能还会心疼将军,将军不要担心,若是可汗真的怪罪将军,我们几个士兵都会为将军作证,法不责众就像将军说的,可汗绝对不会怀疑我们几个人的言辞。”
这个士兵对阿史那社尔倒是极为信任,而且还对阿史那社尔出谋划策,可见他真的信任阿史那社尔,但是阿史那社尔很是犹豫,自己是个诚实的人,自己也不愿意欺骗,可汗对自己很好,把自己当作亲生儿子来养育自己,若是告诉可汗这九王是被太宗所伤,那不是在骗可汗吗?阿史那社尔那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撒这个谎。
可是若是自己不说这个谎话可汗肯定会杀了自己,已经不容许自己犹豫了,阿史那社尔看了看旁边的士兵道:“好,我就这么做,你跟其他人说一说你的主意,若是他们也同意了,那自然是好,若是他们不同意,我便老老实实说就是了,我不担心那可汗怪罪我,我最担心的时刻还不信任我,我不愿意撒这样的谎,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还对我好罢了。”
见阿史那社尔很是诚恳,他没有将自己的心思隐瞒,而是老老实实的告诉这些士兵们,这些士兵们肯定会理解自己的。
这士兵点点头对阿史那社尔说道:“将军就是人太好了,所以总是被九王欺负,若是将军不惯着九王,九王也不敢这么嚣张。但是我们都知道幽州城其实是将军一人所破的,而且幽州城也是将军力挽狂澜,要不是的话我们很可能就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