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现在已经好多了,你进去吧。”侍卫看着阿史那社尔走近营帐内心中摇摇头,这事那事而对可汗毕恭毕敬,虽然是养子,但是却不像是其他儿子一样对可汗那样撒娇撒泼,所以可汗和她的关系也总是扭扭捏捏的,不像父子般那样清静,反倒是九王更像是可汗的儿子一样。
此时可汗看见阿史那社尔进来了,对阿史那社尔说道:“阿史那社尔,你可恨我,你是否觉得我不该打你也不该怪你,你是否觉得九王的死和你无关,即使是九王真的被大唐的人给杀了,但是你竟然连保护她的权利都没有,你算得上什么突厥人的第一大将军,我现在问你这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是心烦?”
“我不敢,我实在不敢,可汗你是我的父亲,但是我从未叫过你父亲,而是尊称你可汗,这也是小时候你教导我的。”阿史那社尔眼神有些心酸,自己这么多年从未叫过可汗一声阿爸,正是因为可汗从不让自己换他做父亲这样的名字,阿史那社尔叹了口气道:“可汗,我现在可否叫你一声阿爸,可汗你当初收养我难道是恨我吗?为什么对其他的儿子和对我完全不同?”
阿史那社尔,一下子把自己心中多年的疑惑和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我自小在可汗身边长大,知道可汗并不喜爱我,对其他儿子很是温和,但是却对我如此严厉,我自小便学习兵法就是想让可汗知道我也可以成为可汗身边的重要的人,可是可汗好像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几次三番都想把我赶出去,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成为了突厥的大将军,可是可汗好像还是不满意,仿佛我夺取了别人的名声一样九王养育在可汗身边,我知道九王相当于可汗的儿子一半,可是我也是可汗的儿子呀,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的严酷。”
可汗愣了愣,没想道阿史那社尔心里对自己有这么多的怨气,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对我有怨气,但是这就是人生。阿史那社尔,我想你也明白当初你被我从外面捡回来后一直养在我身边,可能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世是如何的,你父亲曾是青州的大将,后来想要谋逆我,被我灭了你说你难道会把我这个杀父仇人当做你的父亲吗?”
阿史那社尔摇摇头道:“我自打知道这件事后从未怪罪过可汗,反倒是觉得我那生父违背了可汗的心愿也不配被可汗信任,我从未觉得这件事是对的,可汗为何要这样误解我,可是觉得我和我那生父一样都是不可信任之人吗?可汗你明明知道我被你养育在身边阿史那社尔多年早已经把你当做父亲,儿子怎么会背叛父亲?我那生父和我除了血缘关系之外并无其他关系,难道可汗也要这样怀疑我吗?”
阿史那社尔十岁的时候便知道了自己生父的事情,知道自己生父是青州的一名大将,后来想要独立门户才对喆利可汗有了反心,可是阿史那社尔自认为父亲虽然有了反心,但是从未伤害过突厥人,也从来没有起兵过,只是在没有起兵的时候就被可汗给灭了,从来没有伤害过可汗,可汗把自己养在身边也算是了却了当年的情谊,只是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报答可恨的养育之恩,难道可汗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作孩子吗?
“你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如何让我相信你,况且你父亲那样做还不是因为他心中就是想要反抗我如今你和你父亲一样,不过是因为你现在在我手下任职,不想说出来罢了,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清楚的很,只是现在你不愿意说出来,但是一旦你有了权力,我不相信你不会对我这杀父仇人报仇可好。”其实可汗心里并未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可能是因为九王的死震动了他,所以可汗不得不对阿史那社尔产生这样的抱怨。
阿史那社尔顿退后几步,看着喆利可汗心中很是慌神,他从未想过可汗,竟然是这样想自己的,以前只是觉得自己和可汗并不亲近,是因为自己的问题,但是没有想道可汗竟然是一直把自己当做质子来对待的,把自己当作威胁他的人从未将自己认定为他的儿子。
阿史那社尔跪在地上道:“竟然可汗这么不相信我,那不如把我的命取了吧,当年我被可汗所就混了这二十多年,如今也活够了,可汗要是不想让我活着,那就取走,我的命也算是我能够报答可汗,只要可汗放心我,我愿意什么都愿意替可汗做。”
可汗冷笑一声,看着跪倒在地的阿史那社尔,转眼就见阿史那社尔取出了自己身上的佩剑,阿史那社尔双手举着佩剑举在可汗面前道:“这是当年你送给我的利剑,我一直带在身上,这利剑被我擦得锃光瓦亮,我从未让他有过任何的断损,我觉得这就是父亲对儿子的一种寄托和希望,所以我从未想要将这利剑弄坏弄丢,如今可汗竟然要我的命,我便用这利剑了,却了自己的性命,只要可汗能够放心,也能够看道我的忠心就好了。”
还没等到喆利可汗伸出手阻拦阿史那社尔的动作,就见阿史那社尔掏出利剑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阿史那社尔转身那利剑就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可汗忙举起旁边的杯子砸向阿史那社尔的右手,那利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可是刚才那一剑已经让阿史那社尔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血痕,血已经喷了出来,这鲜血就像是泉涌一样,喆利可汗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到阿史那社尔身边。
还好可汗行动灵敏,没有让阿史那社尔完全损害了自己的性命,此时阿史那社尔就这么看着喆利可汗,任由自己脖子上的鲜血喷涌出来,沾染了喆利可汗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