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被苏毅这么暴力的对待,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看着苏毅也没有任何的重影了,扫了一圈桌子上的狼藉,没想到自己竟然吃了这么一桌的东西,还喝了两酒壶的酒,自己平日里不会这样冲动,看样子是这段时间自己被李承德那件事压抑的实在是太过心酸了才会这样。
苏毅看着裴继的表情从含笑道冷漠,直到站起身道:“裴大人可是清醒了?”
“是……”裴继就是醉酒也记得苏毅刚才和自己的亲密和自己的称兄道弟,所以对苏毅现在对自己这般的冷漠,裴继还是有些不自在的,都说是酒后翻脸不认人,但是苏毅这翻脸也是太快了吧,裴继有些好奇的看着苏毅道,“苏兄你怎么了?刚才可是我有说错了什么话?让苏兄这样不高兴了?”
裴继只是稍微有些清醒,但是自己身上还是有不少的酒气,酒精麻木了裴继的大脑,就连裴继都不能够顺利的看待苏毅,还觉得刚才是自己说错了话让苏毅不高兴的,毕竟自己说苏毅的房子老旧,就是任谁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再加上苏毅平日里就是这样廉洁,自己这样嘲讽苏毅那岂不是对苏毅廉洁的嘲讽吗?
“苏兄不要生气。”裴继低三下四的样子实在是让苏毅有些好笑,苏毅摇摇头恢复了笑容,看着裴继的脸色也好看起来。
苏毅这才说道:“裴大人今日可是让自己家中的小厮去了骊山吗?”
听了苏毅这问话,裴继立刻清醒了,骊山是方毅让自己和他见面的地点,苏毅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自己喝醉后说了胡话,裴继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说道:“苏兄这是什么意思?”
“裴大人不要在回忆了,你不要再想了,我并没有派人跟踪你,也不是你醉酒告诉我的,裴大人想不想知道你的得意门生现在在何处?”苏毅笑了笑,只是这笑容虽说还是那样的温和,但是在裴继的心里苏毅实在是相当的诡异,几乎这个笑容都要把自己逼到了绝望,裴继看着苏毅,又看了看整个昏暗的房间,实在是不知道苏毅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说苏毅真的和方毅的失踪有关,一个翰林院小小的学士竟然能够将幽州刺史给带走,虽说方毅出门的时候肯定不会带自己的侍卫,估计方毅从幽州出来后就在也没有带着自己的侍卫了,只是裴继有一点一直不是很明白,这苏毅是如何知道方毅在骊山的,难道说是自己府邸内有人告密吗?
正在裴继疑惑的时候,房间里面一扇小门开了,这苏毅的府邸看似很简单破旧,但是这客厅里面竟然暗藏机关,就像是这个小门要是现在不打开,裴继多半是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的,之间里面灯火通明,苏毅对裴继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走吧,裴大人和我一道去见个人。”
裴继站起身只觉得那小门里面是狼窝虎穴,只是自己现在进退两难,苏毅竟然能够把方毅绑到这多半是认准了方毅是不会被自己带走的,自己也是同样不能够出去的,裴继顿了顿走了进去,见里面是个小小的通道,没走多远就见了两个人影,一个人穿着黑衣袍子站在一边,另一个人则是坐在凳子上,当然这个坐在凳子上的人几乎是昏迷的状态,被反手绑着,嘴巴里面还装着麻核,看起来很是可怜,裴继还没有靠近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就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自己这一天都在魂牵梦绕的弟子方毅。
方毅拖拉着脑袋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但是能看到他的胸口起伏应该是还活着的,但是看方毅身上的伤势看样子是糟了一顿毒打,估摸着就是苏毅或者是身边这个穿着黑袍子的男子给打的。
裴继脸色严肃的扭回头看着还是一脸微笑的苏毅道:“苏兄这是何意啊?”
“裴大人现在还叫我苏兄看来是真的把我当做了裴大人的兄弟,既然是裴大人能讲我当做你的兄弟,那作为裴大人的好友,我自然是要给裴大人送上见面礼的,你看看这见面礼裴大人可否满意呢?”苏毅捡起旁边的一个水桶毫不客气的从方毅的头上浇了下去,一直看到方毅被冷水给冲的醒过来,苏毅这才拍了拍旁边那黑袍子的黑衣人,对黑衣人比划了一个手势,那黑衣人会意后就从小门出去了,同时那门也被关上了。
裴继在那个黑衣人路过自己的时候,特意看了看那个黑衣人的样子,只有一双眼睛,但是那眼睛看不出是谁,只能说其他地方遮的严严实实,就连男女都看不出来,但是这样的身高应该是个男人,裴继看着坐在凳子上挣扎的方毅道:“苏兄可否将他嘴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想听听这个孽徒要说什么。”
苏毅点点头道:“请便。”
裴继无奈的看了方毅一眼,现在的方毅哪里还有作为幽州刺史的威风,两只眼睛血红,浑身上下都是刚才的冰水,而且现在整个人都是倒霉的样子,要说这个方毅看起来真的是很可怜,估计方毅现在心里面也想自己要是被突厥人给俘虏了也不会受到这样酷刑,身上的鞭子伤痕看的出方毅在自己来之前就被打过了,现在已经是老实了多半是已经被人给收拾了。
苏毅也肯定已经从方毅口中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现在裴继就是不听也能会猜测道方毅到底是做了什么,但是终归是自己的弟子,裴继还是想知道方毅真的就这么糊涂竟然真的和突厥人勾结在一起吗?
裴继不死心的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方毅道:“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方毅欲哭无泪看着苏毅又看看裴继道:“老师你带我走吧,我不敢了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老师只要你在给我一个机会我定然是不会这么做的,只是都是我不争气连累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