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家小公子只知道,这刘可雄在幽州驻守多么艰辛,却不知刘可雄也是被逼无奈,更不知刘可雄的妻子和孩子,在这长安城内孤守无依。
刘家小公子,感叹了一声,只觉得这人人都是厉害之人,只是他没有听得明白,并不知这幽州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刘家小公子平日里在学堂里面,相处的也是达官显贵的儿子,他们处处谈话也颇有父亲的作风,从来不会将话说尽,只能猜测一半,非要你和他关系贴近之后,他才能把消息传递给你,刘家小公子倒是觉得自己父亲当年是名盛一时的宰相,可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罢官回乡,如今那些学堂里的傅公子,多半也是瞧不起自己的。
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当年有多大能耐,但是英雄不提当年事,当年之事早已过去,反倒是这学堂里面的,孩子们,父亲个个都在朝堂为官或大或小,或掌握的权力多,或掌握在权力上,跟自己都毫无关系,自己偏偏向那偏远的人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商圈之内,只是刘文静从来不知道自己家这小少爷的心思。
只知道他平时刻苦好学,就连大学堂里的师傅都说,刘家小公子是状元的材料,他只听一句并没有多在乎那么多,毕竟对他来说,这状元不状元的,说不准考状元本身就靠运气,就算成了状元,在这长安城谋个一官半职,也不一定是好事,反倒是自己家的大儿子看起来现在虽然没有多大的起色,但是总是能够养家糊口的,而且自己当年给他投资的银钱都已经回来了。
此时刘文静倒觉得,自己家这大儿子虽然对朝堂正式毫无兴趣,往前自己还觉得不妥,如今看来,自己家这大儿子是大智若愚,并不操心那些事,反倒少了很多烦心事,在这江湖上混一口饭吃,总是遇到直爽的人多,不必为此,感觉心眼繁多,此时刘文静也只能感叹,孩子们个个有命,自己操心不了那么多。
随从见刘家小公子终于肯躺在床上了,给刘家小公子端了一碗参汤说道:“今日是给裴大人熬参汤,还多了一碗,今日端来给小公子服用,公子这几日太过辛苦,多用着参汤,总是对自己身体好的。”
小公子点了点头,举过那碗便对,随从说道:“刚才你去送这参汤,可是见裴大人还醒着,不然的话如何能听到这些。”
“随从点头,裴大人好似失眠的模样,或者是往常就交钱,竟然还清醒着呢,看那个样子,心里面好像有些什么事情,只是奴才愚笨并不清楚,少爷也不用担心,裴大人说了自己一点事都没有,若是真的有心事不能排解的话,一定会起来去找咱们家老爷的。”
刘家小公子点点头,将这参汤一饮而尽,放到一边说道:“真没想到,这都已经当了大官,还要整日失眠。”
此时随从对小公子说道:“自然是了,毕竟他们个个都是,好不容易走上朝堂正位的,平日里操心的事情必然比我们这做百姓的多,往后若是真的有事,他若是做不好,陛下一定会层层传递压力,传递到他那里必然是雷霆怒火,若是哄不好陛下,多半是要被冷漠了。”
“确实。”刘家小公子摇了摇头道:“在其位谋其职,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你何必觉得他那么辛苦呢,我爹在累的时候还不是也是如此吗?如今能够成功的全身而退,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容易了,对于爹来说,能这样达到这样的成就,我心里面也很是满意,只是如今边在这朝中做事,多半也要看代培系那样的人的,想法,总是有些不妥当的。”
“公子所言极是,但是公子想一想若是老爷想要在这朝中继续做下去,那还用别人来操心老爷吗?老爷自然能够继续待下去,只是如今老爷做这些事情,其实就是为了过一些普通人的生活罢了,我倒是能够理解老爷,毕竟老爷辛苦了这么多年,还能这样活下去,已是不易,公子也不必想那么多,老爷心里面自有打算。”
“我自然不用想那么多,爹心里的打算我清楚的很,只是有时候担心的是,爹若是只是这样想,多半也是对我们刘家不利的,也罢和你说也说不出什么来,你心里面自然向着我爹,而且你心里面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对我来说,和你的想法自然不一样,你且去外面伺候吧,不用留在我这儿,况且我这儿也没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平日里,多谢你对我照顾有加,不过管家,爹那里,少跟他说,我心里面的打算自然明白,而且向来是不许我有这样的心思的,我虽然有这样的心思,但是爹不允许,那还不是毫无作用吗?”
此时管家点了点头看着小十几岁的小公子,这才缓缓的走了出去,他知道刚才自己说话时小公子早已经生气,自己对小公子说的这些小公子心里面自然不愿,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小公子哪里会喜欢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多半是要不爱戴的,而且自己只是个随从,小公子能和自己说这些话,所以是不易,况且如今,老爷早已经和自己说过,不必想小公子怎么想,小公子心里面的想法自然是不一样的,而且如今,不知小公子如此,还有其他人也是如此,自己不用想那么多,反倒是帮着小公子做那些事就够了,小公子若是真的,感恩自己,必然会对自己有所帮助。
其实这随从并没有想要什么,对自己来说重要的还不就是那些奇怪之人,而且对他来说,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人,多半是,有作用的,如今他做的这些,还不就是想要被人重视吗?
他唯一想要的,不就是自己的心思吗?如今自己想的那么多,还不最后都被人控制,所以对他来说,有哪样的想法其实也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