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如此,这年近十二岁的少年,正是少年心性一腔热血之时,让他自己和他说些许,他也不会听进去的。
刘文静没有办法,心里面只能默默承受下来,更是觉得,自己这孩子有些可惜,若是真有人支持,才能那也作罢,可偏偏没有却要走这样的路,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罢了,刘文静虽然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也明白,不可强求,尤其这朝堂之类的事,若是太过敏感,多半要为其所累,几次三番想要阻挡自己的孩子,走入政事,偏偏这孩子们各有各的心思,不用在正道之上,反倒用于阴谋诡计,他自然是不认可的。
虽然提醒过半,但是他也知道,本性难移,他就算再说也阻碍不了什么,只能任由他去平日里自己在这山南酒馆里,吃酒喝茶,无非就是想打探一些消息,要说,虽知孩子们怪罪自己,已经懒散,不愿再为家中做任何事,但是其实他却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比他们想到的还要多,可是他们偏偏不理解,尤其是这小儿子,偏要走这官场之道。
自己那些门生,虽然在朝中当官,但是,介于跟自己的关系,也不可能事事帮着自己,况且如今太宗和自己的关系并未挑明,而且自己当年也是因为高祖所累,如今告老还乡,多半那些门生是要避着自己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前途自然不会主动和自己认领,而自己也好歹是个当年高官之人,如今要是想让自己去求着他们,自己也是多半不愿意的,只有可能在关键时候,为此做事,但是,如今更不是关键和必要,为此为难呢?
他更执着人情世故,并非是你做了什么,人家就会帮助你,而是你有什么用人家才会来,即便是当年是自己的学生,如今时过境迁,更是不把自己当作老师了,有的恨不得赶紧与自己划清关系。
他心里面明白,也不愿意说出来,那些学生不过是养家糊口,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如今自己已告老还乡,自然不想那么多,只是为自己这小儿子心疼,自己在这朝堂上呆了一辈子,却没有给它铺到一条好路,心里面更是惋惜,但同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走自己的老路,平平安安即是福,大富大贵何必追寻,不过是虚妄罢了,但是使自己活了这一辈子,自然明白了许多。
若是让自己这小儿子明白,恐怕要等到他而立之年才会参透半分,可是自己这小儿子又是这番性格,刘文静更是担心,他之后会为性格所累,几次三番求他尽心,带他礼佛,但是也毫无办法,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刘文静心中叹息,更是为他担心不已,但是也知道,儿子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年少有为谁不愿意自己,成为这世间顶天立地之人,再加上有自己这么一个,宰相走之前,若是自己的儿子,太过差劲,多半也是没有脸面的。
他虽不介意,但是却知道自己这小儿子很是好强,多半是介意的,再加上他那两个哥哥,在这朝堂上,毫无兴趣之言,虽说自己并没有其他的想要怪罪他们的意思,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这小儿子心里的想法,定然是不愿意这样下去的,他想要的就是全家人再现当年辉煌,可是谈何容易,如今可是长孙家的天下,就是没有长瞬间,尉迟恭一家也挡在自己之前,何故能轮得上自己,多半这两家人更是期待自己家中的崛起,自己如今不愁吃不愁穿,还有,自己家大儿子好好孝敬自己,自己早已经心满意足,就是不知这小儿子该如何安排。
如今看到自己家小儿子这么心酸,他心里也是惋惜,几次三番和自己夫人提到,不如将他送至嵩山中,好好礼佛,也算是敬为太宗当年少林之一,但是夫人心疼,小儿子更不愿意,只能作罢。
虽然这种想法几次三番在自己心里涌现,可是一看到夫人的脸,再想到自己家小儿子,倔强的样子,恐怕也是多半不同意的,还不如任由其发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也明白,若是自己不加干预,多半是要出事,但是他总是觉得事情不到关键时刻,自己不出手也无所谓的。
况且朝中,就算是没人,也有不少人要看自己的身份,不敢与自己亲自做对,再加上自己家孩子,也并非是那么糊涂,就算是不能得个状元,最起码也能得个举人,到时候他自己放弃之后,反倒是你自己,让他放弃更容易,刘文静就是这样想着,期盼着自己的孩子,明年参加科举之后,回来的消息,但是,心里面也默默期盼着,若是真能不像自己所想,得个好东西。
那也是自己主上烧了高香,他虽不期盼,但是心里面却默默的等着,这可能就是人性吧,此时,刘文静家的小公子终于安稳的睡下了,与距离,天亮不过就是一个时辰,短短的一个时辰,补足睡眠,对于这十二岁的小孩来说,实在是为难,但是,就是这样,刘文静家的小公子还是雷打不动的,到时间就起来上学,披着星光,带着月光,盯着家里的仆人给制作的早饭前往学堂内,虽说学堂里面也时常准备着一些饭菜,但是,家里的随从们,害怕小公子在那吃不好。
便是日日夜夜准备着丰富的东西送至学堂,就是其他家的公子,也没有这般待遇,所以刘文静家的小公子更是觉得,自己要争气,若是自己不争气,恐怕学堂里的人更会嘲笑自己,说自己整日里除了吃吃喝喝,享受公子待遇之外,并无其他出血,其实不过是他想的太多,这学堂里面的人各个都有自己的心思,有些人并非是来学习,不过是呼朋唤友罢了,但是这也并非说明人家不务正业,毕竟这当官一世全靠自己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