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大公主出嫁的第七天,过了今夜之后,草原上,就不会再如此歌舞升平,按照规矩,大公主一旦出嫁,喆利可汗就会为他准备七日的宴席。
整个七天都是草原上可以共同欢乐的七天,就算是这时候发生了任何的案件,这时候可汗都会网开一面。
当然了,也没有人会冒这样的危险,作出这样的事儿,再怎么说谁也不会这么糊涂,在关键的时刻,惹恼喆利可汗。
虽说喆利可汗会对这些人网开一面,但是同样的说不准喆利可汗会秋后算账,谁也不敢做这样的保票,也无法保证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此刻,他是觉得,这草原上倒是比,长安城还要平静。
他不知在这草原上的人,没有长安城那样的人如此享受繁华富贵,会不会觉得这草原并非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呢?当然了,他也知道,就算是草原上的人觉得这地方没什么有趣的,那也是他们的家乡。
再怎么相比,也跟自己毫无关系,只是他一想到这些人,是曾经伤害中原人的承认,他就没有办法与他们感同身受,即使看到外面歌舞升平的篝火,他也从来没有参与过。
不过喆利可汗倒是对他非常的尊敬,知道他们中原人不喜欢这些,当然了,他是客人,自然不用因为这种事受到斥责,所以也给了他安静的机会。
让他一个人待在帐篷里面总算是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温暖,再怎么说这些人肯定并没有想那么多,无论之后要怎么样的话,或许自己还真能和阿史那社尔将军成为朋友。
没过多久,阿史那社尔将军就拿来了,一瓶好酒,这瓶好酒是草原上的佳酿,但是并非是草原上独自的美酒,而是阿史那社尔将军。
上次和九王去幽州的时候专门在幽州带回来的,留给喆利可汗三瓶,剩下的一瓶就放在了自己的营帐内,今日见了李文山,他倒是很大方,直接将这美酒端了过来。
这几个人看着李文山喝不惯这草原上的美酒,所以他才将。这酒水拿给了李文山,为的就是希望这李文山能够舒服一些。
李文山愣神,抬起头来见阿史那社尔将军擦了擦自己,肩膀披肩上的灰尘都冲着自己点了点头。
李文山忙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看着阿史那社尔将军朝着自己笑的样子,手里面还端着那壶好酒。
此刻李文山倒是觉得这人很是奇妙,便对着人说道:“怎么,将军怎么好端端来了?外面不是还有许多人在吗?怎么将军这时候来是不是不合规矩呀?”
“你是客人?又是喆利可汗最敬重的朋友,这合不合规矩又有何妨?再说了,我也敬你是一条汉子,当时若不是你,替大公主说话可能那些人都要侮辱了大公主,到时候岂不是给大公主脸上蒙羞,大公主是我最敬重的一个姐姐,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侮辱的,今日带的这瓶好酒也算是,感恩你当初为大公主所做的一切。”
阿史那社尔将军直接坐了下来,从李文山旁边的桌子上取了两只酒杯摆在自己和李文山面前。
要说这是酒杯确实,严格意义上不能算是酒杯,毕竟这酒碗里面,都是泥土打造的,突厥人不会炼造白瓷器。
他们只会用最原始的方法将这泥土用砖窑烧制而成,所以很多裂痕,但是也配着泥土的清香,让他们突厥人的酒变得风味不一般了。
此时李文山有些惊讶,他认得出来,这是自己曾在幽州喝过的一种酒,能将这就拿出来。
看的出来,阿史那社尔将军岁自己十分敬重,再怎么说也是把自己真的当作朋友对待的,但是同样的,他也觉得,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和阿史那社尔将军成为真正的朋友。
等到时候事情一旦揭开,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儿。
其实阿史那社尔将军过来,只不过是想问问李文山,今日傍晚李文山和自己说的那些事儿到底的细节是如何的?
他只知道李文山说了这样的话,但是并不知道幽州人是如何穿九王的事情的,毕竟他知道九王的死其实也源于自己,虽然不是自己亲手下的手,但是,也是自己隐瞒了喆利可汗。
若是被揭穿的话,可汗雷霆之怒之下,自己恐怕也不得好死了,此刻他只希望,这人能帮助自己一样,也便看着李文山想要和李文山套套近乎。
“今日听闻李大人说过,欧洲人的事儿,我听了这些传言觉得很是可笑,我们幽州人向来行得坦荡,从来不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再怎么说这些事情也不应该发生在这种地方,我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中十分苦闷,也不知该如何去说,但是今日见了李大人,李大人愿意这么说,那李大人是怎么觉得呢?可是觉得我们突厥人和你们中原人秘密有些够了吗?”
此刻,阿史那社尔将军端起酒杯举起来敬重的,朝着李文山进了已经算是给李文山迎风。
李文山摇了摇头:“其实若是问我我实在不清楚,我不过就是个卖茶叶的小贩罢了,卖这茶叶只能说是我最普通的一件事,而且我也觉得,这怎么说也算不上什么事情,而且我明白,就算是将军不想和我说也是正常的,只是我一想到有些事情也觉得奇妙,就说我们中原人从小都熟读史书。”
“就算是不读这些史书,总也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将军说自己活着,中原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我却是不能够认同的,而且我也觉得将军所说的话实在是有些突然,毕竟再怎么说,将军就算是不能够认同这些人,但是也该知道,这些事情可不就是那么简单,若是将军。没有和中原人有勾连的话,那事情也不会发展的那么容易,我看得出来将军在想什么,也明白将军是什么意思。”李文山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