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见几个大汉走了过来,小脸惨白,眸子里俱是惊恐的神色。
双手哆嗦着举起长刀,盈盈颤声道:“滚!谁敢靠近少爷,我就杀了谁!”
“啧啧,这个贱婢,连自己都保不住,还保护你家少爷呢!”
“不过都是丧家之犬而已,还少爷少爷地叫着,烦不烦?”
“没事,贱婢,让老子给你舒服一下!”
几个大汉来到盈盈身前,就要去剥她的衣服。
“我的人,你们也敢动?”
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幕的苏星河终于开口。
几个大汉身体就是一顿。
下一刻,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废物,竟然也敢如此威胁我们!”
“哈哈哈,他还以为他是以前那个小苏家少爷!”
“我不只是要动你的人,我还要在你面前将她弄得要死不活的,你想——”
“怎么样”三个字没有说出来,苏星河动了!
一道残影眨眼间出现在刚才说话的大汉身前,而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而那大汉,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喉咙口,脸上俱是惊骇的神色。
他的十指间,鲜血如喷泉一般潺潺而流!
他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嚯嚯”的声音,像是钝刀子在磨刀石上磨过一般,十分难听!
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
那大汉终究是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他的身下,流了一地的鲜血。
静。
整个房间死一般安静。
苏贺和十数个大汉一个个怔怔地看着地上大汉的尸体,而后缓缓地转头看向苏星河。
整个过程里,只有一闪的功夫!
苏星河的人像是没有动过一般!
然而,众人都明白,他动了!
大汉的死亡,就是他下的手!
身为一个下级武徒,他却如此轻而易举杀死一个上级武徒,而且像没事人一样!
这份恐怖的实力!
让人不寒而栗!
盈盈也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少爷明明是个不通武学的人来着!
只有苏贺很快回过神来。
“你是不是自以为很厉害?”目光死死地凝聚在苏星河的脸上,苏贺冷笑了一声道,“可惜,你杀死的只是一个上级武徒而已。我要杀他,他也反应不过来。”
苏星河抬起头,戏谑地看着苏贺道:“所以,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杀死我吧!”
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的储物戒,苏星河道:“小苏府的房契等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在这储物戒里。杀了我,你就能够堂堂正正地带走这些东西了。小苏府现在就我一个能够战斗的人,你杀了我,不费吹灰之力吧!”
“既然你如此着急去死,做叔叔的不成全你简直就过分了!”苏贺阴笑了一声,朝着身后的十几个大汉一指苏星河道,“杀!”
十几个大汉齐齐拔出腰间的佩刀,朝着苏星河扑了过去。
盈盈举起长刀,就要迎上去。
苏星河眉头微微一挑。
堂堂的神选之子,如今却要抹杀一帮蝼蚁!
真是可笑!
右手用力拍在身旁的桌子上,整张桌子都化作了碎屑!
苏星河双手接过这些碎屑,十指弹动。
“噗!噗!噗……”的十数声沉闷的响声响起。
冲到他身前的十几个大汉,一个个举着佩刀,僵硬地停住。
他们的喉咙口,全部被洞穿!
苏贺见十几个大汉突然停下来,竟然不进攻,顿时一巴掌拍在身边一个黑衣人脑袋上,将他拍飞了出去,吼道:“废物,都给我杀!”
回应他的话的是,十几个大汉齐齐仰头倒了下去!
一地的尸体!
盈盈吓得尖叫了一声。
苏贺眸子微微缩着。
低着头,俯瞰着每个死去的大汉喉咙口处的小孔,苏贺咽了咽口水。
这精准而强大的力道,自己做不到!
抬起头,看向苏星河。
若非自己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只有下级武徒修为的侄子,竟然恐怖如斯!
然而,他的心里还抱着一份侥幸。
苏星河接连杀了如此多的人,他体内的灵气一定耗尽。
而且,他修为本身就和自己有着一个大阶段的鸿沟。
相比较之下,自己杀死他应该没有问题!
想通这点,苏贺嘶吼了一声,从腰间拔出佩剑,朝着苏星河施展出一记“流星逐月”的上品黄级武技!
佩剑在空中荡出三道流星,朝着苏星河轰杀而去。
苏星河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站起身,脚步一错,身形诡异地自原地消失不见。
三道流星轰击在苏星河原坐立的地方,将座椅击得粉碎!
苏贺眸子微微缩着,身体僵硬着。
只见他脖子处,苏星河五指抵在那里。
“不要,不要啊,我的好侄子。今天,今天只是开玩笑的。”苏贺欲哭无泪,额头滚路豆大的汗珠,喉结上下蠕动着道,“我们可是有着血缘关系,是至亲啊!你父亲生前可是最看重血亲了,你要违背他的遗愿吗?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回区阿吗?那就是因为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而我是他最爱的弟弟,是你亲爱的叔叔啊!”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
苏贺的话还没说完,苏星河冷然一笑,五指如毒蛇一般点在他的喉咙口,用力一拉!
鲜血飞溅!
苏贺手中的佩剑掉落在地上。
他双手死死地捂着喉咙口,转身朝着房门口就是狂奔而去。
盈盈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就要追出去,道:“少爷,不能放过他!一旦他走了,苏家其他人都会再来报复的!”
苏星河不以为意地笑了几声。
报复?
他程扬希岂是怕报复的人?
蹲下身,从几个大汉尸体里摸出几个瓶瓶罐罐,扔给盈盈,苏星河道:“把伤口擦一下。”
房门口,苏贺摔倒在地,浑身抽搐。
盈盈看着这一幕,心里隐隐松了一口气。
一双美眸露出茫然和震惊的神色,看向苏星河,盈盈已经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人,会是她以前的少爷!
苏星河没有理会盈盈,而是转过身,狞笑着看向房门外那灰蒙蒙的天空,道,“冷曦,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找上门来,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