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找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告诉我,今后离林念恩远一点?怕我影响到你们感情,还是怕别人说风言风语。”
霍云帆看着沈奥伦,英俊的外表,帅气的脸庞,他的身上带着年轻的朝气,霍云帆倒是想不通,当年的林念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选择了宁振辉,而不选择阳光帅气家境殷实的沈奥伦,怎么看,宁振辉都比不上沈奥伦,看来这应该算是真爱了,选了那样的男人,让她受到那么多的打击和伤害。
霍云帆不愿意和沈奥伦绕弯子,回答说:“对,我妈那里你也看到了,她这个人本来就很容易乱想,”
沈奥伦嘴角迁出一丝笑容,“舅舅,到底是舅奶奶乱想,还是您乱想,我和林念恩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发生过什么。”
霍云帆面对沈奥伦的反问,清浅的笑道:“即使你和他以前有过什么,在我这里也会翻篇,我不是拘泥于过去的人,谁都有他的过去,既然不能改变那就接受,我在乎的是现在,你听的懂了吗、我不妨碍你们以后见面接触,只是尽量的保持距离比较好,自己心里有分寸。”
面的霍云帆也警告,沈奥伦低下头,沉默了一瞬,“舅舅,我知道了,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沈奥伦表面答应的很好,不忤逆霍云帆的意思,可心了是千百个情绪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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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敲响了书房的门,叫霍云帆和沈奥伦下楼吃饭,说人都奇了,正等着开饭。
霍云帆没什么胃口和他的伯父伯母们吃饭,每次晚宴,他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席间很少说话,他们也不敢惹他,就连敬酒也要犹豫犹豫。
这次沈宁兰找她的兄弟姐妹来尝尝新下来的阳澄湖大闸蟹,厨子是专门从外面找来的,海鲜家里有几十年经验的总厨,沈宁兰让他烧过螃蟹,味道要比之前吃的还要鲜美。
爱吃海鲜的沈宁兰,直接就留下了他。
每沈宁兰的弟弟妹妹们,霍云帆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在他眼睛都是依附在霍氏的寄生虫,在外面威风的不行,只有自己这儿装的低调谦卑,阿谀奉承,做着阳奉阴违的勾当,绞尽脑汁的占他的便宜,为了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吃饭的时候钟绮丽坐在霍云帆的身边,这都是沈宁兰安排的,霍云帆无所谓,在他眼里,无论钟绮丽在哪,都影响不到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已经告诉过钟绮丽不止一次,要她忘了他,别因为他耽误什么,他这个人不会回头,好马不吃回头草、只要他决定了要结束这段关系,那就再也没有挽留的余地了。
钟绮丽是明明听的明白,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还在继续的执着这,还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跟踪,骚扰。
钟绮丽性格上和林念恩有些相似,两个人多很固执偏执,认死理,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也包括人。
钟绮丽和他离婚了那么久,还是想着要复婚,霍云帆渐渐的对她已经厌恶,觉得她阴魂不散,为什么就不能洒脱一点,给自己留一点尊严,卑微的让人瞧不起。
现在霍云帆也理解了钟绮丽的心态,他在和林念恩的感情里,现在他属于被动方,对她迁就的,似乎也失去了尊严。
吃过晚饭,钟绮丽问霍云帆,“能不能送我回家?”
沈宁兰也在旁边,没等霍云帆答应,她赶忙撮合道:“让云帆送你,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云帆送完你了,他再回来。”
“不方便。”悠扬低沉的声音,听在钟绮丽的耳中,足够让她坠入冰窟。
沈宁兰不悦,沈奥伦说自己顺路,主动榄下了,他说“我晚上没喝酒,可以开车。”
钟绮丽只能不情不愿的和沈奥伦一起离开。
“你找我有事吗。”钟绮丽上了车,她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副驾驶上,从包里掏出化妆镜,拿出口红补妆,她总是这样要求精致干净利落,宁可顶着完美的面具,也只有霍云帆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
她歇斯底里,哭的撕心裂肺,拿到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都换不来霍云帆的一丝心软和疼惜。
他像是麻木无情的冷血动物,伤她那么深,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开。
“您和舅舅还能复婚吗。”既然钟绮丽已经看破,他为什么主动送她回来,沈奥伦懒得在这儿伪装,直接说了心里想要问话。
钟绮丽朝沈奥伦唇角微微扬起个好看的弧度,“为什么这么问?我和他复婚不复婚,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还是我们复婚,对你来说有好处。”
钟绮丽语气带着棱角,沈奥伦沉闷的开着车,他回答说:“我只是希望您还能当我的舅妈,就这个原因,在我眼里,你和我舅舅才般配。”
钟绮丽讽刺的笑出声,“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吧,Kevin把你叫到他书房,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那个女人?”
“随便闲聊罢了,你也是知道的,舅舅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话不多,也就说了几句就走了,”
钟绮丽提醒沈奥伦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认识那个叫林念恩的么,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至于告诉不告诉她,还是转身向你舅舅告状,都随便你,我把话放在这里,她和霍云帆根本就不会有好下场,他根本不会把女人当人看,和冷血动物没什么分别,女人嫁给她,就是受苦的,这辈子别奢望能得到丈夫丝毫的爱,他最爱的只有自己。”
钟绮丽一提到霍云帆,语气就无尽的伤感,心里涟漪不断,满目的心寒。
沈奥伦看向钟绮丽一脸神伤的脸,“既然你都那么说他了,你干嘛还是想复婚。”
钟绮丽苦笑,眸光中透着愤恨,“我不甘心他属于别人,更不甘心,他离开我以后,找那样下贱的女人,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霍云帆宁可要那种女人,也不要我,我的骄傲都要被他给毁掉了。”
钟绮丽这么说林念恩,沈奥伦猛地一道急刹车,因为惯性,钟绮丽的整个身子都向外倾,险些像是要给她甩出去。
惊魂未定的她,手捂着胸口怒斥道:“你在干嘛?会不会开车,要吓死谁啊。”
钟绮丽被吓花容失色,还在大口的喘着粗气。
钟绮丽现在也不是霍家的人,沈奥伦也不必顾及到她的情绪,他阴着脸说:“她是什么女人?难道只有有钱人都高贵吗?在我心里林念恩不比任何人差,我希望你不要难为她。”
沈奥伦因为林念恩给她甩脸色,钟绮丽冷眼瞪着他说:“你这是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现在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女人给你们这些人下了什么迷幻药,让你们都那么为她神魂颠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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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霍云帆嫌这一大家子人闹,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到本口,他要回景园。
沈宁兰听到霍云帆要走,去门口拦住了他。
“你这么晚了,还回去干吗?”沈宁兰整晚都对霍云帆有意见,觉得她这个儿子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沈宁兰心里在想,肯定是和住在景园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有关,一定时她和霍云帆吹了什么枕边风,这才让霍云帆对亲妈的态度,那么寡断。
“我要回去了。”霍云帆看了看时间,他回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已经不早了。
和林念恩在一起后,霍云帆不知不自觉间有了归属感,总觉得那里是自己的一个家,可惜,那个家不会因为他晚归,为他留一盏灯。
“晚上留在这儿,你有多久没陪过我聊天了,你到底还认我这个妈么。”
沈宁兰一脸失望的长叹了口气,霍云帆注意到她两鬓有些斑白的发丝,女人无论再怎么保养,也抵抗不住岁月的侵蚀,一直很喜欢穿旗袍,对自己的腰身要求完美的沈宁兰,竟开始有些驼背,霍云帆恍然,沈宁兰已经七十几岁,她已经步入了衰老,不再年轻。
准备要走的霍云帆,最后还是没能出去这个门,留在了家里。
霍云帆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给林念恩打电话告诉她一声,他今晚不回去了,让她自己睡。
拨通了号码,还没过打通,他就又挂断了电话,理智浇灭了热情。
他恍然想起,自己回不回去,对林念恩根本没什么影响,她毕竟对他无所谓,他只不过是孩子的父亲,强迫她上床的人,
沈宁兰的弟弟妹妹都走了,霍家终于恢复了安宁,他们不敢上去和霍云帆打招呼,怕打扰打到他,霍云帆也根本没有送客。
倒是霍景衡热情的迎来送往。
书房有人敲门,霍云帆还以为是管家,还没等他说进来,书房的门就被推开。
他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企划书,抬眼看过去,进来的人是邵浅,以前林念恩为了她两肋插刀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