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醇王那深邃的眸子透露着一抹凶光直勾勾瞪着品甄良久。
半晌,他用力“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快步离开了她的营帐……
“呼……”醇王这一离开,品甄算是差点吓瘫在地上。谁知道刚刚他的眼神有多恐怖?简直……简直……好像要吃人了一样。
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唉,不过也别说,现在这醇王还真是够能忍耐的,要是放到以前,他肯定上来就是‘啪、啪’俩巴掌了。“还好命大、还好命大。”拍了拍自己的心腔压压惊,站起身,她轻吹灭了房中的蜡烛,翻身倒在了床上,开始进入今夜的梦中了。
可是……
‘擦、擦……擦、擦……’她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侧耳听到房内传来的脚步声。
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好像这个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自己了吧?
莫非是醇王半夜偷袭来了?
该死的!看来自己还是骂她骂的不够狠是吧???
眉头紧锁在一起,品甄背对着那逐渐接近自己的脚步声,死死咬着下牙,正暗自考虑该如何对付他!!!
逐渐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到达床边,脚步声突然停下。品甄抓准时机,快速抄起自己的瓷枕,起身、转头,一个反手,‘咚’的一声,砸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妈的!该死的醇王,叫你偷袭!叫你偷袭!砸死你!砸死你!
品甄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出手迅猛啊,那被砸之人不偏不正的挨到了她这一计,只得落个痛苦闷哼的下场。
约莫片刻,品甄得意的笑了起来,双手抱在身前,刚要开口奚落此人,谁知……
一瞬间的刀光剑影,一把长剑突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搞什么鬼?!!!醇王玩真的?靠!难道恼羞成怒想杀自己不可?
正在品甄胡思乱想之时,屋内突然一片大亮,她这一瞧……
晕,眼前站了3、4个身着诡异服侍的陌生男子。
斜眼在看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这可是真家伙啊。“你们是谁?!”
“哼,醇王,我们要请你回我们山寨一趟。”
“醇……醇王?我?”听着陌生男子说出的不太流利的汉语,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我不是醇王啊,我不是醇王啊。”
“别装了。”男子双眸一闪,环顾了下这间营帐:“你住的帐篷比这里每个人住的都好,怎么可能不是醇王?这里明明就是主帅営!!”
我靠他娘的祖宗十八代的,只要这次没死,老子一定要砍了那个安排这间营帐的人。
内心一顿狂骂,品甄简直快恨死那个分房的小兵了,无疑,她误打误撞的成为了敌人攻击的目标。
哎,要说财不可露白,这句话是有道理的。稍微住个好点的房子就成为了大家攻击的目标这不冤枉嘛?要是回到昨天,自己住在战俘营,说不定这群人还拿她当自己人呢。
“几位兄弟……”品甄紧张的小幅度挪动了下身体,干巴巴的咧嘴一笑:“难道……你们没发现……隔壁的帐篷,跟我所住的帐篷都是一样华丽的吗?”
这话一经问出,那几个男子纷纷对视了几眼。
‘快去找醇王吧,攻击他吧,杀了他也行啊,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求求你们,快点走就行了。’她内心不断哀求着。
怎料,那手持长剑的男子轻眯了眯眼睛:“你别想装蒜,把我们引到别处。我们寨主说了,醇王英雄善战、外型俊朗无比,就凭你刚刚出手的速度,以及外貌,你敢说自己不是醇王??!”
“……”哈、哈、哈哈哈,该谢谢他们夸我长得美呢?还是该说他们傻/逼呢?而且……
自己什么时候出过手啊???
啊!!!
想起来了,莫非就是刚刚用枕头砸他的时候???
哎哟妈呀,刚刚……自己出手迅猛?或许是吧,不过……她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说……兄弟啊,我真的不是醇王,你放过我吧,如果你们还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见真的醇王啊。”
“狗屁!!!我们寨主说过,大兴人狡猾无比,你是不是想借机把我引到其他帐篷,那里已经埋伏好了?呸!你别以为我们会上当。”
……
……
眼神放空,品甄呆呆的望着那几个男子:“‘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反正信了’我的确不是醇王,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就随便你们吧!”唉,早晚有一天,这群白痴们会知道,自己寨主的话是多么不可靠!
“哼,你终于承认了?”
靠,自己什么时候承认了?实在是无奈好不好?
“兄弟们,把他绑走,带回山寨!”
“是!”
“你乃大兴王朝的子民,亦是醇王军队的人,所以就算抓错了人,也无妨。相信拿你当人质威胁醇王退军,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会吧-------------
醇王个家伙视野心如第一,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而被威胁呢。妈呀……这群野蛮人简直是愚蠢之极!!“寨主,您错了……”
“错?错什么了?”
忽地,品甄的情绪发生了360°的大转变,白嫩的小脸变得委屈至极:“我其实并非大兴王朝中人。”
“哦?”
“唉!”用力一叹,品甄娓娓道来:“记得那时,我才只有14岁……”语气一转,她愣是该用唱的方式说了起来:“我父母乃是乡间的郎中,不料被醇王看中他们医术便抓去大兴当做御医,一招错诊惹来醇王的震怒,下令砍我父,奸我母。本在民间游走的我,得知此消息,哭诉无门无法找到凶手报仇,谁知……就在不久前,我凭借医术再度被醇王看中,抓我入营当军医”拳头一握,她的歌词变得铿锵有力:“他杀我父,奸我母此仇铭记在心,陪伴醇王身边只待报仇时机,报仇时机啊!!!”
估计她是周星驰版的《唐伯虎点秋香》看多了,愣是套用那个曲苏与歌词把自己的事情唱了出来,也不知道醇王在听到这首歌之后会做出何种感想,估计非得气吐血不可。
“寨主!”单膝下跪:“其实本并非醇王的人,我乃寨主的人,因为我们的目标------------”双眸一暗,她恶狠狠的指向了醇王大军的方向:“都是要杀掉醇王那个!”
嘿!嘿嘿,虽然这些话对醇王是有点有失公平,但是自己与他既没情又没义的,为了自保骂骂他也无妨吧。
望着眼前敌人们半信半疑的表情,品甄在暗暗发笑着。
“你是郎中?”
“是的,寨主大人,我是郎中,若寨主有需要小的的地方,小的定当万死不辞。”呵,她要是在抗日那个阶段,就凭这个架势,非得当了汉奸不可。
“你的医术如何?”
“哈哈哈,寨主问出此话,就有点折煞小的了。”目光看向绑架自己的几个男子:“他们全部知道我住的营帐一点也不输给醇王,那就可见我的医术了得,否则依靠醇王的性格怎会厚待我,早就将我杀了!”
“哦?”中年寨主的眼睛转动了下:“来啊,把他的手脚上锁。”
“啊??这是为何??”惊讶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寨主,我们可是一国的。”
“哼,你既然医术了得,可见醇王不能没有你,若我们绑了你,要挟醇王就更加方便了,再者,你有医术在身,也可为我军效力,只是万一你若跑了……所以,加上铁锁,你可在军中自由行走!”
完了吧?完了吧?这就是牛皮吹过头的后果吧?这倒好,人家一听她是大夫,更加不放过她了,md!“呵、呵,为表忠心,属下甘愿带上枷锁,以求寨主信任!”呵,做戏还是做圈套的好。
不得不说,品甄可真是绝了!
“小子,这里的地脏了。”
“唉、唉,好,我马上擦。”
“小子,这里换点水。”
“好、好,我马上换。”
“这里……”
“好……”
次日一大早,品甄忙东忙西当打杂的当了一个上午,简直累的头晕眼花的,在加上手上脚上的铁瞭,更是负重万斤啊。
终于熬到了中午,她也好得空休息下了。“等老子哪天获得自由,一定消灭了你们!”恶狠狠的说完,她拖着重重的脚镣向着无人处走去。每走一步都是‘哗啦、哗啦’的。
“呼。”坐在一处溪流旁,她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座城堡,她已经观察了一上午了,还真是严丝合缝的不好被人攻入。就如同坚固的堡垒,周围绕了一圈河,要想爬过堡垒必须过河,问题这条河的河水想必不浅。
那这样分析的话,醇王军队坐船爬梯上墙,还不等翻过墙头呢就可能被攻下来,比从陆地爬城几乎还要费劲百倍。
在细数数这个小堡垒的官兵,大概8000精兵的意思,醇王大军肯定无法取胜。
“撕……”低下头,静静的在地面上勾画出这座堡垒的构架图。
如果……
醇王大军从正门攻打过来,敌军肯定会放下护城门,然后敌军的兵将则会从大门搭建的桥梁来迎战……
那个桥最多也就宽20米,一排能站20个人的意思。只要醇王大军死死堵在岸边,等敌军一放下城门,就开打,岂不是以20对20,对方的人再多也没用?
“对啊!!!!为什么不这么打??这座坚固的堡垒唯一的致命伤其实就是以城门架桥啊,我真聪明,哈哈哈哈,我真聪明。”
品甄刚刚得意了几秒,便好像从中想到了什么。“等等……撕。”
敌军也不是傻子啊,他们城墙上肯定会站人,到时候那群人放箭开射,醇王大军岂不是做什么都白搭?!
妈的!这个自己怎么没想到!
“小大夫!”
“啊??”‘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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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品甄集中精神陷入思考的时候,那个中年寨主便出现了,吓得她一个没站稳便跌入了水池之中。
“咳、咳。”幸好这水池很浅,她只是呛了两口水,便从池中站了起来。“寨主,不知您找小的有何吩咐?”还不等整理利索身上的水渍呢,她赶忙客气的当了‘奴才’,也不知该夸奖她会察言观色,还是该说她圆滑过头。
然而,品甄只顾当‘奴才’了,根本忘记,自己身着的衣服一旦湿了水,身材便会显现出来。
中年寨主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品甄,眼眸中霎时闪过一抹诧异的光芒:“你是女人?”
遭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妙,那副奴才样子也不见了踪影。“寨主,您……小的怎么可能是女人?”双手小幅度的想要遮掩自己的上身,可已经曝光又如何遮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