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采吟轻轻的皱着眉头看着这紧锁的沧王王府大门,不禁心里折腾了一股怒意出来。
今儿个可是沧王和平阳郡主的大婚之日,当一队送亲的人浩浩荡荡的从南疆开往京城,迎接她们的并不是什么新郎,而是那紧闭的王府大门吗?
“怎么?他不肯出来?”
一个温软却又透露出一丝精明冷静的声音,就这样从软轿里传了出来,听不出她的半丝情绪。
“是的。”
采吟再度抬头看了看那朱红的王府大门,依旧是紧闭着,似乎里面没有人,又似乎今儿个根本没有什么亲事?
一股的怒意就这样在采吟的心里荡漾开了。
想她们的郡主也是南疆王的宝贝女儿,可到这里居然成了这样的结果吗?
“撞门。”水若曦沉着声音,淡淡的吩咐了下去。
听到这命令,采吟自然也不敢怠慢了,更何况她肚子里也是一股子的怒意呢?
很快,她带上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就这样朝着沧王王府的大门就这样狠狠的撞了下去。。
“咚、咚、咚。。”那惊天地的撞门声,倘若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恐怕百姓们还以为是打家劫舍了。。
就在她们撞门起劲的时候,门‘吱呀’的发出了沉闷的声音,慢慢的打开了。
“哟,这是什么事情?有人来王府打家劫舍不成?”
一个透着调侃和不屑的冷漠声调就这样传了出来,很快门打开了,之间为首的男子一脸的妖异,倘若不是他身上那洁白的长袍,那一身男儿的装扮,恐怕任人都会说他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吧?
“沧王妃已经到了,还请沧王来迎接一下。”采吟不必不吭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沧王大婚?为何小王并不知道呢?二哥似乎也没有吩咐下来啊?”眼前的男子轻轻的挑了挑眉头,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一行人。
心里却暗暗叫喜,这二哥真不是一般的牛,居然连圣旨也敢公然违抗?
“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
采吟不禁有些着急了,微微的皱着眉头,带着一丝丝的火光看着眼前这个碍事的男人。
“是吗?圣旨?为何本王不知道呢?”
“你。。”这下采吟也微微的有些尴尬,怒火也由衷生了出来,瞪着眼无不恼怒的说道:“王爷,休要欺人太甚吧?”
“大胆,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跟本王如此放肆?”
此刻,木紫云的声音也夹杂着一丝愤怒和冷漠,那带着冰冷的眼眸,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开始倒抽一口气,很快安静了下来。
而此刻的采吟也有些不甘心的安静了下来,很快的靠近了水若曦的轿子旁边。
“不错,难道王爷就这样对付女人吗?”
软轿里的水若曦微微的挑了挑眉头,倘若不是她此刻不方便动的话,也许她会考虑给这个男人一点好看的。
“啧啧,如果眼前的是美女,本王到不介意温柔点,可。。这听说南疆的女人可是结实得很啊。不知道本王会不会看上眼呢?”
梁王木紫云也冷静的回应者眼前的女人。
谁不知道南疆的女人和南疆的男人一般的强悍、结实?
说白了就是没有女人味,都跟一个树桩一样,试问,正常的男人喜欢一根树桩吗?
“那是,一般的女人怎可入王爷您的眼呢?天下人谁不知道您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想来世间众多女子都要为您而羞愧才是吧?”
他的话并没有惹怒水若曦,反而让她淡淡的笑了起来。
其中的口气又是如此的真诚,让人感觉不到半丝的不敬。
可这话却也让木紫云彻底的恼怒了,谁不知道他堂堂的梁王,却美若天仙?任凭他如何的风吹日晒、征战沙场,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天生丽质的美人坯子呢?
该死的,天底下谁人不知道他最爱的就是美女了?此刻却把他和美女相提并论,这无疑是故意挑衅他的怒气了。
“圣旨到。。”就在梁王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忍不住开始冲动的时候,很快耳边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则是云公公那不疾不徐的声音。
“圣旨到。平阳郡主接旨。”
“平阳接旨。”
很快,一干人都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而平阳郡主则在采吟的搀扶下,依旧盖着红盖头也跟着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阳郡主舟车劳顿,朕感郡主之诚心,特许别苑休息,倏日完婚。。”
很快,云公公开始继续念了下去,可这却让水若曦冷冷的笑了起来。
该死的,木凌云居然公然抗旨,这皇帝老子明显的就是偏袒那该死的男人?
不过,无妨,她可是要嫁给那个男人,三年前她就指定要嫁给这个人,三年后她依旧没有忘记这个男人。
“是,吾皇万万岁。”
重重的行了一个大礼,从云公公手里借过圣旨,很快的回到了软轿里,听从了安排。
而木紫云则是微微的眯着眼看着她的轿子就这样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心里却腾出了怒意,他知道这个女人恐怕也不好对付吧?
“三弟。”
“二哥。”
身后传来了木凌云的声音,这才微微的拉回了他的神志,轻轻的叹口气。
“怎么?”
“这女人恐怕不好惹啊。”
摇摇头,他也轻轻的叹口气,继续说道:“只是,二哥您居然敢如此公然的违抗圣旨?”挑着眉头,彻底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木凌云了,也只有他才敢违抗吧,父皇对他的宠爱恐怕不是一般的人能理解了。
盛夏的天气,到了傍晚依旧是如此的热气腾腾,让人生厌乏困。
站在别苑的柳树下,吹着那淡淡的凉风,水若曦平淡的脸庞看不出半点异样的情绪。
“郡主。。您呀别生气了,明儿个看那王爷到底要如何继续抗旨吧?”怒气十足的采吟嘟着嘴,非常不悦的说道。
只是此刻她的眼神却开始担心了起来,眼前的郡主可别气坏了身子才是吧?
“哼,没什么,他不是说身躯欠安吗?”
“安?欠安?欠什么安啊?他现在可就在大街上左拥右抱呢!!”
“是吗?哼,我可是巴不得他欠安啊,最好是明儿个都不需要成亲了,我呢也就可以直接会南疆了,这日后我呀也真的甭想再出嫁了。”无所谓的耸耸肩,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