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胡说么,谁认识一个古人?”清儿嗔怪他。
“那就是了,事实上有没有这个人尚待考证。”嘴上说着,手伸向清儿。
“那也没有人象你这么好色成性。”清儿打落他的手。
“宝贝,听没听过这首诗:对影闻声已可怜,玉池荷叶正田田。不逢萧史休回首,莫见洪崖又拍肩。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鄂君怅望舟中夜,绣被焚香独自眠。”胤禟伸长手臂揽住清儿,在她耳畔低声吟诵。
“你写的?”看着俊面腻红的胤禟,清儿撇嘴。
“不会吧,咱们大清的神童,没读过这首诗?”胤禟不信的瞧着清儿。
“你当神童是万能的!神童也不可能读遍天下所有的书。何况我还不是神童。”
“你真的没读过这首诗?”
“有什么奇怪的。你再念一遍。”
“宝贝,我告诉你啊,这首诗写的是夫妻之间。”胤禟又念了一遍然后逐句对清儿解释。
这个清儿真的是什么都不懂,要好好的调教她了。可是她怎么会没见过这些诗呢?胤禟暗自奇怪,他哪里知道清儿看的书都是经胡中正筛选过的,这些诗清儿不但没看到过,就连听也没听过。
“真的不是你写的,可是怎会有人写这样的诗,还拿出来流传。”清儿带着羞怯不屑。
“这是李商隐的诗,这种诗很多,你读书时真的没读过?”
“李商隐怎么会写这样的诗?我以为他只写‘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身无彩凤双fei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这样的诗句呢!”
“哈哈,其实写这样艳诗的人多了”胤禟说完后,目光灼灼的定定的看着清儿。
清儿听着诗,先还不动声色,待和胤禟对上目光后,看到他目光中的热情和yu望,不禁心头鹿撞,羞红了脸,挣扎着欲起身,却被胤禟压卧在床上,遂埋首在他胸前不语。
胤禟看着怀中的清儿粉面含羞,凤目带怯,另有一种柔媚,不禁全身燥热。伸手抬高清儿的头,俯首间双唇han住清儿的樱唇肆意的纠缠。
清儿闭紧双目摇头,急切间转移话题,问道:“你知道师姐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吗?你答应他让她随时可以离开的,是不是?”语音微颤,可总算是免了一番沉沦,她真的是疼得怕了。
胤禟摇头,看着清儿邪气的说:“转移目标?是吧!”
清儿急急分辩:“才不是呢!刚才师姐来看我了,你知道师姐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吧?还有,你答应师姐随时离开的,不会反悔吧?”
胤禟敛去笑意,认真的说:“清儿,我答应过的事从来不会反悔。我不知道那人是谁!”
“如果我那时没有那么自以为是的包下师姐,也许,现在师姐已经和她爱的人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了。”清儿将头抵在胤禟的胸前,闷闷的说。
“已经发生了四年的事情了,你还在说‘如果’!清儿,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
“嗯?我变了?哪变了?”
“变得越来越象女人了,比以前也更温柔。”
“你说我以前不象女人?不温柔?”清儿扬起拳头,作势要打。被胤禟紧握在手中。
“你还记得我们最初见面吗?那时候你可是一个洒脱的男孩子。我当时就在羡慕你,你外公给了你那么大的发展空间,让你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好!”
“不是吧,我的爷,当时你好象说:‘你很懂女人啊。’那口气!简直就是侮辱我。幸好我是女人。”清儿学着胤禟的语气,说完对他撇嘴。
“得了吧,还说我!你当时怎么说的‘没有九阿哥懂!’,气死我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呢!”
“是啊,咱们九爷当时就揪住我要打人呢!”
“我才没想打你呢,只觉得你太猖狂了,欠打而已。”
“长到这么大,我还真没被人打过。你呢?”
“我哪有你那么幸福。”
“你被谁打过?”
“别幸灾乐祸了,不告诉你。”
“不说算了,我要去看外公了。”
“我陪你去!”胤禟急急的跳下床,再伸手扶起清儿,扶她下床。现在的他舍不得再让清儿离开他的视线,不想和清儿有距离,哪怕这种距离不是心理上的距离。
“不怕外公唠叨你?”清儿一边笑问一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外公说了,如果你不幸福,他就带你离开大清,清儿,告诉我你现在幸福吗?你不会和外公离开的对不对,你再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伸手把清儿搂在怀里,“清儿,答应我,再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胤禟,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埋首在胤禟的胸前心间,清儿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恩爱
容宇性格豪爽,结交广阔,原就和十三阿哥走动频繁,现今妹妹嫁给了九阿哥,再加上董鄂家和胡家的财力势力,容宇俨然是京城小字辈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也因此作为小小五等侍卫的容宇,他儿子的满月宴,齐集了京城几乎全部的京贵。
清儿和胤禟到来时,容宇正在府门外和胤祥一边说话一边迎接客人。胤禟将清儿抱下车后,便在众人的视线下,不管不顾的将清儿环在怀里。
胤祥笑谑的看向两人,再对胤禟说:“九哥,这人来人往的,你不用表演你们夫妻的恩爱了吧。”
胤禟却对胤祥撇嘴,“你也别说我,你的福晋可有喜了。”
清儿嗔了胤禟一眼道:“这你也知道!”再笑对两个人柔柔的叫:“师哥,哥哥。”
容宇笑呵呵的跟两人见了礼,又对清儿说:“快进去吧,你嫂子可念叨你半天了。”
清儿笑着说:“那我先进去了。师哥,佳音在哪?”
胤祥回话:“和你嫂子在一起呢。”
胤禟丢下话:“我们先进去了。”环着清儿就进府了,丢下一堆看热闹的人。
胤祥和容宇对视一眼,都无声的笑了。
胤禟将清儿送进后院,两人在院子里站定。
胤禟扶着清儿的肩臂,低声叮咛:“你还累不累?今儿人多,少不得的要应酬。我们一会儿早些回府去,哪天人少时我再陪你来。”
清儿轻颦柳眉,娇嗔着说:“都是你,这会知道我累了。夜里你怎么……”说到这里,蓦地顿住,自己觉得言语不雅,粉面含羞,垂下头去。
胤禟唇角噙着柔笑,眼里涨满柔情,将清儿搂在怀中。低低的说:“怕你累,可我忍得实在辛苦,你也看到了,是不?好清儿。今夜,我……”
话还未说完,清儿已将粉拳擂在他的胸上,口中娇呼:“不许说!你不许说出来!”
胤禟将清儿的纤手握在手心里,微微笑道:“好好,我不说!宝贝,这一生,我都逃不出你的手心了。”
清儿霍的抬起头,细眯凤目,扬声问:“你说什么?你想逃开我?”
胤禟噗哧一笑,说:“得,我说错了,我没想逃出你的手心,还不成吗?”
清儿不依的说:“你说了,你说要逃开我了。”
胤禟越发搂紧她,重重的说。“我没那意思,宝贝。天地良心,我要是有那意思,就叫我……”
清儿急道:“不许说!”纤手已捂住胤禟的唇。
胤禟以指挑高清儿的下颌,对着清儿的樱唇轻轻一吻:“这下你相信我了吧!”
清儿在他怀里摇头:“不信!再不信你这些花言巧语了。”
胤禟益发的搂紧清儿,紧张的说:“宝贝,我真没有那意思!”
清儿将手环上胤禟的腰,抱紧了他:“不许你再说那些狠话,胤禟,你说那些话我心里难受。”
胤禟拍抚着清儿的后背说:“好,宝贝,听你的,我再不说这些话让你难受了。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清儿松开搂着胤禟的怀抱,抬首看胤禟,两人的目光里都是柔情涌动。不由得相视一笑。胤禟俯首间两人双唇相印,再抬头时,胤禟目光灼灼,仍是将清儿拥在怀中,舍不得放手。口中轻轻吟语:“清儿,你真是我的命根子!”
两人正在这里蜜里调油,便听到有人说:“行了,九阿哥九福晋这恩爱表演咱们看了多时了!”
两人唬了一跳,胤禟满不在乎,清儿脸上却已挂不住,向说话的人轻含怨意的说:“嫂嫂,你就知道说我,你和哥哥还不是一样!”说着话,容宇的福晋惠儿和胤祥的福晋佳音已从半启的门帘后笑着走出来。
胤禟笑着对清儿说:“你就不要出去见客了,一会我来接你。”再对惠儿说:“嫂嫂,我把清儿交给你了。”
惠儿笑着点头,“好,放心吧。”
胤禟再看了眼清儿方才转身出后院,留下还待言语的清儿和戏谑的看着清儿的佳音和惠儿。
清儿看着笑得打跌的两个人,无奈的说:“嫂嫂们,至于吗?”
佳音笑得掌不住:“现今,谁不知道九福晋是专房专宠,全京城的阿哥福晋里,只有你一个人独享一个阿哥。”
清儿羞红了脸喊她:“佳音!又糊说!”
惠儿揽住清儿的肩臂,边向屋里走边问道:“可有了喜信了?”
清儿越发红了脸,轻斥:“嫂嫂!你也陪佳音疯。”再侧头看上佳音一脸的兴味,转头对惠儿说道:“嫂嫂,有了喜信的人是咱们十三福晋呢!”
惠儿带着惊喜看向佳音,问:“真的吗?和你说了这半天的话,你竟都没提,敢情你还保密呢!”说着亲自掀起帘子。
佳音微一错愕,笑向清儿说:“你怎么知道的?”
清儿嫁给胤禟以后,胡府的暗桩们已全部从京城辙出跟着陈子昂去了海外。
佳音对自己秘而不宣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很是惊异。她自然想不到府里有各个阿哥们的钉子。清儿深悔自己言语莽撞,即不能说是从胤禟那里听来的消息,也不能说是自己的消息。一时倒无法回答她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