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道:“不打扰孟德了。告辞!”
我道:“不送了。”
荀彧走过来道:“看来何进是放不下自己的架子来这里,此人如此这般,看来终究不是宦官的对手。”我心里暗暗的佩服,我是知道历史,才知道何进的为人,而荀彧凭着他的做法就能猜出他的为人,就是不简单啊。
我道:“先生真是高见啊。不如…”这时,突然有人来报道说,有故人来见。我说道:“是刚才的袁绍么?”就听来人道:“不知,只见此人是身穿黑色的长衣,头披着黑色的斗篷,就是不露样貌。”
我看了一眼荀彧道:“先生以为呢?”
荀彧道:“我看是宦官的代表来了。”
我道:“好,有请!”荀彧退到了幕后。
就见此人是身披黑长衣,头戴黑斗篷,一身黑色的低头进来。我施礼道:“先生前来有失远迎,不知先生是…?”
就听那人抬头道:“曹将军府上真是门庭若市啊!”
我一听这声音这么耳熟,竟然会是他!我连忙道:“公公深夜造访曹操,未能迎接,罪过啊罪过。”
此人竟然是张让。我不由的佩服这个老东西,一个人就来了。就这点他就比何进可要厉害多了。就听张让道:“得知孟德这里是人山人海忙的很,我也不好打搅,只好现在再来了。”
我连忙道:“那里,那里。曹府公公随时都可以来。”
张让看了我一眼道:“我张让虽然是有恩于你,可也是陈年往事了。如今不比寻常了。咱家等的性命可是掌握在将军手中了。将军如要取让的头颅,让今天就送上门来了。”
小样,给我来以退为进的计量。我连忙施礼道:“公公为何这么说。操受公公大恩,就算是肝脑涂地也是再说不惜,怎么会制公公于死地呢?再说,操之祖父也是中常侍,我怎么会对自己的父祖有歹意呢?”
张让道:“将军三万精锐是集中于洛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将军不想,难保其他人不和朝中之人勾结。倒是京城内外可要遭殃了。”
我道:“公公多虑了,要是有大胆的贼寇胆敢在此作恶,操是肯定站在公公这边的。”
张让道:“此话当真!”
我道:“我可以发誓!如果曹操背叛了公公,就让曹操身首异处,就让曹操五马分尸,就要曹操死后下地狱,就让曹操下油锅,就让曹操…”此时的老曹在地府听得尸毛骨悚然,心道你小子就是黑啊。幸好阎王是哥们,否则还不被你给弄死啊!
张让呵呵一笑道:“曹将军不必如此,将军的一片心意,让已然是心中有数。”
我的毒誓让张让是眉开眼笑,他现在对我是有些放心了。不过我不会因为他的基本放心,就这样停止的,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我要趁热打铁,再加上一把火!
我上前道:“曹操自入京以来,一直不得空闲,去拜访公公。如今公公亲来,操有一物要敬献给公公,还请公公消纳,”说完,我将一个纯金打造得一个盒子献给了张让。
就见张让是贪婪的看了看这雕刻的着二龙戏珠的金盒子道:“孟德就是个有心人啊!不象那些嘴里满口忠君报国的大臣,他们那些人是满口的忠君报国,可是到头来,还不都是为了他们自己。”
我连忙道:“公公真是高见!”此时张让打开了盒子,就见里面是一个纯白色的夜明珠。张让倒是很识货声音颤抖的说道:“孟德,你这是怎么说的。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看这…”
我连忙打圆场道:“公公对孟德如同再造,不要说是夜明珠,就是孟德的这条命,公公要是要,孟德也是在所不惜。”
张让道:“好啊,孟德真是个真正的忠义之人啊!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我连忙道:“不敢当。公公能消纳,那是操的荣幸。不过,公公操有件事情,不知是当说不当说。”
张让道:“孟德有话就讲,自家人不必客气。”
我连忙道:“公公眼下是掌握了朝中的重权,不过,这样难免不会不引起一些朝中大臣的眼红。”
张让道:“他们敢,我捏死他们就象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道:“虽然如此,可是公公在京城是手握重权,可是出了京城怎么办。你的话可能就不一定好使了。你说是吧?”
张让道:“孟德的意思是…?”
我道:“公公想想,公公最大的基础是什么?是当今的圣上,现在圣上是身形矫健,可是万一…”我停住看了张让一眼,见他正在认真的听,就接着说道:“接管天下的必然是何皇后之子刘辩。”
张让道:“这可不一定,我们可以立董皇后之子刘协啊!”
我道:“眼下,京中的大将军何进和公公们可谓是势均力敌,陛下在世,公公虽是稍占上风,可是当陛下身体不适,何进就优势明显了。”
张让道:“何以见得?”
我道:“何进是大将军,手中掌握着朝廷的重兵,到时他调动军队来威胁公公,公公将如何的应对?”
张让道:“那么我们就掌握住朝中的禁军。最近我得知,朝廷准备设立一只西园十校尉的禁军,我已经建议让蹇硕担任上军校尉。这样,我们就掌握了禁军。”
我连忙道:“可是如果他们调外地的豪杰率领部队进京,公公将如何应对?”
张让道:“这个…”然后看了一眼我道:“孟德有何高见?”
我道:“公公应该有自己的战略的纵深。也就是说,公公应该派得力的手下到地方上去掌握军政要权,一旦京中有变,可随时进京支援。”
张让道:“可派谁好呢?”
我道:“公公就没有信的过的人么?”
张让道:“有倒是有,可是让这些人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哎…,孟德去,如何?”
我道:“不成,我在京中对公公也是一个助力啊。再说,我这三万精兵也可对何进造成威慑。”
张让考虑了一会儿道:“我们已然掌握了禁军,到时候,孟德完全可以将这三万军队,带到地方去。孟德在地方统领州病,我等在朝中统领禁军。到时候,可以里应外合,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道:“如此,我只好勉为其难,就到地方上走一下,可是我如何去?这三万人用不用留给公公。”
张让道:“我都考虑好了。你就到青州和兖州的任意一个地方。明日进京面圣看看圣上的意思。不过这个兖州是跟京城较近的地方,可以及时赶到。我倾向于你到这里。至于你的三万兵马么。你就带领着这三万人去吧,一可以为你在地方上站稳脚跟,二来将来进京你也好有资本啊。”
我假装考虑了一下道:“如此我就依公公吧。”
张让道:“如此甚好,不知孟德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道:“我听闻长沙贼区星犯上作乱,侵扰地方。渔阳的张举、张纯造反,这个张举竟然自称天子,而张纯自称大将军起兵反叛。可有此事?”
张让道:“不错,果有此事。”
我道:“公公要如何处理此事?”
张让道:“些许小事,地方上就可以处理,何必劳犯中央呢?”
我连忙道:“此事虽是小事,可是却成为朝中一些大人手中的把柄,成为他们侮蔑公公的罪证。”
张让到:“果有此事?”
我道:“正是。我想不如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将此事解决,一可以增加公公的威望,二可以堵住这些大臣的嘴。”
张让道:“孟德可有人选。”
我道:“长沙的区星是个无用之人,我想也不用调用旁人,就长沙的孙坚就可以解决区星。”
张让道:“就是镇压黄巾中的孙坚?”
我道:“就是此人。”
张让道:“那渔阳的张举和张纯呢?”
我道:“让刘虞为幽州牧,率领部队去讨伐张举、张纯。我看这些贼寇都是乌合之众,只要派兵前往,他们就会土崩瓦解的。而到时候,推荐的人就是大人,那是大人为国为民之心是天日可表啊。“
张让道:“一切就依孟德。时候也不早了,咱家也要回宫了。孟德早些休息吧,明日金殿还得面圣呢。好了,咱家走了。”
看着满心得意之情离去的张让,我道:“看来此事应该事差不多了。”荀彧从幕后走出来道:“此人担任宦官可真是可惜了,他为人处事绝对是很有一套的,就说他在不明主公的意图,就敢一个人前来主公的府邸,就这一份魄力就是何进之流所不能比拟的。我看这次的官宦之争,就他们两方的领袖比较而看,还是宦官占优势啊。而何进这点计量早晚会被此人收拾掉的。”
我道:“文若目光如炬,这事我看差不多。”
第二天的时候,灵帝是特意进行了早朝。我看这个昏君是许久没有上朝的缘故吧,在那里是哈欠连天,看来是昨天夜里是纵欲过度所致。就见灵帝身边的小宦官道:“有事岂奏,没事退朝。”
就见一位大臣上前跪倒,口呼吾皇道:“今天下危在旦夕,陛下还能说无事么?”此人是谁啊,这么的牛。众人一看,竟然是谏议大夫刘陶。
灵帝道:“国家承平,有何危急啊?”
刘陶道:“陛下,现今四方盗贼并起,侵掠州郡。这个祸患皆是因为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朝廷的正人皆去,祸在眼前了。”
十常侍皆免冠跪倒在地道:“大臣不能相容,臣等不能活了!愿乞求性命回归田园,尽将家产以资助军资。说完,一个个是失声痛哭。
灵帝大怒对刘陶道:“你家里也有近侍的人,为何偏偏不能容朕的人呢?”命令殿外的武士将他推出斩首。
刘陶大呼道:“我死不足惜,可怜我大汉四百年的基业,到此是休矣。”
就见一位大臣越众而出道:“刘谏议何罪要被处斩?”众视之,乃是司徒陈耽。
灵帝道:“你也看到了,他毁谤近臣,冒渎朕躬。”
陈耽道:“陛下,天下的人民,都欲食十常侍的肉,陛下却敬之于父母,身无尺寸之功,皆封列侯。况且封谞等连接黄巾贼寇,欲为内乱。陛下今天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溃了。”
灵帝道:“封谞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能没有一两个忠臣?”
陈耽在那里是以头撞阶而谏。灵帝大怒,命殿下武士将其牵出。
这两个人就是自己找死,一个个都来教训皇帝,又口口声声道大汉完了,这不是说皇帝是个灭国之君么?你说皇帝能高兴的了么?我看就是傻子,无非是让人看看我为了大汉是宁肯死的,你怎么办。留下是正和他的意思,他可以声名远播;不留你就是无道的昏君,我是一个流芳百世的忠臣。这些人做作,让人恶心,你有事说事,动不动给人扣帽子,别说是手握大权的皇帝,就是普通的百姓,也是不能轻易的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