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道:“人早上散步感受的是一天的朝气,感到的是无比向上的力量。可是傍晚好像就差一些了。这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金先生低头喃喃的重复着我的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朝着前面走了走,来到了城墙的边上。我低头看了看在田间耕作的农夫,他们正在辛勤德劳作。看来今年他们将有一个好的收成。城墙下,一个个瓦匠工人正在不断的增修城墙。看来这个残破的洛阳城墙不仅能修好,而且比以前的还要高大。
而这个时候,金先生已经回过神来了,就见他走过来对我说道:“想不到,曹大人对于文学竟有如此的造诣。真是让金某佩服啊。”
我回头看了一眼金先生道:“先生不是光会夸人吧。我今天请先生出来,主要是想听听先生对于现在我们的执政上有什么合理的意见?”
金先生道:“坦白的说,大人和您的手下都是难得的人才。我只能学习的份,哪能在指手画脚的。”
我连忙施礼道:“还请金先生不吝赐教。”
金先生道:“既然如此,我就说几句。”
我连忙施礼道:“先生请说吧。”
金先生道:“我佩服大人和您的手下这种干事的精神。你们对于政事的投入,让我感觉吃惊。你们的发展速度也让我感到惊讶。可是我认为您的发展在一定上还是存在问题的。
我一愣奇怪的看着他道:“有什么问题,先生请说?”
金先生道:“我这个的问题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打个比方说,就说有你的这个城墙就有问题。”
我不解的看着他道:“什么问题?”
金先生道:“我看大人是要将这个洛阳修成一个坚固的城池。可是我认为真正坚固的城市不是用石头垒成的。这里不一定就需要这个。”
我点头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有些急功近利,不能因势利导。”
金先生道:“我不懂大道理,我只是看些小地方。这个洛阳几百年来,已经形成了它的发展规律,你要是贸然的将它更改,结果是事倍功半。”
我道:“那么先生认为……”
金先生道:“洛阳乃是天下首屈一指的政治和贸易的中心。这才是这个城市的魂。”
我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不能为了发展就破坏这里的原有格局,其实这里不是一个用武之地。”
金先生道:“大人能明白真是洛阳百姓的福分啊!”
我笑道:“金先生你动不动就这么夸奖我让我实在是有些飘飘然。不过,你越是掩饰,我越觉着先生决定不简单。先生见识过人,不知道可否来帮助在下啊。”
金先生道:“我无非是一介草民无用之人,怎么敢不知轻重的来……”
我笑道:“先生,天上的旭日为证,我要是对先生有一丝的不敬,就让我不得……”
金先生道:“你这个人怎么动不动就威胁人。我考虑一下。”
我道:“明日,我在舍下设一家宴。先生可否,给在下一个明白。”
金先生道:“好吧。”
我大喜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先生,……”
没有想到,金先生竟然脸一红,将手从我的手里抽出,然后急忙道:“我还有有事情……,我先走了。”
我道:“那么明天见了。”
看着扭捏作态满脸通红离开的金先生,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妮子,我看你还能望那里跑。你给老子装,老子可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你个小羊还想装老狼,你的气质不行。这样既漂亮又有见识的人可不好找。这明日我可要收工了。
我的心中非常的高兴,开始对明日的事情充满了无尽的憧憬。突然,一个探马前来报告道:“启禀主公,您的家书。
我一愣,接过了书信看着那个斥候道:“噢,是哪里寄来的呀?”
有人说了,你小子可真是忙活糊涂了,还是光想着小妮子了。家书能那里来的,当然是家里来的。你还和个大傻似的问这问那的。
这我要说一下,这个家书可是分成两地的,一个就是我的老家父亲的,一个就是我自己家中的妻儿。说起我的老家,我记着当初我离开家乡进城任职。老家的人一直没有动,就是我接走了卞氏的时候,我的父母也没有动。也就是说,他们一直都住在谯县。当黄巾起义的时候,家中的人为了避祸,将全部的家当都迁移到了徐州的海陵港。在这里一直就住到了现在。虽然有些时候,也回来打点一下田产。可是他们一直就没有动。可以说,我和老家的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和陶谦套近乎的一个原因。再怎么说,他么对我都有养育之恩的。
另外,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的几个夫人是个个知书达理的,不时的写我来个个小文也是正常的现象。我也忙里偷闲,和他们来个情感交流什么的。嗨……,这夫人不在什么就是麻烦。当然,他们的信常来的,而且都是自己人送的,她们可没有动用斥候的,因为他们送信的地方都是在我自己的地盘上的。
我拿过了书信道:“可是老爷子来的信?”
那个斥候道:“正是!老爷子好像有什么要事要说。”
我拿着书信道:“辛苦了,你下去吧。”
那个斥候道:“是!”
我拆开了书信,仔细观看。书信的内容主要是说,父亲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我和我的几个儿女了,十分想念。得知我已经在中原绝大部分地区站住了脚跟,并且身处高位,自己也感到十分的欣慰。父亲告诉我一家人准备立刻离开海陵,前往兖州。并且告诉我启程的时间,因为家中的东西是有一些的,这个世道不太平。希望我能派人接应。
我笑道:“是么!父亲要来我这里了。真是太好了。”突然我的笑容僵住了。什么!?我的父亲曹嵩要北上了。他肯定要经过徐州。这么说,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我决定不能然它发生。
我急忙跳下了城墙,翻身上马,朝着我的政厅跑去。城头的士兵都是大惊,吃惊的看着我心想,主公真是神人啊。这么高的城墙都能跳下来。而街上人都急忙躲闪,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典韦在后面嘀咕道:“主公真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许褚道:“走!快跟上吧。”
当我到达政厅,我不顾自己的喘个不停,大喝道:“来人啊。快来人啊!”今天是沮授在值,他闻声过来道:“主公,怎么了?”
我道:“立刻召集所有的将领,我要……”
沮授道:“主公有敌人来了么?”
我停了下来,脑中一个机灵,我吸了口气看着沮授道:“没什么,我有些累,你先下去吧。我要歇歇。”
沮授关切的看着我道:“主公可要保重身体,这什么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主公可要注意身体啊。健康的身体是一切的保证啊。”
我笑笑道:“没有什么,可能是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沮授道:“如此,授先下去了。”
我点头示意。这个时候,典韦和许褚也冲了进来道:“主公有什么事情么?”典韦手持双戟,许褚手拿大刀。两人是杀气腾腾。
我闭着眼睛道:“你们也下去吧。我要想些事情。”
典韦和许褚立刻下去。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对我是非常的了解。什么时候需要他们,什么时候不需要他们,他们都把握的炉火纯青。两人相互一使眼色,立刻退了下去。
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转身来到了全国的地图前,看着徐州久久的没有言语。我该怎么办?这个事情本来是不用考虑什么的,可是这个毕竟是一个机会。我当然也知道我这样做,有些没有人性,可是这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应该不应该……。我陷入了一种抉择。我有些郁闷了。为什么别人就没有我的这些烦恼事情。你看看人家回到三国都是好吃好喝的,美女泡着,好事都占着。可是我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方,总让我选择些触动我内心底线的东西。这太不公平了,可是老曹现在可能双规的不轻。一切都要靠我自己了。
我不停的在地图前面徘徊,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应该如何抉择?我……,嗨……,我叹了口气,看着天已经黑了,就慢慢的走了出去。
府中的人都在那里忙忙碌碌的,我叫住曹安道:“曹安啊,夫人她们什么时候到啊?”
曹安道:“主公,是下个月啊。”
我道:“都准备的如何了?”
曹安道:“已经准备就绪了。”
我道:“很好,你去忙吧。”
我信步走到了后院,四下里看了看,感觉自己的心里也和这院落一样,空空的。我抬头看了看这明亮的月亮。真是好景致。
我“唰”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在明亮的月光下舞将起来。虽然我的剑术也是不同反响,可是好像我已经许久没有出鞘练剑了。面对着满天的月色,我的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豪情。看来这个剑术倒是有点门道,以前我倒是疏忽了。
这一套剑术舞将下来,心中感觉好了许多。我收剑回鞘站立于月色之中。真是一身的清爽。看来这多多锻炼有好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蒙面的人飞身而来,一剑刺来。我用急忙剑一磕,那人借力而退。我们两个就这样站在了月光下,我盯睛一看,此人身形娇小,感觉行动迅速,看来身手不错,这持剑而立的姿势,就看出不少的门道。可是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用手指一指蒙面人道:“哎……,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二话不说,利用我说话这个当口,飞身而上。我有些不高兴了。你干吗啊?说你是刺客吧,可是你的水平有限,而且你身上也没有杀气。不是吧。可是招招都是杀招。嗯……,怎么这个姿势有些眼熟。
对!是他!这个小子,他竟然来这套。看我不收拾你。我一招“云飞扬”。此招乃是以最快的速度出剑,在一定时间里激起剑花,然后趁机将对手的剑击落。我一招使出来后,没有就势击落他的长剑,而是见他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之时,一剑直刺他的面门。小样,这可是我斩蛇剑法的一招,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趁机一剑将他的蒙面削掉。果然是他!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一个朝廷的高级将军地方的一级大员竟然会到了一个普通的农家看看,而且还掀起了百姓的锅。更让我也不敢相信,他不仅变相资助这些农民,而且竟然要我见证他的发展。
这个事情真是蹊跷,我虽然心有余悸,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的确不一般。他是我见到的最特别的也是最不一样的男人。可是他的思想确实非常的危险。他有这个实力,听说他已经占据了青、兖、豫三州,兵强马壮。而今这司隶也落入了他的手中。他的实力可是让他有这个危险的想法。不仅如此,他竟然有取而代之的念头。这是大逆不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