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子转了转道:“其实这徐捷刚也挺可怜的,虽然他一味地听从逍遥门主那个大阴人的命令,做了对不起溟渺宫的事,但是他本性不坏,伤害三师伯也是被逼无奈,迫不得已。”上官宫主和美人师父听了都点头表示同意。
“唉!这徐呆子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或者跟他哥哥商议,寻求对策,而是自己背负如此沉重的包袱。这十几二十年可真苦了他了。”上官宫主惋惜地道。
我说:“就是嘛,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一定能够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救出徐家二老和弟妹们,可以让他们来谷中帮忙种药材嘛。对付那些攥住把柄要挟人的恶棍,一味的妥协退让是行不通的。所以那逍遥门的大魔头才有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他做事。三师伯,美人师父,那个呆子的大哥——徐大呆,还在牢房里蹲着?”
美人师父先是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忍住笑,假装板脸训斥我道:“非儿无礼,怎么能这么称呼你二师伯呢?”
看着美人师父满是笑意地眼睛,我吐了吐舌头道:“是三师伯先这么称呼的,我只不过跟风而已。”
上官宫主挑了挑好看的剑眉,纳闷道:“我几时称二师兄为徐大呆了?虽然他……确实有那么点……呆。”
我一脸狡猾地道:“你刚刚叫徐捷刚什么了?徐呆子是吧。二师伯是徐捷刚的哥哥吧,所以您变相称二师伯徐大呆了,而徐捷刚只能排到徐二呆而已。”
美人师父哈哈笑道:“三师兄,这小子狡辩的功夫是一流的,死人都能被她说活了。你跟她辩上个一天一夜,她的歪理都用不完。”
上官宫主潇洒地耸了耸肩,认输道:“今天算是领教了,以后我一定时刻提醒自己,宁得罪小人不得罪非儿,哈哈……”
我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道:“怎么把我这么可爱,这么善良,这么美丽,这么温柔……的大美女跟小人相提并论呢?”
美人师父一本正经地道:“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自古女子就和小人相提并论了,非儿难道不属于女子之列?再说了非儿尚未成年,不能算大人吧?不是大人,当然就是小人了。三师兄把你和小人放一起,也没什么不对呀!”
我听了,气哼哼地道:“师父偏心,帮三师伯说话,你们师兄弟俩一起合伙欺负我,上官弘文,你也不说句公道话,坐在那里装哑巴啊?”我把自从到了溟渺宫就一直很安静的上官美男拉近战局。
上官弘文笑得那个温柔呀,他望着我,春风般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要我说句公道话呀——我觉得文先生所言的确有理。”
我在他的声音中沉醉了两秒,等我意识到他言语的意思时,我气得哇啦哇啦直叫,指着他英挺好看的鼻子道:“你……你……你也太不给我长脸了,气死我了,早知道带玉修文来了,他一定会站我这边的。他会说:小非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小非即使错了也是对的。”
上官弘文听了,眼神黯了一下,又恢复平静,温柔的眸子掩盖在尝尝的睫毛下,阻断了心灵的那扇窗口。
我生气了没有两分钟,马上又恢复了神采,突然一个问题又闪现在我的脑海里,于是冲口而出:“这断魂草长什么样?种哪儿的?”
美人师父笑道:“如果不是了解你的性情,你很可能被当做逍遥门的奸细给抓起来哦。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一切谈论询问断魂草的人,都有嫌疑。你想想,为了一个‘蚀骨散’的药方,那逍遥门主居然有耐心筹划等待十几二十年,为了得到药方里独缺的断魂草,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呢!”
我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人家真的很好奇嘛,美人师父您也知道,我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就一定会追根究底的,您就告诉我吧!”
上官弘文抬起眼睛,温柔笑道:“非儿就别无礼取闹了,这味药草这么重要,要是被逍遥门弄到,天下武林可就打乱了,还是小心为上。”
上官宫主深深地看了上官弘文一眼,勾起嘴角道:“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今天不早了,你们赶了一天的路也该累了,先睡个好觉,明天一定满足你的好奇心,带你们去看看断魂草的庐山真面目。”
我眨巴眨巴有点酸涩的眼睛,同意了上官宫主的提议。我们随着上官宫主来到美人师父的那片三进三出的院落。据介绍这是上任宫主,美人师父的父亲文沧海,和美人师父的故居。虽然文沧海云游天下十几年未归,美人师父也一直窝在京城,但是这小院一直被照顾的很好,好像随时都准备着迎接他的主人回来似的。
我偷笑着望着上官宫主,眼睛里闪着暧昧的眼光。上官子骞的脸上有被我看穿的窘迫,捂着嘴巴假装咳嗽,眼睛四处游移着。我兴奋地YY着:耽美呀、男男恋……
可能是这几天在山中穿行的确累了,我一夜睡得非常香,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
床边的圆凳上放着一身水蓝色的春装,我带的那些秋冬装,在山谷里是穿不到滴。我正拿着衣衫准备穿上的时候,这时外边响起急切地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是上官弘文柔和的嗓音:“非儿,起床了没?上官宫主让我来看看你起来了没,说是带你去见识溟渺宫的圣物——断魂草。”
我一听马上精神劲来了,我飞快地穿衣,口里答应着:“起来了,起来了,你等会,我马上给你开门。”拿出前世可以媲美于军事化训练的穿衣洗漱功夫,不到一刻钟就收拾停当,窜出我暂时的闺房。
到前厅的时候,上官宫主和美人师父已经等待多时,餐桌上准备了香喷喷地早点。因为好奇心作祟,我风卷残云般地把可口的早点扫食一空,美人师父扫了我一眼,嘟哝了一句:“牛嚼牡丹……”然后细嚼慢咽地品尝自己的早点,对在餐桌旁急得抓耳挠腮,不停踱步的我置若罔闻。上官师伯在一旁好笑地看着我们师徒俩的表现。
终于等到美人师父慢条斯理地用完早点,又漱漱口,洗洗手,才站起身来和上官宫主并肩向门外走去。我急忙招呼上官弘文跟上。